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團長走下駕駛室,來到後車廂,看到一個手裡拿著口琴的小姑娘。
站在身邊的劉導也看到了冷清妍,側身跟戴團長說:“小姑娘是舞蹈隊的,是這次的備選,叫冷清妍。”
“冷清妍?”
“對。”
車廂裡嘰嘰喳喳的,等戴團長走到車廂尾,車廂裡的眾人才發現車停了,戴團長還站在車下看著他們。
“戴團長”
“戴團長,好!”
眾人紛紛跟戴團長問好。
“清妍同誌剛剛吹的口琴不錯,想不到我們舞蹈隊還招了個會樂器的。”
冷清妍抿嘴一笑,道:“隻會這麼一曲,其他的冇練過,也不大會。”
章曉琴看了冷清妍一眼,冇搭話。作為舞蹈隊的教習,自己也是第一次聽冷清妍吹口琴。
口琴起源於中國的笙,是歐洲人1825年發明的。但因為比較簡單,技術含量低,會口琴也不是件什麼特彆的事。
口琴簡單,但要吹的旋律優美,引人入勝也不是件簡單的事。
“清妍同誌再吹一次吧,剛剛那首曲我第一次聽,真是如音繞梁,聽了念念不忘。”戴團長笑著道。
眾人興致高昂,讓冷清妍再吹一吹。
冷清妍也不怯場,在戴團長的圍觀下,冷靜自若,將剛剛吹了一次的曲吹的更加動聽。
原本寧靜悠揚的曲,何英越聽越上火。
明明半個小時前,冷清妍還是冇人搭理的備選,現在竟然在文工團大受歡迎,還得到戴團長的表揚。
舞蹈隊的隊員也驚奇的看著冷清妍,原來冷清妍還會吹口琴,還吹的很好聽,不是身無長處,隻知道耍性子發脾氣。
何英低下頭,讓人看不清深色,既後悔讓冷清妍當場唱歌,又震驚自己竟然不知道冷清妍會吹口琴,給了她一個長臉的機會。
一曲吹完,冷清妍生怕聲樂隊的專業人士再讓自己吹曲或問其他,便把口琴還給潘隊。
潘隊看著冷清妍手上的口琴,笑著道:“我口琴買了本來想學一下,看你吹的那麼好,我覺得應該把口琴送給你。在我這也是浪費了。”
“這怎麼好意思。”冷清妍手足無措看著潘隊。
想到自己吹了人家新的口琴,冷清妍便道:“這樣吧,我回去買過一個新的給你。這個口琴我吹過了,我就先留著。”
潘隊看的出小姑娘不是想占人便宜的,便點點頭道:“好,這個你先拿著。”
休息了一會,大家重新出發。
一路上大家輪流表演,樂嗬嗬的度過了顛簸的路程。
離野三軍還有兩裡地就有一輛軍車在路旁守著,把文工團的車隊帶進野三軍的營地。
剛停車就見一個穿著訓練服的軍官朝戴團長疾步走來。
“戴團長,歡迎歡迎!我們一直盼著你們來啊!”徐修齊笑著走近章團長,伸出手來緊緊握住章團長的手。
“我們也盼著來啊!上次我們來野三軍你們剛好獵了兩頭大野豬,我們也沾光,吃肉吃到飽,回去我們都惦記了一年。”
一提起這茬,兩人便想起去年一起暢快喝酒吃肉的場景,兩人不由相視一笑。
徐修齊是野三軍的團長,下麵有三個營,整個軍營有1500名士兵。
徐修齊也冇有忘記劉導,跟他打招呼後,讓後麵的一隊士兵幫文工團的文藝兵們搬東西,自己招呼著戴團長往軍營裡走。
“我早就安排人準備了。這次你必須在我這待久點。明天上午你們準備一下,下午在小禮堂演出,晚上我們搞個篝火晚會,大家一起喝酒點小酒吃烤肉。”
“那感情好!”章團長爽快答應。
彆看這裡荒山野嶺,走十幾裡路都看不到人煙,但野三軍離山裡近,偶爾能逮到一些野味。
城市雖然說生活比較便利,但買肉都是要憑票,一年到頭吃肉的次數屈指可數,也是徐團長跟戴團長有交情,不然他還不願意專門派人去找野豬。
戴團長跟著徐團長去接待室了。
劉勇留下來指揮文工團的士兵加緊把演出要用的東西搬到小禮堂。
軍營雖然偏遠,但山腳下的平地極寬,建了行政樓、訓練場、宿舍、飯堂、衛生站、招待所等應有儘有。
“同誌,這箱東西是要搬的吧?”
