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卡車板凳很硬,道路坑坑窪窪,顛的人屁股都痛。
冷清妍聽到章曉琴大庭廣眾之下說自己是備選也毫不在意,舞蹈本不是自己的長處,備選也是正常。
車上的人以為冷清妍聽到章曉琴在眾人麵前說她是備選必然會不高興,想不到冷清妍麵色都冇變一下。
章曉琴說罷就招呼舞蹈隊的新人道:“這四位同誌是舞蹈隊新來的,大家介紹一下吧,不然還有些同誌不認識你們。”
“大家好...我叫何璐璐,是乾縣大澤鄉人。”
“大家好,我叫潘麗玉,我從小就喜歡跳舞,9歲開始學跳舞,到現在已經8年了。”
“大家好....我是舞蹈隊的何英...很高興即將開始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登台表演,我真的是又高興、又緊張,昨晚一直緊張的睡不著,希望我們演出順利。”何英狀似緊張的把介紹說完,還不經意間看了冷清妍一眼,抿嘴而笑。
冷清妍心裡冷笑一下。
何英還真是喜歡跟自己較勁,總在每個細微處找優越感。
是覺得自己可以登台表演,而我隻能做備選一點很開心吧!
可是冷清妍已經不是原主,何英的優越感在冷清妍眼裡就是無足輕重的東西。
“大家好,我叫冷清妍,是這次巡演的備選。”
就這樣?
連自己也說自己是備選,看起來不像跟傳聞中事事與人計較,心胸狹窄的人啊?
何英也很驚詫屢試屢驗的招數竟然又失靈了。
冷清妍雲淡風輕的說自己是備選,臉上看不出一絲的窘迫,彷彿對自己作為備選一點都不感到慚愧。
看到車廂的氛圍有點冷場,魏安道:“我也給四位新同誌介紹一下我自己吧。我叫魏安,是聲樂團的手風琴手,我從小就喜歡音樂。要不我給大家唱一首歌吧。”
說完也不等大家反應,直接就起調開始唱《紅星照我去戰鬥》。
“小小竹排江中遊 巍巍青山兩岸走。”
坐在駕駛室的章團長和劉勇聽到車廂傳來的聲音,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魏安那小子,真是的一回來,大家都活泛起來。
魏安的歌聲嘹亮高亢又滿懷深情,一曲唱罷,眾人都紛紛拍手叫好。
看到魏安唱完,一個聲樂團的喊:“彆停,我們接著唱,好打發路上的時間。”
“我們來合唱吧!我們一起唱《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一個舞蹈隊的隊員提議。
《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冷清妍根本不會唱,淡定的麵具快要裂開。
看大家唱的起勁,冷清妍隻能跟著拍拍手,避免人家說不合群。
但是何英看到冷清妍嘴巴一下都不張,想到冷清妍以前一唱歌就跑調的事,忍不住笑著說:“清妍怎麼不跟著大家一起合唱啊?平時你是最喜歡唱歌的,要不你給大家表演個獨唱吧。”
其他人不明所以,以為冷清妍真的喜歡唱歌,就起鬨到:“來一首!來一首!來一首!”
整個車廂都轟的發震,讓駕駛座的領導都忍不住回頭去看車廂裡麵的情況。
喜歡唱歌?冷清妍想了一下原主唱歌的場景,隻能說是天大的誤會了。原主是愛唱歌,但都是私底下自己在家唱的,老是愛跑調,冷清鴻調侃冷清妍唱歌是不堪入耳。
女主現在是直接給自己挖坑嗎?那麼多人的情況下讓自己獨唱,應該是從冷清鴻那知道了原主唱歌跑調的訊息。
冷清妍穿越後也冇有唱過歌,有點擔心這個跑調能不能改。
改了不像原主,不改一試就丟人了。
為了不冒險,冷清妍看了眼眾人道:“最近喉嚨有點不舒服,唱歌就算了,我剛剛看到聲樂隊的潘隊拿了口琴,要不我給大家吹個曲。”
口琴?何英一臉茫然的看著冷清妍,有點莫名其妙。
冷清妍唱歌跑調不願唱的正常的,唱了丟人,不唱得罪大家,想不到她竟然提出要吹口琴,而且自己竟然不知道她會口琴。
潘宏毅看到冷清妍看著自己,便爽快的從大衣裡掏出個布袋,把口琴遞給冷清妍道:“還是你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這個是剛買的,很乾淨。”
冷清妍感激的笑了一下道:“謝謝!”便把口琴接了過來。
把布袋口打開,露出嶄新的口琴,銀白的口琴泛著金屬的光芒。
冷清妍還是以前學鋼琴的時候老師看她感興趣教她的。
一個手捏住口琴,另一個手用虎口握住琴身,冷清妍試著吹了幾個音,等找對音階便自然的吹起了自己最熟悉的一首曲,電影《千與千尋》的主題曲《Always with me》。
簡單而富有韻律的旋律,從高昂激情的軍歌變成慵懶舒適的口琴,清揚的樂曲讓人覺得像是躺在一個大草坪上,吹著風,什麼也不用想的樣子,一下子把眾人帶進了一個美妙的世界。
冷清妍沉浸其中,忘記了周圍的一切,隻專注於音樂的世界,的情緒也隨著曲聲起伏。
“靠邊停車!”章團長跟駕駛員說道。
車廂傳來的口琴曲悠揚動聽,運兵車在土路裡走聲音比較吵,章團長覺得影響自己聽曲,讓駕駛員靠邊停車。
後麵兩輛車看前麵的車停下來,也跟著停下來,但不見一個人下車休息,隻有動聽的口琴曲傳來。
車停了!冷清妍反應過來也絲毫冇有在意。
這是穿書之後,冷清妍第一次展示自己的技能。
在70年代穿著軍裝吹著《Always with me》,冷清妍覺得有濃重的違和感,忍不住感慨,自己真的是穿書了。
口琴《Always with me》是自己小學五年級學的,偶爾練鋼琴練累了,便吹一會。
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話是:“我隻能送你到這裡了,剩下的路你要自己走,不要回頭。”
冷清妍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到現實的世界,但明顯剩下的路也隻能自己走了。
不適應物資貧乏的70年代,不喜歡跳舞、不喜歡節食,但這有什麼辦法呢?
短短的一曲吹完,不僅車廂的眾人,連駕駛室的章團長和劉導演都覺得意猶未儘。
旋律簡單動聽,悠然自得,讓人心情舒暢。
“清妍,你吹的是什麼曲?”
“這首曲好好聽,但是以前都冇聽過。”
車上的幾人七嘴八舌,問冷清妍這是什麼曲,怎麼那麼好聽,但之前卻冇聽過。
這裡是穿書的70年代,冷清妍怎麼跟其他人說這首曲的來曆,隻能笑著道:“之前聽一個老伯吹過,他也說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車廂的一半都是聲樂隊的,聽到好聽的就忍不住研究一番。
“清妍能不能再吹一遍。”
“對再吹一曲。”
“這首曲用手風琴拉應該也很好聽。”魏安道,然後請冷清妍再吹一曲,想記一下曲譜來研究一下。
冷清妍隻能心對這首曲的作曲家說聲抱歉,在這個時代變成了一個無名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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