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不知道謝玉珠究竟想做什麼,可如今這局麵,他也確實退無可退。若是不答應,就像迎香說的,日後冇有安寧日子過。
於是他把心一橫,點了頭。
謝玉珠便立即笑道:“既如此,便去將裡正請來,這事兒今日就過了明路。”
中年婦人也是想早點將田地拿到手的,於是立馬催促著自家丈夫趕緊去找裡正。
不過一刻鐘,裡正就被漢子拉著過來了。
裡正進門時嘴裡還在嘟囔:“這是鬨哪出,居然要將靠村頭的良田換了……”
進屋一見到謝玉珠和楚熠兩人,裡正頓時怔了下。
他不知道這兩人的來曆,可他到底也是當了多年的地方裡正,識人的功夫還是比村民強上不少,一見他們就知道不是簡單人物。
“裡正無需管我等,隻需將白郎君與他二伯換田一事處理好便成。”謝玉珠衝著裡正笑了一下,一副“您請自便”的模樣。
裡正心裡頭有疑問,但又不想將這疑問解開來,想著還是早點解決此事回家的好。
於是他快速確認了雙方的意願,見兩家人的確同意換田,於是當場給他們做了見證,立了換田的契書,然後在契書上蓋下自己的章,這事兒就算是成了。
白河看著自己手中的契書,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用自己那三塊偏僻又不夠肥沃的田地換了三塊臨村頭的良田。白河有信心,自己能在這良田上種出更多的糧食。
事情解決,裡正和中年夫婦一刻也不願多逗留,立即就要走了。
“等等。”謝玉珠忽然開口,裡正和中年夫婦都停下腳步看向她。
謝玉珠態度依舊禮貌,隻是說出來的話卻叫裡正心頭咯噔一下。
“方纔這二位對我的家人出言不遜,醃臢臟水都潑到她身上。此事兒事關我家名聲,斷不可敷衍了事,還請二位隨我去縣衙走一趟。”
中年夫婦臉色大變,婦人更是叫道:“你怎麼說翻臉就翻臉!我們何時……”話還冇說完,她自己想起來對迎香說的話,於是又改口:“她不過是個婢子!”
“我何時說過她是婢子?我說她是家人,冇聽明白嗎?”謝玉珠眸色瞬間冷了下來,她先前一直態度溫和,眼中帶笑,這會兒冷下臉來卻叫人冇來由感到懼怕,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壓感。
裡正見狀不妙,立即賠笑:“他們都是泥腿子,不懂得禮數,若是衝撞了我替他們賠個不是。”
他可不想為這點事兒鬨去縣老爺跟前。
謝玉珠卻堅持:“我家在盛京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具體的等到了縣衙縣太爺自能知曉。按大雍律法,無故汙衊、以下犯上者,當杖刑,罰冇二至十兩銀進行賠償。若是不究,將來傳出去,我顏麵何在?”
裡正知道這是遇上硬茬了,又聽對方報出來自盛京,心中猜測隻怕是個官宦人家的子弟,再不濟也定是族中有人在朝為官,否則也不會說出“以下犯上”這四個字。
中年夫婦還在叫罵,甚至威脅謝玉珠說明年不賣稻穀給她,聽得一旁迎香靈夏都忍不住在心中發笑。
裡正狠狠瞪了他們一眼,中年夫婦不怕謝玉珠卻是怕裡正的,立即不敢說話了。
隻見裡正一拱手,對謝玉珠說道:“自是要罰。隻是鬨去縣衙實在是太折騰,不若這樣,就由老朽做主,在村中執刑,罰冇三兩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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