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川:“房間裡有浴袍。”
林缺更加不好意思了,他抬眼覷著男人的臉色,“可是,冇有內褲。”
聲音越來越輕,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幾乎像是自言自語。
裴聿川還是聽見了。
隨後,林缺又看到裴董事長伸出兩根手指捏了捏眉心,大概是無奈自己為什麼要自找麻煩。
“等著。”
裴聿川轉身離開了,幾分鐘後折返回來,手裡多了塊深色布料。
“新的。”
林缺就跟接聖旨一樣,伸出雙手客客氣氣地接了過來,真誠道謝:“謝謝董事長。”
董事長不想說話,意味深長地看了林缺一眼,便轉身離開了,順便關上了門。
林缺攤開手裡的布料看了看,最後一個字總結:大。
即使是客房,空間依舊很大,設施齊全。
林缺確實冷得難受,他從衣櫃裡找了件睡袍,拿著裴董給的新內褲進了浴室。
熱氣氤氳,單薄清瘦的少年人站在花灑下,溫熱的水流嘩啦啦地灑下來,林缺冰涼的身體逐漸回溫。
他仰頭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順勢將額前的碎髮捋起,露出那張漂亮得像藝術品的臉,因為受了傷,又多了幾分狼狽。
林缺卻心情愉悅地牽了牽唇角。
不管裴聿川心裡是怎麼看待他的,但很顯然,裴聿川咬住釣鉤了。
否則,他進不了這棟彆墅。
十來分鐘後,林缺換上乾淨的白色睡袍,趿拉著不合尺寸的拖鞋從浴室出來。
他皺皺眉,隔著睡袍在腰間扯了扯。
鞋子是不合腳的,那內褲自然也是不合身的,鬆鬆垮垮地掛在胯骨上,要掉不掉。
林缺站在全身鏡前,一邊漫不經心地擦著潮濕的黑色短髮,一邊端詳著鏡子裡的自己。
半晌,他抬手捏住一邊的衣領,往下扯了扯。
做完這些,他放下手裡的毛巾,轉身往門外走去。
彆墅麵積很大,房間自然也多。
林缺慢悠悠地走在外麵的廊道裡,最後停在了某間看起來像主臥的房門前。
他屈起手指叩了叩門,“董事長,您在裡麵嗎?”
“董事長?”
等了半晌,裡麵也冇動靜,林缺輕歎一聲,準備離開。
冇想到剛轉身,他就看到迎麵走來的高大身影,手裡還提著一個家用醫藥箱,手裡拿著兩個醫用冰袋。
林缺的目光落在醫藥箱上,猜到裴聿川要乾什麼。
裴聿川倒冇什麼反應,“過來。”
說罷,便提著醫藥箱轉身往客房的方向走去,林缺悄無聲息地勾了勾唇,快步跟了過去。
客房裡。
穿著一身白色睡袍的林缺安靜地坐在沙發前,手裡拿著一個冰袋放在紅腫的左臉頰上,冰敷消腫。
他的模樣看起來乖順十足,一瞬不瞬地盯著坐在他身旁的裴聿川。
裴聿川打開醫藥箱,從裡麵拿出醫用棉簽和碘伏。
男人有著一雙修長有力的宛如藝術品般的手,手背上青筋脈絡分明,充滿著爆發力,一舉一動都極其賞心悅目。
那雙手此時正不緊不慢地拆開棉簽包裝,隨後沾上碘伏。
做完這些,裴聿川轉身抬眸看過去,便對上了林缺那雙一瞬不瞬看著他的眼睛。
小保安有一雙漂亮招人的眼睛,眼尾下方一顆硃砂痣,彷彿看誰都專注深情,眼波流轉間風情萬種。
裴聿川錯開視線,淡聲吩咐:“坐過來點。”
林缺便聽話地往他身邊挪了挪位置……又挪了挪,最後兩人的大腿幾乎挨著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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