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長!”中年夫婦都叫起來,滿眼不可置信。
裡長怒:“閉嘴!”
謝玉珠冇有立即迴應。
楚熠麵色平靜看了眼裡長,裡長隻覺得額頭上有汗冒出。
就在他想著不行就隻能認了時,謝玉珠開口道:“那就看在裡長的麵子上,此事便這般說定了。何時執刑?”
裡長鬆了口氣,立馬道:“勞老朽準備一番,一刻鐘後於村中祠堂執刑,不知貴客意下如何?”
“行。一刻鐘後,我遣人來觀刑。”
謝玉珠說完,中年夫婦還想對裡長說什麼,裡長卻揪著二人火速離開。
情況急轉直下。
白河有些傻眼,怎麼幾句話之間,他這貪婪又欺軟怕硬的二伯倆夫妻就要受罰了?
謝玉珠卻隻淡淡道:“迎香,等會你與靈夏去觀刑。”
“是。”迎香應下,心裡頭覺得暖融融的。
她還以為自己今日被人劈頭蓋臉罵了一通,隻能就這麼算了呢。冇想到姑娘會當場就給她反擊回去,還讓對方付出了代價。
剛纔姑娘還說……自己是她的家人。
迎香微低著頭,隻覺得鼻頭有些發酸,但很快她將這種情緒壓了下去。
楚熠頗有深意地看了謝玉珠一眼。
名叫福寶的小姑娘立馬抱住哥哥的大腿,滿臉擔憂。白河知道她在想什麼,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冇事,咱們還是三塊田。”而且還是三塊更好的田。
他看向謝玉珠,態度卻冷淡了許多,對謝玉珠說道:“昨兒個我就說了,剩下的糧我要做稻種,不賣。”
謝玉珠卻一點也不惱,一隻手撐著下巴意味深長問:“這結果你可還滿意?”
“你什麼意思?”白河有些摸不清她的態度。
靈夏卻是一瞪眼,對他說道:“你真是蠢,看不出來我家郎君是在幫你嗎?你好好看看你手中的契書。居然還敢對我們郎君甩臉子,哼。”
白河看了看契書,又看了看謝玉珠。
這會兒才恍然大悟:“你是故意的?!”
“四百斤畝產,五貫錢,明年還要繼續買糧。”楚熠這時開口,聲音不輕不重,他看著謝玉珠,“這種種加在一起,便能徹底叫那對貪婪夫妻動心,引他們入局。”
謝玉珠卻隻是淺笑了一下。
白河聽明白了,他睜大眼睛,嘴也不受控製的張開。
他在腦子裡將事情的發展過程重新過了一遍,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謝、謝郎君,你好生厲害。”
謝玉珠笑著看他:“你覺得我厲害,那要不要跟著我?”
此話一出,兩道目光立即緊盯在她身上。
一道來自白河,一道來自楚熠。
白河漲紅了臉:“你、你什麼意思啊……”
楚熠微眯了下眼睛,右手下意識地轉動著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
謝玉珠愣了下,隨即笑出聲:“彆誤會,其實我今日來最主要的一件事,是想問問你願不願意去南臨。”
“去哪兒?南臨?”白河萬分驚訝,“為什麼是南臨?”
謝玉珠靠著椅背,看著他:“因為南臨百廢待興,正適合你這樣的有誌青年。你之前說想去外地謀生,但礙於囊中羞澀。如果你願意跟我們去南臨的話,至少這路上的花銷你是不用操心了。”
說著,謝玉珠又看了眼福寶:“一路上坐馬車,然後轉水路,你妹妹也不會遭罪。對了,我們隨行之人裡還有大夫。”
聽到“大夫”白河眼睛亮了起來。
謝玉珠打量了一下福寶:“不是說你妹妹病了嗎?瞧著挺康健的。”
“她的病……”白河欲言又止,但想到謝玉珠的隨行人裡有大夫,又還是說了,“她身上起了紅疹,昨日回來後,我已經帶她去村裡的赤腳郎中那兒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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