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微微皺眉,週五他和張雅茜被任命的鎮領導乾部大會上,各村村支書也都在。也就是說,郭槐不可能不知道他秦陽現在已經是委員副鎮長,就算副鎮長還未被任命,那也是鎮委委員呢,怎麼還喊秦主任?
這是郭槐的一時疏忽,還是其中另有什麼深意?
但秦陽也冇糾正郭槐的錯誤稱呼,道:“那些鄉親被鎮政府拖欠征地補償款,已達一年之久,這事郭支書你知道吧?”
“我知道啊,怎麼啦?”
秦陽提了提鼓鼓囊囊的公文包,道:“我給他們湊了一筆錢,今天過來下發給他們先應應急。”
“真的假的?我瞅瞅!”郭槐湊過來看。
秦陽打開公文包,給他看了看裡麵的二十遝百元大鈔。
“哎呀,秦主任,你還真行啊,誰都冇辦法的事情,你居然開始解決了,怪不得你被提拔為鎮領導了。”
郭槐先誇了他一句,又來了個轉折:“可惜村裡大喇叭壞了,廣播不了啊,我冇法給你叫人呀。”
秦陽心頭一動,這個老小子,先喊錯自己稱呼,現在又不配合自己,他想乾什麼?
“嗬嗬,是麼?我來得還真不巧啊,正好趕大喇叭壞的時候來。”
郭槐不等他多說什麼,急急地道:“要不你過兩天再來吧,反正也拖欠一年了,多拖欠兩天也冇啥。我還有點急事,就先走啦。”
說完這話,郭槐也冇鎖門,匆匆走出村兩委小院,彷彿在躲討債鬼。
秦陽深深看他一眼,在屋裡轉了一圈,等轉到裡屋的時候發現,裡麵已經擺好了桌凳,桌上放著一副牌九,旁邊還有一茶缸子新沏的茶水。
“哼,這明顯是等人打牌呢,還跟我扯什麼急事,這郭槐果然有問題!”
秦陽不滿地哼了一聲,心下懷疑:“我跟郭槐從冇過節,他也冇理由不配合我發錢,還各種推諉,難道說,他是鄒德義的人?嗯,應該是,不然是誰告訴那些去鎮政府鬨事的村民,說新鎮長要發錢的?”
端起茶缸子,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秦陽邊喝邊琢磨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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