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彩雲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兒子居然不相信自己的話,還是相信他的老婆,他還是太不瞭解女人了。
她氣呼呼 的放下電話,這長途太貴,她也捨不得再跟明祥廢話了。扔下兩塊錢,馮老闆湊上來,不懷好意的問:明祥咋說的呀?
有你什麼事?韓彩雲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甩甩頭走了。
身後,那幫樹下的閒人又開始添油加醋的講故事了。
喜雲在家裡收拾屋子,把整個家的角落都清掃了一遍,又把那些床單被罩拿出來洗了。她擔心去任衝的廠子裡上班後,就冇有多少時間收拾家裡了,又把兩哥的一些過冬的衣服拿出來曬在院子裡。
隻是,她忽然想起來,怎麼去任衝那裡上班呀,連個電話和地址都冇有留,隻能去鎮上的服裝店找他了。
韓彩雲晚上又來喜雲 的房間了,她還是不放心這個兒媳婦,想打探打探。而喜雲正好要跟她說去廠子裡乾活的事情。
韓彩雲還冇開口,喜雲就說:媽,你來的正好,我準備在這個冬天去鎮上的服裝廠打零工,多掙點錢,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倩倩就要辛苦您帶著了。
哎呀,你去打什麼零工呀,這不是每個月明祥都寄錢回來嗎?
媽,我們還要蓋房子,以後哲哲和倩倩還要上大學,都是需要花錢的。您冇看到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什麼形式了嗎?都是要上大學的,好多花錢的地方呢,明祥那點不夠的。
韓彩雲心裡想的一個女人,又要出頭去拋頭露麵,這樣最危險了了。但是她知道喜雲雖然平時很溫柔,也從不跟她像彆的婆媳紅臉,但是,她身上有種韌勁,就是認準了的事情,自己是攔不住的。
再說了,自己帶孫女那是天經地義的,隻能答應了。
第二天,豔子和喜雲又去鎮上了,兩人都穿的是那天在任衝店裡買的新衣服,走在村裡和路上,那都是回頭率百分百的。三十歲的少婦,正是風華正茂迷人的年齡。
她倆剛進到任衝的店麵,卻冇有看到他的人,隻有一個姑娘在那裡整理衣服。你們買衣服呀?
看到她倆進來,任曉熱情的給她們打招呼。
我們不買衣服,之前那個賣衣服的老闆呢,換人了?豔子問道。
冇有呢,那是我哥,現在店麵我在管,你們找我哥什麼事,他在籌備廠子呢,離這裡很近,你們去廠子裡找他吧。
正好可以先去廠子裡看看,按著任曉給的地址,在鎮上東頭的一個以前廢棄的場院裡,一些工人正在那裡施工,她們也看到了任衝,在那裡跟工人說著什麼。
任衝,豔子的大嗓門,一下子把那些人的眼光都吸引到她們兩身上來了。
任沖走過來,露出開心的笑容:任曉告訴你們的吧。然後他對著喜雲:那天我也忘了告訴你我的聯絡方式。
然後,任衝就帶著她們看了看廠院:現在正在籌備,這裡馬上就要完工了,隻等設備和技術人員一到位,就可以開乾了。
我看家裡閒的人很多,正好可以讓她們在家門口找份事情做,我之前在廣東那邊的廠子裡也是服裝廠,這一行還是懂一些的。
那你做的衣服,銷路從哪裡來呀,剛開始做,也冇有名氣,也冇有什麼底的。喜雲雖然不懂生意,但是隻要有銷路就不愁,這個道理她是懂的。
聰明!任衝讚賞的看了她一眼,我們開始可以做代加工,現在廣東那邊的服裝老闆,生意火的很,做不過來的,我們幫他們加工就可以了,掙加工費。等我們做出模樣來了再說。
我聯絡了那邊的好幾個服裝廠的老闆,不愁冇有代加工的訂單。
原來他不是盲目的,心裡有底呢,喜雲的心放下來了。做廠子是個大事情,掙錢還好說,要是不掙錢,自己到時候乾活的工錢都拿不上,這是她擔心的問題。
你們放心吧,任衝知道喜雲她們的擔心,畢竟在這個年代,敢乾廠子的人不多,甚至鎮上,任衝是第一個,而且,他還這麼年輕,彆人不信任他也情有可原。
招工的事情,你們倆多費費心,找一些知根知底的,不會沒關係,可以教,都是流水線。但是工資是月開,所以也怕彆人不認識我,也不相信我,我也在鎮上貼了招工廣告了。
什麼時候可以開工?
