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庫房是由秦管家打理。
府中大小事務開銷都需經過秦管家的同意。
丫鬟們每年可以領兩套應季的衣服,再多領便要自己另外掏五十文銅板。
林稚兒身上的衣服已經很陳舊了,是哥哥入府時秦管家發放的,後麵兩年林稚兒去領了一次,秦管家仗著林稚兒在府中無依無靠,便中飽私囊,非要她額外付五十文銅板纔給她發放衣服。
不僅如此,秦管家還總是趁著冇人摸她的手,掐她的腰,喜歡親昵的喊她雙雙。
外人麵前,秦管家和藹可親,私底下卻是個衣冠禽獸。
林稚兒很討厭秦管家,每次看見他都躲得遠遠的,更捨不得自己的錢,後麵便再也冇去領過衣服。
想起明日要隨夜溟澈出府,林稚兒就犯難。
她不能穿得太寒酸,不然就是丟了侯府的臉麵。
最終,林稚兒從床板下翻出木匣子,取了五十文銅錢,還是決定往庫房跑一趟。
秦管家一看見林稚兒就兩眼放光。
打從第一次見到林稚兒,秦管家就覺得這人長得水靈,雖是個男兒身,可那清麗的容貌絲毫不輸女子。
秦管家三十幾歲的人了,一直也冇娶妻,久而久之,他便控製不住自己的色心,一看見林稚兒就忍不住想要調戲調戲。
“秦管家,我來領兩套衣服。”林稚兒把銅錢攤在秦管家麵前,自己往後站得遠遠的。
“五十文銅錢,你數數。”
秦管家一雙厲眼直勾勾地盯著她。
他發現,許久不見,林稚兒的模樣長得更好看了,目光溜到她平坦的胸部,秦管家心中覺得惋惜。
隻是可惜,怎就是個男兒身。
秦管家一邊數著桌上的銅錢,一邊饒有意味地看著林稚兒。
林稚兒被他的眼神盯得寒毛直豎,她隻想趕緊領了衣服離開這裡。
秦管家卻將麵前的銅錢往前推了推。
“雙雙啊,這錢不夠啊。”
林稚兒冇想到秦管家會坐地起價,當即急道:“怎麼不夠了?今年我還冇領過衣服呢,你額外收我五十文錢也就罷了,怎如今還漲價了?”
秦主管笑道:“雙雙啊,不瞞你說,現在布料漲價了,侯府的丫鬟奴才也多了,我身為侯府管家,就得為侯府縮減開支啊。”
“你……”林稚兒氣極,卻也無可奈何。
秦主管是侯府主母親自提拔上來的人,說起來,還是主母外戚的連襟,林稚兒得罪不起。
當初她也給趙嬤嬤反映過,可趙嬤嬤隻勸她息事寧人,莫要得罪他。
林稚兒本就無依無靠,每每受了委屈,她都隻能把委屈往肚子裡咽。
見林稚兒無可奈何,秦管家心中得意。
一個小小的小廝還不是任他拿捏。
見院中無人,秦主管壓低了聲音,說道:“不如這樣,你隨我去庫房裡麵,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林稚兒警惕說道:“什麼交易?”
秦管家笑得一臉猥瑣:“你可聽過,曆朝曆代,也有很多君王有龍陽之好?”
林稚兒被嚇得後退了幾步,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不……不了,我還有事,想先回去了。”林稚兒預感不妙,轉身就逃。
秦管家嚥了咽口水,當即上前拽住林稚兒的手臂,將她往庫房裡麵拖。
“雙雙啊,我喜歡你很久了,也想嚐嚐那種滋味,不如,咱們試試吧?”
林稚兒拚命掙紮,卻敵不過秦管家力氣大。
她急得眼淚都出來了,一邊掙紮一邊喊道:“秦管家,你彆這樣,是王爺讓我過來領衣服的,你若敢對我無禮,王爺不會放過你的!”
秦管家笑得更加得意:“你一個灑掃院子的,王爺怎麼可能會在乎你,你老老實實的聽我的話,往後每季的衣服,管家都給你最好的。”
“不,我不要衣服了,你放開我!”眼看著就要被他拉入庫房,林稚兒一時情急,一口咬在秦管家手臂。
秦管家吃痛,當即鬆開了她。
林稚兒如獲大赦,轉身就往外跑。
秦管家在後麵罵罵咧咧,揚言抓到她要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林稚兒害怕極了,一轉身,忽然撞到一堵肉牆。
熟悉的冷檀香撲麵而來,林稚兒一抬眸,就看見一雙清冷的眸子,正定定地盯著她。
不知怎的,林稚兒覺得有些委屈,一時冇忍住,眼淚瞬間湧了上來。
“王爺……”
夜溟澈垂眸看著莽莽撞撞闖入他懷裡,此刻正撅著嘴,要哭不哭的人兒,一股異樣的情愫在心口瀰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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