她說完嘴角彎彎,笑眯眯的看著何舒慧。
強者都有與生俱來的佔有慾。
雖然霍連城現在和秦晚晚隻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可名義上的丈夫也是丈夫啊,敢當著她的麵撩撥她的男人。
她當然得故意膈應膈應她。
“哧!”何舒慧捂著手,發出了—聲嗤笑。
“怎麼,有什麼不妥?”秦晚晚依舊托著下巴,滿眼不解的看著何舒慧。
何舒慧把捂著嘴的手拿了下來:“嫂子,這名字可不能這麼取,院子的名字都有其中的雅意的。
“你就這麼把你和連城哥的名字結合起來,也太隨意了些,要是賓客來了家裡是會笑話的,指不定就會說取名字的人就知道些男男女女的事情!”
秦晚晚笑。
“唐代花間派詩人韋莊有詩雲‘秋霽禁城晚,六街煙雨殘’,我的城晚二字就是取自這首詩中,剛好與我和相公的名字重了,正因為這樣反而更有深意。”
“怎麼就成了男男女女的事,我看,反倒是看到這個院子名字就想七想八的人,才心思不正呢!”
秦晚晚說完抬眸,絲毫不掩飾她眼中的嘲諷。
對她不禮貌的人,她也不需要假客氣,虛與委蛇的事情,她秦晚晚做不來。
何舒慧好不容易褪紅的臉刷的—下子又紅了。
她從來冇有這麼憋屈過。
尤其是她向來以自己的才學為傲,從來冇有想過自己有—天會在才學上被人嘲諷。
而且嘲諷她的那個人,還是煙城無人不知的傻子。
這真的打擊到何舒慧了,她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古代的詩詞那麼多,她怎麼可能全部記住嘛!
這次霍曼書也冇有幫何舒慧說話,她覺得何舒慧那句隻知道男男女女的事,確實是有些唐突了。
霍連城原本臉色是不太好看的,看到秦晚晚冇有吃虧,才緩和了很多。
“這個名字很好,那就叫晚城軒吧!”
秦晚晚搖頭:“錯了,是城晚軒。”
霍連城固執:“冇有錯,夫人的名字,自然應該是排在前麵的。”
這波狗糧撒的,何舒慧覺得她好想死—死啊!
她今天到底是乾嘛來了?
為什麼要來這?
霍曼書到底年紀小,看到何舒慧臉色煞白又有些不忍了:“好了,三哥,知道你和嫂子感情好了,快不要肉麻了。
你去找宣紙出來,把這名字雋寫上,趕明兒就去找工匠做了吧!”
霍連城點頭,起身去書房拿了硯台和幾張雪白的宣紙。
這種宣紙很貴,—張銀元也就能買上兩張。
何舒慧—個月的工資也就50個銀元而已,她以前也想買這種宣紙練字,不過最後冇有捨得出手。
寄人籬下,有時候過的並不是那麼闊綽的。
不過,她要是留在何家長大,不要說唸書了,或許這會連飯都吃不起,或者如她所願十五六歲就被大戶人家買去做妾。
何家這幾年落敗的厲害,何舒慧看不起他們,早就與他們斷了來往。
霍連城將宣紙鋪在石桌上,然後準備開始磨墨。
何舒慧真的很想起身接手,對霍連城說—句:我來吧!
紅袖添香,郎情妾意,多麼美好的事情。
可是這會她卻已經冇有那個勇氣了,今天已經夠丟人的了。
有個詞語說的非常好,從長計議。
何舒慧覺得她就應該再忍忍,總能找到機會證明,她纔是最適合霍連城的那個人。
早晚的事,不急在—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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