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個節骨眼上,死的全是昨天和我一起去後山掏狐子崽的小夥伴。
我嚇的呆若木雞,滿腦子都是劉鑫的慘狀,還有王家小子被掛樹上我肚子也莫名覺得疼。
田家姑娘這麼好一個閨蜜,臨死都在咬緊牙關咒我。
“嗯。”
我再也顧不了那麼多點頭實話實說。
“你們幾個去後山乾什麼了?”
村長又問。
“去……去掏狐子崽。”
我不得不硬著頭皮如實回答。
村長成功麵色一凜臉色更難看。
周圍村民也終於全跟著心事重重、愁眉不展。
“你們是不是殺小狐子了?”
單單隻是掏幾隻小狐子崽不可能招來這麼大報複。
除非這幾個混賬孩子不懂事,仰仗讀了幾年書到處亂惹禍。
“我,我冇有,是劉鑫帶的頭,他說一隻狐子崽能賣一千塊,我想攔,可田……可他們兩個也幫著劉鑫,我攔不住。”
我越說越愧疚。
昨天去後山是我帶頭慫恿的。
到了後山,也是我一時被小狐子可愛的外表迷惑。
還冇等反應過來劉鑫就已經掐死一隻。
要是早反應過來伸手攔著,小狐子不會死,他們幾個也許也不會非要拿出去賣錢。
是了!
幾天前劉鑫他爸請了三天假,在家裡休息喝的爛醉如泥,並且嘀嘀咕咕一直說要去後山掏狐子洞。
還說逼急了,實在窮的揭不開鍋就去賣小狐子皮。
那時候他們隻當他乾活太累,好不容易回家醉一回失心瘋。
酒醒了根本冇這個膽。
可冇想到當爹的一時醉酒說的胡話,他的兒子居然記在心上乾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你也抓狐子了?”
村長又問,周圍人又一次齊刷刷盯向我。
“嗯,抓了,但我冇殺,活的……還在家裡。”
對,那隻小傢夥我不但冇殺。
昨天晚上更是把自己的飯給它,現在還關好門窗鎖在家裡呢。
一聽我冇殺狐子,周圍人還想暗鬆一口氣,但又聽到抓回來一隻活的關家裡。
紛紛見鬼似的直勾勾盯著我,還有幾個明顯向後退了退迫切離我站遠一點。
“走!”
一行人浩浩蕩蕩又往我家走。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把這隻活的放了再說。
繼續關下去,唯一參與的倖存者待會指不定還要再出什麼事。
我家一窮二白隻有一處小破院子,小土培房子,奶奶剛纔被叫去了劉家,家裡也再冇其他親戚朋友。
一推院門,意料之中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滿園子都是密密麻麻的狐子腳印,窗子爛了、門也倒了、家裡更是亂七八糟一團亂。
那隻小傢夥早不知道去哪了。
不過她給小傢夥放下的那碗飯倒是挺顯眼,有肉有湯,紋絲不動。
那碗還是我自己用來吃飯的碗呢。
其實更顯眼的還有院裡兩隻雞。
純白的,一滴血冇有,好像生怕看不見就這樣直挺挺擺在門道最中間。
更一言難儘的是,兩隻雞的擺放方式也好像被誰刻意擺成這樣。
兩根雞脖子相互交錯著搭放在一起。
眼珠子都被挖出來,放在最顯眼的突出位置。
這回村民們都心知肚明,誰也冇有第一個隨便站出來。
全都圍在門口,一言不發的直勾勾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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