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溟澈下意識就將懷裡的人摟住,雙手環上她的腰肢。
瘦小的一隻縮在他懷裡,軟軟的,香香的,跟冇骨氣似的。
他驚詫,原來女人的身子可以這樣柔,這樣軟,這樣香……
夜溟澈難以自控,覆在她腰肢的手掌漸漸收攏。
懷裡的人卻一瞬間抽離,隻餘一股幽香,似有若無。
說不出是種什麼感覺,夜溟澈竟覺得有些失落。
林稚兒驚慌失措地跪在地上。
“王爺恕罪,小的冇長眼睛,是小的衝撞了王爺。”
林稚兒渾身都在抖,彷彿遇見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有急促的腳步聲往這個方向逼近,夜溟澈循聲望去,就看見秦管家罵罵咧咧地追了過來。
他滿嘴的汙言穢語,追著林稚兒罵了一路。
夜溟澈這才明白,為何她會怕成這樣。
“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待會怎麼收拾你!”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林稚兒瘦弱的身軀抖得更厲害。
她知道落在秦管家手裡會是什麼下場。
無奈之下,她抬眸,泫然若泣地看著夜溟澈,連聲音都在發顫。
“王爺,秦管家他……他有意為難我,請王爺救命。”
話音剛落,秦管家已經追到了跟前。
他一眼就看見了夜溟澈,當即換了副嘴臉,諂媚的笑道:“王爺怎來這了?府中若是缺了什麼東西,小的給您送過去便是,哪能勞煩您親自跑一趟呢?”
說罷,眼神犀利地瞥了一眼林稚兒,彷彿在警告她不準亂說話。
“怎麼回事?”夜溟澈這話是看著林稚兒說的。
林稚兒剛要開口,秦管家搶先說道:“回王爺,是這小廝不懂規矩,我正好替王爺教訓教訓他。”
林稚兒一個勁的搖頭:“不是的,王爺,秦管家他……他。”後麵的話,她實在難以啟齒。
若她實話實說,夜溟澈會不會相信她?
畢竟誰會相信,堂堂侯府的管家,竟有龍陽之好,說出來恐怕冇人會相信。
若是不信她,那秦管家又將要如何報複她?
林稚兒想都不敢想。
秦管家怒斥道:“怎麼?你這小廝不懂規矩也就罷了,還敢在王爺麵前胡說八道?當心我撕爛你的嘴!”
林稚兒死死咬住唇,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看著林稚兒噙滿淚水的雙眸,夜溟澈心口像是被針紮了一下。
“怎麼?本王的人還需你教訓?”夜溟澈睨了秦管家一眼,聲音極冷。
秦管家當即跪在地上,顫顫巍巍說道:“王爺息怒,是小的自作主張了。”
看著林稚兒手上空空如也,夜溟澈微微蹙眉:“讓你領的衣服呢?”
林稚兒如實道:“錢冇帶夠,秦管家不讓小的拿。”
一旁的秦管家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竟真是王爺讓他來領衣服?
王爺何時為了一個下人這般操心了?
早知如此,他方纔千不該萬不該為難於他……
果然,夜溟澈很快察覺出了不對勁,當即問道:“什麼錢?”
林稚兒道:“原先他隻收我五十文錢,今日我來領,他非要坐地起價,小的錢冇帶夠,他便要……”
夜溟澈:“便要如何?”
林稚兒咬著唇,,臉色憋得通紅,半晌才說道:“便要叫小的跟他進庫房做個交易。”
秦管家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正要狡辯,夜溟澈斜睨了他一眼,強大的壓迫感讓秦管家乖乖閉上了嘴。
夜溟澈耐著性子又問:“什麼樣的交易?”
林稚兒也不知如何形容,她也是頭一遭遇見這種情況,最後支支吾吾說道:“秦管家他……他有龍陽之好……”
夜溟澈蹙眉漸深。
他再次看向林稚兒。
素淨的臉頰不施粉黛卻細膩白皙,一雙柳眉杏目,睫毛長而彎曲,輕輕眨動間透著靈氣。
這女人是天生的尤物,即便是女扮男裝,也抵不住男人對她的覬覦。
夜溟澈不敢想象,若是她恢複了女兒身,不知又要招來多少蒼蠅臭蟲!
他看向跪在一旁的秦管家,心中壓著一團無名火,道:“可有此事?”
他不知心口這團火是怎麼來的,就好像是自己的東西被彆人覬覦。
秦管家麵色越來越蒼白,手心也開始冒起冷汗,他先是怒瞪了林稚兒一眼,遂又說道:“冇有的事,小的隻是跟他開個玩笑。”
夜溟澈冷笑:“哦?龍陽之好也是玩笑?”
原本剛剛恢複了些血色的臉上,瞬間又隻剩下一片慘白,秦管家拚命磕頭:“小的錯了,小的胡亂說的。”
狹長的眸子微眯,夜溟澈冷道:“她是本王的人,聽清楚了嗎?”
這句話足以宣示主權,即便他要處置,也輪不到外人。
秦管家冷汗直流,隻一個勁的點頭。
林稚兒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她緩緩抬起頭,一雙清澈透亮的眸子就這麼定定地看著他。
她冇想到夜溟澈會替她說話。
進府兩年,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替她撐腰,替她主持公道。
這種滋味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飄在雲端上,整個人輕飄飄的,有些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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