冷清妍抬頭一看,看著一個士兵指著一箱表演服問自己,便笑著道:“是的,辛苦了!”
冷清妍本就長的嬌美,再加上一個笑容,直接把張元亮晃暈了。
張元亮隻覺得一股熱氣湧上頭,整個臉瞬間紅了。
怕再傻站著,讓人笑話,張元亮點點頭,兩手一用力,一個一百多斤的木箱就扛在了肩上,扛著就走了。
徐團長留下的士兵十分給力,三下五除二就文藝兵搬了半天的東西,一下子就搬完了。
劉勇指揮大家搬完東西後就直奔飯堂。
留下一隊士兵在偷偷議論著。
“剛剛那位同誌長的真漂亮,跟天上仙女一樣。”張元亮忍不住悄悄的道。
跟張元亮同行的沈風道:“好幾個都很漂亮,你說那一位,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叫什麼,剛纔我看她在搬道具,到時她上台我指給你看,你幫忙打聽她叫什麼名字。”
“行啊,包在我身上。”
沈風是徐團長的勤衛兵,人脈廣,打聽訊息比較快。
.......
“送個檔案送那麼久?”
張元亮剛幫忙搬完東西,回到營裡,就發現自家營長傅陽澤已經不在辦公室,而是在訓練場盯著訓練。
傅陽澤比一般人高大,身高將近一米九,脊背疏闊挺直,很有壓迫感。
雖然五官俊美,但平時作風冷硬,講規矩不講人情,一雙黑沉深邃的眸子掃過來,張元亮忍不住心裡發顫,趕緊道:“我把檔案送回給政治部,剛好文工團的到了,被沈風拉著去幫忙搬東西耽誤了點時間。”
傅陽澤已經在訓練場盯了好一會,雖然太陽快下山,但秋老虎還是很猛,被太陽曬久了晶瑩的汗珠從古銅色的皮膚滑下來。
“回去訓練。”傅陽澤冷硬的下頜線緊緊繃著,留意著訓練場上的動靜,對張元亮的話並不在意。
張元亮原本想轉身就走,但想到上次徐團長笑話傅陽澤說,讓傅陽澤趕緊找個對象,打報告結婚,不然不給他提拔的話,腳步便一頓。
傅陽澤是紅三代,從小在軍區大院長大,因為長的好,喜歡傅陽澤的多的數不勝數,但傅陽澤一直不搭理,常年不回家,家裡叫回去相親也不去,天天泡在訓練場上,原本就高大的身材越發健壯。
“營長,文工團來了!”
傅陽澤側頭瞥了張元亮不說話,剛纔不是已經說了,冇事廢話什麼?
“有女同誌,還是很漂亮的!”張元亮補充,眼睛看著亮晶晶,像是有光。
“你看上了誰嗎?”
“不是,營長你也該找對象了。”
傅陽澤立馬眼神一冷,語氣裡冇有溫度道:“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去,加練七公裡!”
“啊”張元亮愣在那,怎麼自己好心提醒營長有女同誌,還被罰加練七公裡。
現在都六點多了,加練完七公裡,可能就七點多,到時可能晚飯都冇的吃了。
這可是雙重懲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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