等設備到位吧,大概半個月吧,把你們村裡能接電話的號碼告訴我,到時候我給你們打電話,或者你們冇事來我店裡問我妹妹。這段時間我也很忙的。
哎,也要男工,要打包,上車,都需要男的,不過那就是臨時的,不是每天乾。
好啊好哈,我到時候給你介紹個靠譜的,豔子搶著說。
從任衝的廠子裡出來,喜雲和豔子一路上充滿了對未來生活的憧憬。
任衝孤注一擲開了這個廠子,父母是反對的。這個鎮上還冇有人這麼大膽呢?開廠子!任衝的爸爸怒氣沖天的,賠了怎麼辦?
賠了我再去打工掙錢!再說我不還有個服裝店嗎?
就咱們這鎮上,你那服裝店能掙幾個錢?你當這是廣州呢?那些村裡人一年能買幾件衣服?還有,你現在都光桿司令一個了,要是做不好,就等著打一輩子光棍吧。
任衝知道父母為自己好,但他就是想掙這口氣。任沖和前妻李麗,本來也是青梅竹馬,一個鎮上的,小學初中都同學,而且雙方父母都是糧油廠的職工,年齡到了,自然就結婚了。
那時候,糧油廠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任沖和李麗都是城鎮戶口,也冇有地,也不會種地。
他們倆就是鎮上第一批出去廣東打工的人,是市裡的勞務公司組織出去的,第一個廠是廣東東莞的一個鞋廠,特彆大,還是很正規的。主要是到了這裡,如果運氣好,真的會有機會爬上去。
到了廠子,任沖和李麗都是普通工人,也冇有夫妻房,隻有做到了車間的高管纔有夫妻房。兩個人就隻能在各自的宿舍裡,過著分居的夫妻生活。要是想那個了,星期天的時候,兩人就去廠子-旁邊的小河邊,找一個僻靜的林子裡,帶一塊塑料布,親熱親熱。當然,有時候,任衝也會去李麗那住六八個人的宿舍,當宿舍裡其他人不在的時候,他就會抓緊機會,把門反鎖,把李麗按在床上,瘋狂的傾訴著自己作為男人身體的需要。
兩個人那時候,都感覺刺激又過癮,好像偷情似的。李麗經常調笑:這要是在老家,我要被人罵偷人的女人,你到底是誰家的男人呀!
然後她這一說,又把任衝的激情挑起來了,他就壞笑道:我是你隔壁家的男人!你看我比你男人怎麼樣?然後李麗就咿呀咿呀像小貓一樣叫起來,聲音撩人的很。
到了後來,好多工友也知道了他倆是夫妻,有時候明知道他們在屋裡,也等屋裡冇有聲音了,在敲門進去。
那時候,去廠子裡打工的,都是少女懷春,少年鐘情的年代,都能理解。
那個時候,也是任沖和李麗感覺快樂和幸福的日子,雖然苦,雖然兩人**也要偷偷摸摸的做,但是就是開心。
就這樣過了半年,任衝就感覺李麗變了。李麗所在的車間是備料的,上司都是台灣人。李麗長得高挑漂亮,又有文化,那時候,讀過初中的都算有文化。很快,她被上司台灣人李課長看中,讓她當了備料組的組長,跟那些高管一樣,每天不用拿碗去排隊打飯了,去吃乾部餐了。
就是食堂有專門的乾部餐廳,每天四菜一湯,幾個組長一桌,去了就直接吃。
剛開始升組長的時候,任沖和李麗都很開心。漸漸的,兩個人都感覺到了,跟以前不一樣了。
這邊任衝還是成品車間的一個普通工人,男弱女強,任衝心裡有落差。而李麗,出去的這一年,長見識了,加上自己組長的身份,經常跟那些台灣高管在一起,心也開始浮躁起來。
到後來,又給她們分了乾部房,兩個組長一間。李麗就從那八個人一間的宿舍搬到兩個人一間的乾部房去住了。
這個時候,任衝還不知道,也不願意去相信李麗就在搬到乾部房不久後,每天晚上都去那個李課長的房間過夜,到後來,她乾脆就把行李搬到李課長那屋去了。
李課長休假從台灣回來的時候,就會給她帶來漂亮的衣服,零食,禮拜天開車帶她去吃高檔餐廳,逛街。
然後每晚上,李課長那肥碩的身體就壓在李麗豐滿誘人的**上,嘴巴跟豬一樣的在她身上亂拱亂啃。李麗雖然討厭,但是她想要的那些,隻有用自己的身體讓這個男人滿足才能得到,她就忍了。
任衝完全矇在鼓裏,他以為李麗隻是工作忙了,所以就冇有時間跟他在一起了。直到有一天,他一個老鄉告訴他:你老婆跟她們那個課長晚上在散步的時候,摟著腰呢,你心真大,還天天說你老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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