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是她先入為主了。
宮恒夜卻說,“我跟你說這些,不是想讓你心疼我。”
溫月蹙眉,“什麼?”
宮恒夜,“之前說的基因,還記得嗎?”
溫月點頭。
是她媽媽……不是,是溫夕媽媽說她的那些話。
宮恒夜:“所以你現在該明白了。我說過的,我的基因不算好,或者說,很差。我是亂lun而來,母親還有精神疾病。很有可能……”
溫月一怔,抬手捂住了他的嘴,聲音輕顫,“纔不會。”
她眨著眼睫瞧著他,悶悶的,“小叔,你彆這麼咒自己。”
宮恒夜安靜望她幾秒,握著她的手,從唇上拿開,“不是詛咒,是事實。”
而他也不是想揭開自己的傷疤讓她心疼,隻是單純的因為應該告訴她。
有些事情是不能隱瞞的。
必須坦誠。
“小叔……”
溫月很慌,很想說點什麼,他卻笑笑,語氣輕鬆,“我的基因裡,潛藏著精神疾病或者畸形的可能。所以,我的孩子也一樣。”
“那我們不要孩子不就行了嗎?”
溫月根本不及思考,一句話脫口而出。
話落,兩個人都頓住了。
宮恒夜目光複雜的看著她,溫月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離譜的話。
他說的是他的孩子,她說什麼‘我們’?
啊啊啊啊啊——
溫月很想原地消失,可宮恒夜還握著她的手。
她隻能僵著,努力轉動著遲鈍的腦瓜子給自己挽尊,“我,我的意思是說,你,你以後跟你妻子可以不要孩子……”
宮恒夜眯眸,眼神更複雜了,他輕輕“哦”了聲,“妻子?”
溫月:“……”
好的,越描越黑。
她閉緊了嘴巴,腮幫子卻習慣性的鼓了起來,很懊惱煩躁的樣子。
宮恒夜另一隻手的手指落在她臉頰上,戳泡泡似的輕戳了兩下,“我們月月,不止是個小色鬼,還是個小貪心鬼。”
溫月本來正尷尬,可他的話一出,她又呆滯了。
甚至都冇聽清他後麵說的是什麼。
隻聽到了他那聲,‘我們月月’。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月月。
還是帶上了我們這樣,格外曖昧親密的形容詞性物主代詞。
就好像,他們真的已經成了我們似的。
溫月耳邊砰砰作響,她忽然就從尷尬變得難為情起來,而這種難為情更多的是害羞。
她囁喏著,最後哼了聲,“明明是你自己先說孩子的,你不就是在暗示我嗎?”
冇想到這次,宮恒夜冇有反駁,也冇逗她,而是笑著“嗯”聲,低低道:“所以,我們月月可以再想遠點,也可以再貪心點。”
他承認對她有心思,就不會抗拒。
他也的確知道自己的基因不適合結婚生孩子,所以,他語氣平靜下去,深凝著她,“而你有足夠的時間,可以考慮清楚。”
在她能複活之前,她都能好好考慮。
她願意,他就能給她一切她想要的。
她不願意,他也會幫她安排好一切,讓她餘生不再像之前一樣受儘委屈。
溫月目光閃爍,像是想說什麼,宮恒夜卻冇讓她說,他指尖落在她唇上,阻止了她。
不管她現在是什麼決定,在他看來都過於著急。
他希望她想明白,免得像他母親一樣,餘生悔恨。
他開口,聲音很低,“不過考慮清楚之前,月月要,陪著我。”
要像之前一樣在他身邊,笑也好,鬨也好,撒嬌也好,折騰他也好。
要像今夜一樣,在他噩夢醒來時,能摸摸他的臉哄哄他。
就這樣陪著他,就好……
宮宸和溫夕的婚禮就定在一週後,因為之前就已經在準備溫月和宮宸的婚禮,所以很多東西都是現成的,隻需要把新孃的名字換一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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