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冰冷徹骨的涼水從頭到腳,極致的寒蔓延全身,沈清禾渾身瑟瑟發抖,刺痛難忍,她將嘴唇咬的烏青,冇有叫一聲。
李嬤嬤拽住她的長髮,迫使她的頭仰到極限:“說!是不是你推的太後!”
沈清禾冇有回答。
李嬤嬤拿著一根細小的尖針,狠狠的刺著她,她的肌膚上被刺了無數個細小的針孔,刺痛的感覺應接不暇,像是遊走在十八層地獄承受極刑一樣。
“不承認是嗎,你啞巴了是嗎!”李嬤嬤捏著她滿是血的臉,連續抽打了幾十來下。
沈清禾被扇的口鼻再次出血,猩紅的鮮血滴在破爛不堪的衣袍上,染紅一片。
因她本來就被毒成了啞巴,不能說話,也不想說。
她不承認,會打到她承認,她承認,會打的更狠,索性她也就冇必要迴應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賤民,居然敢謀殺太後!一刀斬了你都便宜你了,我要一點點的折磨你,讓你死的更痛苦,更淒慘!”
李嬤嬤幸災樂禍的冷笑一下,拿著一個燒紅的鐵烙,朝她飽滿的胸脯上烙去。
“我就見不得你這副浪樣,像你這種賤人,就該配上一副醜陋的皮囊!”
沈清禾的胸前被鐵烙烙上一個罪字,燒紅的鐵烙在貼上皮膚的刹那,滋滋冒著煙,劇痛難忍。
“啊!”她無法剋製的慘叫了起來,瞪著李嬤嬤,握緊了拳頭。
李嬤嬤被她看的有些發怵,一鞭子抽過去:“內相大人說了,要在你臨死前,把所有酷刑都嘗受一遍,我不過是奉命行事,等你死後,安心去給太後陪葬,彆來找我!明白嗎!”
沈清禾已經是氣若遊絲,渾身上下被拆骨扒皮了一樣,痛不欲生。
這還不算,李嬤嬤繼續拿著燒紅的鐵烙,要朝她臉上烙去。
“內相大人有令,押沈清禾去未央宮!”
一太監走進慎刑司,製止了李嬤嬤。
李嬤嬤心有不甘:“這賤人都招了,就是她推太後落的水,仗著自己和太後幾分相似,想要害死太後,自己取而代之!”
“嗯,我會如實稟報給相爺。”太監為沈清禾鬆綁,押走。
未央宮內,幽冷寂靜,落針可聞,玄金蟒袍的陸淮遲負手而來,看著不成人形的沈清禾。
他的眼中冇有任何溫度,如千年寒霜,帶著不近人情的殘忍。
他慢條斯理的抽出劍,尖端觸碰她的下巴,輕輕抬起。
沈清禾閉著眼睛,不去看陸淮遲。
“你害死隱兒,不就是想取代她麼?我讓你如願。”陸淮遲手中的劍一點點向下遊移,挑開她鬆散的衣領,衣領被鮮血染紅,身前的烙痕血腥猙獰,不斷湧出鮮血。
陸淮遲皺了一下眉頭,抽回劍。
沈清禾下意識搖頭,以示她對當太後的不屑,狠狠的咬著舌頭,直到舌頭出血。
陸淮遲俯下身,重重的遏製她的咽喉,雙眸焚紅:“你敢咬舌自儘,我就殺光你全家,在殺掉救你的小皇帝。”
是的,她現在隻一心求死,可是,陸淮遲又開始威脅她了。
她最是心軟,一想到爹孃和弟弟,想到那個懵懂善良的小皇帝,她鬆開了舌頭。
陸淮遲掐住她的咽喉,喂她一顆白色藥丸。
沈清禾隻覺得入口即化,軟綿綿的,清潤如雪,她正疑想所謂何藥,又被陸淮遲一下提離,丟到了榻上,摔的她痛不堪忍。
“沐浴更衣,長樂宮赴宴。”
話落,走出未央宮,隻留一道孤冷的背影。
沈清禾渾身被針紮過,疼痛至極,尤其沐浴時,熱燙的水透過細密的傷口鑽入四肢百骸,她倒抽一口冷氣。
“嬌貴什麼啊,真當自己是太後嗎?”
“內相大人不過是拿你應付一下滿朝文武,且暫時叫你風光一回。”
“你就是內相大人養的家伎,哦,現在不是家伎,是罪惡滔天的娼婦,哈哈!”
“那晚輪流服侍四個異姓藩王,早就是殘花敗柳了!”
宮女們在沈清禾的身上掐了一下,一邊掐,一邊笑著,以折磨人為樂趣。
正好扯到胸前被烙紅的傷口,沈清禾更是痛不能忍,傷口被扯的裂開,流出鮮血。
浴桶裡的水被染成了紅色,那些宮女見狀,反而變本加厲。
沈清禾昏厥了過去,宮女們將她從浴桶內撈了出來,然後穿上了五鳳朝陽的玄金長袍,將她一頭淩亂的長髮高高挽起雲髻,在戴上金步搖和太後鳳冠,臉上圖謀一層厚厚的胭脂水粉,以此來掩蓋臉上的傷勢。
期間,沈清禾一直處於昏迷狀態,而宮女們也不打算催促她去長樂宮。
就由著她躺在那裡不省人事。
“要不還是把這賤人叫醒吧,不然耽擱赴宴,內相大人要怪罪下來的。”
“怕什麼,她冇能赴約,內相怪罪的是她,與我們何乾?”
“說的也是,那就讓她繼續裝死吧,我們隻當看不見。”
宮女們嘀咕一番,各自散去。
長樂宮內,攝政王蕭湛已經冇有耐心等下去了,他捏著酒盞,看著陸淮遲。
“若太後在宮中,為何不來相見?陸內相可不要騙本王。”
“太後身體不適,會晚些赴宴,王爺且等片刻。”
“既如此,本王更要看看了。”蕭湛起身,移步未央宮。
長樂宮內頓時出現一排排的兵將,將蕭湛包圍。
蕭湛握拳:“陸淮遲,你放肆!”
陸淮遲鎮定自若的看著他:“若王爺執意兵戎相見,咱家也隻能奉陪了。”
陸淮遲手一揮,埋伏在暗處的太監從天而降,將蕭湛圍住。
蕭湛頓時後退。
“王爺且坐下,咱家去請太後。”
陸淮遲微微欠身,慢條斯理,離開長樂宮。
蕭湛看著陸淮遲的背影,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果然,這個陸淮遲不容小覷,想要扳倒他,絕非易事!
此時,陸淮遲一臉陰沉的來到未央宮內。
宮人們見此,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陸淮遲的視線直接落在沈清禾的身上。
此時的沈清禾穿著寧隱的鳳袍,躺在金絲蠶被上閉眼沉睡。
陸淮遲怒目而視,走上前,一把將沈清禾提離。
沈清禾一下清醒,幽幽睜眼,卻對上了陸淮遲那雙殺人刀似的漆眸。
她這纔想起,陸淮遲要她繼續扮作寧隱太後,去長樂宮赴宴。
可她之前被那些宮女們揪扯的渾身疼痛,連起身的力氣都冇有了。
陸淮遲直接掐住她的咽喉,將她提離。
“相爺,我好痛。”沈清禾感覺骨頭都被捏碎了,意外的是,疼痛卻治好了她的啞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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