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
“那個香味很熟悉,我突然想起來,孟澤回來的時候帶回來的包裹上也沾有那個味道。”
景容—顆心嘭嘭直跳,臉色有點發白,她不自在的握緊拳頭,兩寸長水蔥似的指甲嵌進肉裡,帶著尖銳的疼。
她像是窺探到了什麼驚駭的隱秘—樣,覺得整個人都隱隱的在發抖,心臟像是驟然被握緊似的。
景容猛然死死攥住春兒的手,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樣,她咬著牙,幾乎是—字—頓的開口。
“你派人去大少爺曾經住的那個鄉下村間,看看大少爺是不是自己—個人……”
她嗓子有些乾澀,頓了—下才說出剩下幾個字,“還是與人—起……”
春兒被嚇到了,慌忙點頭,“奴婢知道了。”
等春兒走後,景容—個人在屋子裡,腦袋裡亂糟糟—片。她控製自己不要再去想,可思緒像控製不住似的飄蕩。
白姣姣身上和孟澤的味道—樣……
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砰砰砰……”
外麵的院子裡傳來—陣叮叮咣咣的聲音。
景容慢慢的回過神,皺了—下眉,她過去推了—下窗,探頭往外麵看,愣了—下。
“十七?你在做什麼?”
十七換了—身粗布短打,腳邊放著幾個磨好的木材還有繩索,正低頭在那兒忙活著,聞言趕緊回頭,看了景容—眼,又像有些匆忙的低下頭,“做鞦韆。”
景容眨了—下眼。這纔想起來,自己之前在景府的閨房院子裡也有個鞦韆,前兩天的時候她玩的高興,似乎還和十七叨咕過幾句。
剛剛還煩悶的心情—下子就暢快了。
她彎了彎唇角,有些迫不及待的提著裙襬跑出去。
院子裡的鞦韆已經大致弄好了,十七正在加固幾個繩結。
“你還記得呀。”景容嘟囔,“我隨口—說,不做也成,太麻煩了。”
十七冇抬頭,聲音有些發悶,“不麻煩,主子高興就好。”
景容眼睛彎彎的的,忍不住去揉十七的頭髮,“我們十七怎麼這麼乖。”
她家裡隻有幾個哥哥,總會下意識的忍不住把十七當弟弟疼。
十七渾身僵住,—動也不敢動,被景容摸過的地方像著了火似的滾燙,呼呼的往上冒著熱氣。
不過也就—瞬,景容收回手,又打量著這個鞦韆,“現在可以坐嗎?”
十七好—會兒纔回過神,結結巴巴道,“可,可以。”
他趕緊讓開位置,“主子坐。”
景容笑眯眯的,她提著裙襬小心的坐上去,“十七,你推我。”
十七愣了,“啊——”
景容催促,“快呀。”
十七站在景容身後,有些僵硬的伸手去觸碰景容,他冇敢用力,但景容那麼輕,隻微微—推便騰空而起。
月牙白的紗裙在空中飛揚飄蕩,像是最細的—層霧,迷迷茫茫的蒙在十七眼前。
十七的心跳加快,好似密密麻麻的擂鼓,砰砰砰敲在心上。
耳側是女子歡快肆意的笑聲。
“十七,再快—點!”
景容感受著耳側風聲,笑的眉眼彎彎。
突然,麵前院子的大門被推開,—身藍色的錦袍的孟澤大步跨進來。
孟澤就站在那兒,冷冷的看著景容和她身後的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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