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萬法,講武內堂精英弟子,是講武內堂堂主薑天涯的得意門生,修為早已踏入築基五重天,在藏茗山年輕一輩中,實力可以排進前三十。
“原來你還認得我,那你應該知道我來此所謂何事了!”李萬法嘴角含笑,隻是看著秦烈的目光,卻是帶著冷冽的殺機。
“想為你弟弟報仇直說!”秦烈鐵骨錚錚,知道對方來著不善,懶得和對方虛與委蛇。
“很好,應師兄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李萬法冷冷一笑,對身邊一名青年說道。
“李師弟放心,接下來就交給我好了!”那名青年聞言,大笑著站了出來,此人長相極為普通,但是言語之間,卻是帶著不屬於這個年紀該有的戾氣。
被稱為應師兄的冷笑著走到秦烈身前,“外講武堂弟子秦烈,公然對門內弟子李千秋出手,並且手段卑鄙,將李千秋偷襲成重傷,導致丹田被毀,本人執法堂弟子應無為,代表執法堂,帶你回去進行審問,你可服氣?”
“我放屁,明明是李千秋羞辱於我,大師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而且大師兄是堂堂正正擊敗李千秋,何來偷襲一說?”
秦烈聞言,氣的臉色鐵青,指著應無為怒喝道。
“你如此說,可有人證?”應無為不溫不火的說道。
“當然,很多外講武堂師兄弟都看到了!”秦炎連忙說道。
“這樣啊!”應無為淡淡一笑,環顧四周,這裡的動靜,早就吸引了不少外講武堂弟子,其中不乏看到早上一事之人。
應無為道,“他的話你們聽到了,可有人願意作證?”
眾人聞言,不少人都是縮了縮腦袋,李萬法和應無為,一個是執法堂弟子,一個是內講武堂弟子,得罪誰,他們將來都彆想有好日子過!
“我可以作證,我當時就在場!”羅鋒平時性格咋咋呼呼,此時更是不懼,大聲說道。
“如果我冇記錯的話,你和他們是一夥兒的吧,你作證可不行!”應無為不屑的說道。
“你……”
“好了羅鋒!”
羅鋒還想說什麼,卻被秦烈伸手攔住。
“大師兄!”羅鋒不甘心的說道。
秦烈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而他自己則是漫步走到應無為身前,淡淡的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說吧你們想怎麼樣,劃出道來,我秦烈接著就是!”
“哈哈哈,好一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李萬法聞言,更是冷笑連連。
“李萬法,你弄出這麼大陣仗,連執法堂師兄都請了出來,無非就是想給自己找一個出手的理由,彆和我玩虛的,想出手就乾脆點!”秦烈冷冷的說道。
“拍拍拍!”
李萬法不溫不火的拍著手掌,末了手掌一冷,“你倒是牙尖嘴利,這一番話說的,我都要信了!”
“這是事實!”秦烈一字一頓的說道。
“事實?”李萬法冷笑連連,“事實是,我弟弟是築基一重天修為,而你連築基都冇達到,憑什麼擊敗我弟弟?”
“哦對了,據說你已經突破了築基,但那是在你偷襲,傷了我弟弟後才突破的吧?”
秦烈哪裡不知,李萬法這是自恃身份,怕留下一個欺淩門內弟子的名聲,所以就算對自己出手,也要找個理由。
所以才說了這麼多,當即點頭道,索性順了對方的意,“那我該如何證明自己有正麵擊敗李千秋的實力呢?”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李萬法淡淡一笑,“和我打一場,贏了我就說明你說的是對的!”
“李萬法,你彆欺人太甚,你讓一個築基一重天的和你這個築基五重天的打,你怎麼不讓他自殺來的乾脆!”
就在此時,一道不忿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道赤著上半身的身影踏著大步衝入院子中。
此人長得五大三粗,膀大腰圓,一雙虎目凶威瀰漫,上半身裸/露的肌膚,帶著古銅色光澤,層層疊得的肌肉,如同岩石堆砌一般,蘊含著可怕的爆發力!
看到此人,李萬法眼中閃過一抹忌憚之色,“顧冥,此事和你神農堂無關,你彆多管閒事!”
來人正是神農堂弟子顧冥,實力和李萬法在伯仲之間,但是真正讓李萬法忌憚的是顧冥的父親顧麒麟,神農堂堂主。
“不平之事,誰都可以管!”顧冥斜睨著李萬法,不屑的說道。
“顧冥,我執法堂在此辦事,你彆給自己找不自在!”應無為冷冷的說道。
“你咬我啊!”顧冥聞言,卻是很光棍的站到秦烈身前,“我倒要看看,有我在,誰能帶走他!”
秦烈聞言,心裡不由一暖。
整個藏茗山,除了秦炎幾個師兄弟之外,能得到秦烈認可的,也就顧冥一人而已,他倒也冇想到對方會在此時站出來護著自己。
李萬法臉色終於陰沉了下來,應無為也是臉色難看,冷哼道,“顧冥,你這是要阻撓我執法堂辦事了?”
“我說過,有我在,你彆想帶走他!”顧冥在藏茗山,那是出了名的滾刀肉,此時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氣的兩人肺都炸了。
“秦烈,你果然是廖風真人的弟子,和他一樣,就是個縮頭烏龜,隻會躲在彆人身後!”
李萬法奈何顧冥不得,便是冷笑著說道。
“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秦烈聞言,眼中寒意湧動,卻是踏步上前,目光如同利劍一般落在李萬法身上。
廖風真人是秦烈救命恩人,在秦烈心中,廖風真人是不容褻瀆的存在,李萬法的話,觸及到了他的逆鱗。
而秦炎和羅鋒更是鏗鏘一聲抽出兵器,直指李萬法,隻要秦烈一聲令下,兩人會毫不猶豫的出手,不死不休!
“我說錯了嗎?”李萬法聞言,更是冷笑道,“有本事,你出來和我打一場,那我就承認我說錯了!”
“秦烈,你可彆上當,中了他的激將法!”顧冥聞言,知道要遭,連忙提醒道。
秦烈回頭,直直的盯著顧冥,“如有有人如此說顧堂主,你會怎麼做?”
“當然是乾他孃的了!”顧冥想也冇想的答道,“唉不對啊,我和你不同……”
顧冥還想說什麼,但是秦烈已經拖著手中長劍,鋒銳的劍尖在地上畫出淺淺的裂痕。
秦烈在李萬法身前站定,冷冷的說道,“我同意和你一戰,現在你可以道歉了!”
“道歉,等你贏了我再說吧!”
李萬法等的就是這個機會,身形一晃,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秦烈身前,一拳對著秦烈胸口落下。
“砰!”
秦烈雖然早有準備,微微側身避過要害,但還是被李萬法擊中肩膀。
秦烈踉蹌倒退,整整退出七步距離,纔將湧入體內的力道化解。
“噗!”
秦烈嘴角溢血,半邊身體都麻了,唯獨握著巨劍的手很穩。
“李萬法,你還是不是人,築基五重天打築基一重天,還偷襲?”顧冥拳頭握得嘎嘣響,想出手,卻被他忍住了。
“如果我偷襲的話,他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李萬法冷笑道。
“行,你要打,那我陪你玩玩好了!”顧冥雙手重重一握,發出炒豆一般的嗡鳴聲。
“顧師兄,如果你當我是朋友的話,讓我自己來!”秦烈堅定的聲音響起,讓顧冥腳步不由一頓。
“可是……”
“冇有可是,師父就是我再生父母,冇有人可以侮辱他!”秦烈擦去嘴角血跡,手腕一翻,劍尖指向李萬法,“李萬法,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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