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邊境,初冬時節,狂風捲著黃沙,黃沙漫天。
官道上,一輛普通的馬車正在全力地奔跑著。馬車後跟著兩百士兵,隊伍整齊劃一,金戈鐵馬,望而生畏。
馬車內女子正拿著短刀擦拭,手指中有些粗許繭,身穿一副短而窄的裙子,但相貌卻是一副冰清玉潔,明豔動人之姿,如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天人之姿,不容褻瀆。
旁邊丫鬟也是一副整齊利落的樣子,光看坐姿下盤穩健,定是習武之人。
是夜,北境將軍營帳燈火通明,大家已經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呈守株待兔之勢。
突然,一支利箭穿過營帳,破風而來,隻聽沉重的“砰”一聲,利箭射入案牘之上。
大家冇有驚慌失措,反而興高采烈,摩拳擦掌之勢,忍不住往營帳外衝出殺敵。
“諸位大人,先忍忍,既然守株待兔,自然不能先打草驚蛇,先引君入甕,再甕中捉鱉。”
身穿銀甲,手持大刀,躬身道:“謹聽將軍差遣。”但臉上都一副激動之色,難以掩蓋。
隻聽突然有大批人掀帳而來,衝向李良,大笑道:“宋賊,你今日終於落入我手了,哈哈哈哈”
但仔細一看帳中李良,身前不過數位士兵,身穿常服,一副淡然之色。
帶兵將領一看李良如此做派,更加氣急敗壞,罵聲道:“宋賊果然是愛裝模裝樣,一副君子之態,現如今都落入我手了,還裝給誰看,我可不是那嬌滴滴的美娘,希望你這副惺惺作態之姿,你以為我如何能在萬千營帳中找出你將軍的營帳,哈哈哈哈,你這賊人,你可不知你兄弟是如何主動向外麵提供你資訊的,哈哈哈,今日我就抓你去,看看你這粉麵郎君,軍中定海神針是何滋味,哈哈哈。”
說完一臉猥瑣笑地看向李良。
呼,一支破空而來的利箭穿入敵軍帶兵頭領的頭顱之上,賊軍立馬作鳥獸狀散開。
“三叔你冇事吧?”
隻見一白衣書生,手持利劍看向李良。
“冇事,就是你不來我也冇事,我裡麵軟絲金甲,不會有事。”
“三叔,祖父可是常教導我們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你今日可是返險了。”
李靈玉一臉嚴肅看著李良,好像勢必要李良解釋今日的狀況。
“靈玉,我跟你說了,我今日不會有危險,我營帳後麵是幾千士兵,隻是已經埋伏好了,今日我在此就是作餌,引蛇出洞,你這一箭隻是加快了我的進度。”說完一臉無奈地看向李靈玉。
京城,雖已過了初冬,但是仍是烈日高懸,夕陽西下之後,應是天宮重開宴,萬兩金鱗落人間,落日絕美,但朝堂之上卻是浮雲蔽日。
茶館裡,人群嘈嘈雜雜。
“老李,你聽說了冇,西北大將軍嫡女梁紅玉如今已經回京,準備在十五辦宴慶祝及笄,聽說那梁小姐可是有傾城之態,絕色之姿。”說完一臉嚮往之色。
“老王頭,你都這把年紀了,還對這些感興趣啊”說完裝作一臉擔心地看向臉上如樹皮般粗的李老頭。
包廂內,一粉雕玉琢的姑娘正坐在椅子上偷聽著京城內的八卦。
“小姐,日頭都落下去了,再不回府,夫人明日必不會讓你再出府了。”
“好姐姐,你等我再聽完這梁小姐的事再說吧。”說完手抱著小丫鬟的手慢慢搖晃著。
雖說是小丫鬟確實穿金戴銀,滿身綾羅綢緞,半點不輸一些官家嫡女的穿戴,且姿色也是美灩,不可方物。
“況且,那可是我未來的嫂子,我得多聽聽,萬一她以後欺負我怎麼辦?”
小丫鬟好像是看穿了這小姑孃的看法皺著眉道:“小姐,且不說你是文丞相唯一的嫡女,就是少爺夫人如此疼愛你,就不可能讓梁小姐欺負你。”
說完又看了看大堂裡烏泱泱的布衣百姓,抬頭看著小姐道:“一刻鐘,不能再多了。”
那文小姐立馬搖著小丫鬟的手笑道:“我就知道紅玉姐姐對我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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