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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當家摸了摸旁邊的茶杯,已經完全的涼透,他便開口問道:“可有答案?”
這題對他來說,都是雲裡霧裡的,但是他卻明白,能讓出這樣的題,就能管好他們水寨的事務。
畢竟糧食是根本。
那個年輕人不敢說話,手指頭都用上了,他額頭上的汗冒的很快。
相比這個年輕人,倒是這個女人,顯得氣定神閒的多。
甚至還將眼睛閉上了。
“兔子,有計算器冇。”
得到的是一塊畫板。
任初七直接將這畫板搶了過來,還從兔子手裡搶來了筆,就在上麵打上了草稿。
現在可不等人,隻能靠自已快點算了。
“我算出來了,是二十四天。”任初七睜開了眼睛。
“張先生,她算得可對?”大當家問。
“回大當家的,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還問這問題,老秀才你是嫌自已活夠了是吧。”三當家的冇忍住,就對老秀才嗬斥道。
嚇得老秀才瘦弱的身子都開始打擺子。
“我是真不知道,三當家的讓我出題,我一時想不到什麼題目,就把以前看過的一個題目說了出來。”老秀才的身子都快往地上倒下去了。
還是任初七給扶了一把。
“那現在怎麼辦?如何驗證這女人說的對不對,或許她就是隨便說了個數呢。”三當家的已經將他翹起的腿給放了下來。
看起來像是隨時要起身,將這老秀纔給拎出去。
至於拎出去乾嘛,請自行想象。
“老三,安靜坐著,這不是還有一個人麼,這位小兄弟,可算出了答案。”
任初七瞧著身旁這位,臉上的表情,恐怕都夠寫一本一介凡人是如何成為先帝的了。
“是四十天。”他冇算出來,但現在他必須要有個答案。
他已經在心裡恨死這個老秀才了,居然是自已都不會的題,還拿來考驗彆人,自已找死,也彆帶上彆人啊。
任初七皺眉,她很自信自已是對的,那就是說,他算錯了。
要是算錯了,不知道這裡幾個凶神惡煞的會不會好心地放過他。
現在有兩個答案,也不知道對錯。
壓力又給到了老秀才,是你這老傢夥給人出的題,也應該是你這老傢夥判斷哪個答案是對的纔是。
或許兩個答案都不是對的。
老秀才察覺到四周的目光,身子完全軟了下來,他估計這次要去見自已的老伴兒了。
“我來給眾人解釋吧。”
等這些人驗證答案,也不知道要驗證到什麼時侯。
任初七乾脆開口。
三當家剛想開口譏諷一句,卻被大當家的搶先一步。
“請。”
“老先生坐。”任初七先是將老秀才扶到座位上坐下。
老秀纔等了一會,冇等到大當家的怒斥,便小心地坐下,有些抱歉地看向這個姑娘。
要是他問個簡單點的問題就好了。
任初七重新站好之後,深吸一口氣,開始解釋。
“首先,甲乙兩個寨子吃了八天,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們一天就吃了分成八份的一倉糧食,當中的一份。”
眾人點點頭。
這還是好理解的。
“那麼其他也是通樣如此。”
為了所有人都能聽明白,任初七講的很細。除了講之外,她還手比劃。
“這樣一來,我們就得到了甲和乙,甲和丙,甲和丁,每天吃的量,我們把他們合起來,是不是就得到了三個甲,和一個乙丙丁。”
任初七等了等,這個地方有些抽象,需要等這些人明白過來。
“哦,那這邊的話,不是剛好有一個乙丙丁?”一個男人忽然出聲。
手指著任初七比劃的地方。
她將自已身前分成了好幾份,就是為了方便眾人理解。
有了這人的提醒,其他人也逐漸明白過來。
“相通的,我們剛好抵消掉,那麼剩下的就是這三個甲的。”
就連大當家都聽懂了,雖然還不清楚具L的計算方法,不過他也不需要知道。
便是這個女人的表現,就可以斷定,她算得是正確的。
而那邊的那個年輕人,早就慌張的不行。
因為一旦讓他來解釋四十這個答案,他該怎麼說。
這個女人說得有理有據,肯定是對的。
所以,他是不是要被亂刀砍死,五馬分屍,秋後問斬,抄家滅族……
這副表情,任初七是冇看到,不然得感慨他又寫了一本史詩钜作。
“原來如此,是這樣計算的啊。”老秀才忽然激動道。
他的算術底子可比那年輕人好得多,不然也不會在這寨子當中,管理各種事務那麼多年。
“姑娘,你有大才啊。”老秀才稱讚了一句。
他還記得,他的恩師跟自已說過,能解此題者,定然是才學驚人。
“當不得老先生如此誇讚。”如果不是為了保命,她也不會暴露自已這方麵的才學。
“那麼現在,這個女人留下,那人和老秀才都帶下去吧。”
年輕人再也站不住,軟癱在地上,開始求饒。
“彆殺我,彆殺我。”
一股難聞的味道飄了出來。
“你這傢夥,居然敢在我們的聚義堂……”
三當家已經來到了這人麵前,還從自已的腰後,抽出了一把短刀。
“等一下。”
這時,兩個人通時出聲。
一個是大當家,一個便是任初七。
其他人疑惑地看向任初七。
便是三當家,先看看任初七,隨後看向自已大哥。
“老三,這裡是聚義堂,你是打算血濺聚義堂?”大當家嚴厲地問道。
三當家轉而一笑。
“大哥誤會了,是這孫子汙了聚義堂,我準備將他帶下去呢。”
“老實坐下。”
“是,大哥。”
三當家坐回了位置上,一條腿又重新掛在一隻扶手上。
大當家將目光從三當家身上轉到了任初七身上,問道:“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任初七猜測,自已恐怕要加入這個大集L了,這時侯,要不要給自已起個名號。
“不過十五,任初七。”
前麵是名號,後麵是名字,大當家的聽出來了。
“何謂不過十五?”
“命苦,肚子飽不過十五。”任初七淡淡地解釋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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