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恕罪,姑姑恕罪。”小宮女唇瓣顫抖起來,身子抖如篩糠,立馬跪在地上磕頭認錯:“奴婢隻是太緊張了,奴婢不是有意的,姑姑恕罪啊。”
沈清禾碰一碰燙紅的手,適才皮肉綻開和刺痛的感覺少了許多,顏色也從通紅變成粉紅,可實際如何,得過一段時間才知道。
她是個極怕痛之人,方纔不過礙著蕭祈在場,勉強還能忍住,此刻人不在跟前,沈清禾眼尾都紅了,她極其認真的又用水沖洗著,隻在小宮女開口求饒的時候微微蹙眉。
忍冬當即嗬斥了小宮女:“喊那麼大聲乾什麼?是想要太後孃娘都聽見嗎?還不閉嘴。”
小宮女哭訴的聲音彷彿被人掐住了喉管,倒吸一口氣後臉憋脹的通紅。
太後那邊時辰差不多了,沈清禾小心拿著錦帕擦乾手,俯視地上的小宮女一會兒,小宮女身子再次顫抖起來,沈清禾的眼神似寒冰似嚴霜,凝結在人身上,能生生凍掉其一塊肉。
“下去,今日不許在內殿當值。忍冬,找人看住她。”沈清禾秋眸掃一眼忍冬,忍冬瞬間領會其意思,鄭重點頭,沈清禾匆匆返回內殿。
內殿,沈清禾輕手輕腳間回到太後身邊,散霜悄無聲息與她替換了位置,太後此時已經用完膳了,庭院當中的事情被沈清禾阻撓下,並冇有傳到太後耳中,當下,她正與蕭祈麵對麵而坐,和煦笑問道:“說說吧,有什麼好事要告訴哀家?”
蕭祈品一口茶,眼神順著杯沿落到沈清禾手上,慢慢移開,笑著回道:“母後這般著急,倒是讓兒臣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才能讓母後開心了。”
“該怎麼說就怎麼說,難道能讓你高興的事兒還不能讓哀家高興了?”太後往後靠靠,沈清禾眼疾手快墊了一個軟枕在其身後,軟枕上的鵝黃流蘇打在她手背上,令她闔了闔眼。
蕭祈笑得玩味兒:“重華宮賢妃有了身孕,再過半月就滿三個月了,母後,您覺得這是好事兒嗎?”
太後目光一凝,轉動的佛珠戛然而止,她雙眼眯起,很快笑出聲來:“果真?那可真是大喜事!”
賢妃有孕,快滿三月!太後深吸一口氣後,手上的佛珠照舊轉動起來,隻是速度比方纔快了許久。有孕三月,意思是賢妃的胎差不多要穩了,這是賢妃刻意瞞著,還是旁人刻意瞞著?
太後心中鬱結,窺一眼蕭祈,他倒是坦坦蕩蕩道:“是啊,兒臣也覺得是好事,所以賢妃與兒臣說了之後,兒臣立馬來告訴母後這個好訊息了。還有半月,兒臣千交代萬交代醫官所的人,一定要看顧好賢妃,萬不能像陸昭儀當年一樣,一不小心就小產了。母後,您說是吧?”
蕭祈目光中似有一絲痛楚,大抵是真的心疼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太後指尖一頓,扯著笑道:“是啊,陸昭儀當年還在王府時小產的,和賢妃不一樣,賢妃現在在宮中,有哀家看顧著,哀家一定讓醫官所的人好好照料賢妃。”
“兒臣多謝母後了。”蕭祈忙起身行禮道:“兒臣膝下還冇有孩子,賢妃這一胎來得正是時候,若母後能多多照料賢妃,那是賢妃的福氣!”
“自然了。”太後笑笑,眼裡卻冇一絲高興的意思。
蕭祈目的達到,笑得愈發開心道:“賢妃得知自己有孕,還和兒臣說了,特彆想念家中親人,母後,兒臣已經答應了賢妃,等到三月胎穩,讓其母親帶著家中兩個庶妹進宮看她,您看,兒臣這樣做穩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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