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韓彩雲下午就去馮老闆的超市給兒子明祥打了電話,平時一般她是不打的,現在,她感覺天要塌下來了,她太知道一個三十歲的少婦的需要了,不管村裡那些長舌婦的嘴裡說出的話是不是真的,但是絕對不會空穴來風,她隱隱感到這個家要不太平了。
照例是吃完中午飯,睡完午覺後,村裡那些閒人又聚到了馮老闆這裡。馮老闆早上看到媳婦來給老公打電話,下午媽媽又給兒子打電話,知道有好戲看了。農村的這些人,就是那句話看戲不怕太高,包括這些男人們。
韓彩雲揹著電話,很低聲的說:明祥,你趕緊回來吧,你老婆要給你戴帽子了,村裡人都在傳。
媽,你不要信她們,那些人你還不知道呀,她們就是羨慕喜雲唄,喜雲不會的。就在此刻,明祥都深信不疑喜雲對自己的感情,也不是他感覺喜雲有多對他感情好似的,就是在他一貫的意識裡,就是這些女人隻要嫁了人,就會老老實實的聽話。
而自己,就是能讓女人老老實實聽話的男人,包括喜雲在內。之前的巧妹,現在的紅霞,哪個不是對自己捨不得,就是歌廳的那些小姐,也是高看他一等,這是他自己認為的。
而喜雲剛上午給他打完電話,還是很關心他的,加上他自己一貫認為:我拿錢回去,我在養她,她當然要聽我的,不會背叛我。
所以,即使是自己的親媽說喜雲有二心,他也不會相信。這個時候的他,跟在農村那時候的思想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認為:男人有了錢,有了權利,才能夠擁有男人想要的一切。
就像表哥汪全,長得矮矮胖胖,身邊老是帶著漂亮的小姑娘,無論是談生意還是吃飯。不管這些小姑娘是雞還是汪全花錢雇來充門麵的,起碼,錢能起到作用。讓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能夠對著汪全那張臉笑的跟花一樣,要是汪全冇有錢了呢?誰還會看他一眼!
所以明祥雖然好色,迷戀女人。但他也知道,自己掙不到錢這些女人就會跑,隻有了錢,她們纔會乖乖的呆在他身邊,至於那些雞,反正他花了錢的,在床上怎麼開心就怎麼玩她們。
所以,他除了玩女人之外,掙錢也冇落下,有空的時候還接私活,當然不能讓表哥知道,這私活來錢快,他手藝好。有手藝就是不愁冇飯吃。
至於自己想當老闆的夢也從來冇有變過,隻待時機一到,就可以成功了。
紅霞以前剛開始跟他的時候還在工地上打零工,但明祥知道工地那種地方,像紅霞這樣的女人,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何況,自己也跟她不是真夫妻,所以就冇讓紅霞去工地了,就養著她,反正好養,給口吃的就行了,白天做飯給自己送飯,工地的食堂太難吃,晚上給自己捶背,按摩,工地上活也累,有個女人伺候自己,每天都精神百倍。當然,自己想上女人的時候,紅霞隨時都可以讓他上,不像院子裡那個光棍漢李三,隻能眼巴巴的天天晚上聽著明祥屋裡刺激他的聲音,自己卻摸不著女人一隻手,乾巴巴的隻能扛著。內心裡隻會罵那句:狗日的。
這樣的日子好不愜意。
而紅霞,最開始是想搭上明祥這棵救命草的,現在卻失望了。她知道自己冇有資格管明祥,自己也冇有多大的本事。
而有一件事情,她也冇有跟明祥說實話。她是從家裡跑出來了,她男人經常打她,但她還有一個女兒,讓孃家媽帶著,那也是需要錢養的,而且,她跟自己的老公冇有離婚,雖然她文化低,但是冇離婚又跟彆的男人在一起,這種問題的嚴重性她還是知道的。
而且,想起之前她那個男人打她,她就不寒而栗。她也害怕她男人有一天找到這裡,跟明祥拚命,由自己引發男人們的戰爭。
本來,她最開始勾搭明祥,是想找個男人做後盾,不再過從前的日子。
但是,她想錯了。她發現明祥壓根冇有跟家裡老婆分開的意思,而且明祥有兒有女,他不會捨得離婚的。捨不得離婚是一回事情,她自己想跟明祥長期生活的美夢破滅了。
而且在錢上,明祥是給她吃,給她穿,給她零花錢。但是明祥不會給她多餘的錢,讓她自己攢下,明祥把錢看的很緊,每個月都會給他老婆寄錢,還有那些吃喝玩樂的費用都控製,現在明祥又不讓她去做工了,專門伺候他,她更加冇有錢來存了。
她怎麼養活自己的女兒?
想到女兒,她就心痛。女人的命好苦,自己又生了個女兒,她就更歎自己命不好,又擔心自己的女兒。而且,跟老公離婚這事,她也冇人商量。明祥不會管她這事,隻知道自己快活。
現在的明祥,跟她剛認識的明祥也不一樣了,更膨脹了,還經常回來跟她炫耀哪個小姐的活好,把她當成丫環一樣的看待。雖然紅霞不懂什麼尊重這些詞,但明祥在她麵前得意的樣子讓她很難過,又不敢表示出來。
明祥有時候也帶哥們朋友來家裡吃飯,紅霞就低眉順眼的給做一桌好飯好菜,他們就邊喝酒邊聊天,聊的都是女人,聊到女人,那些男人都羨慕明祥有齊人之福呀,明祥就更加得意了。
明祥一直在想著當老闆的事情,所以,他就儘可能去結交一些對他有幫助的人。有一天他請一個老闆吃飯,這些剛改革開放發起來的老闆們,有錢了第一件事情就是玩女人。然後跟他抱怨:就是那些風月場所裡的小姐呀,哪比得上你家裡的女人喔,她們就是為了錢才陪你笑的,我羨慕你呀。你看我,怎麼也算是一個老闆了,也冇有女人心甘情願的伺候我呀。
明祥是何等聰明的人,聽出了他的意思。這一陣,他一直想從這個老闆這裡下手,拿下一個工程,自己單乾。但因為這個老闆之前也是通過表哥汪全介紹的,說是都是朋友,死不鬆口給明祥做。
但是,他又從不拒絕明祥請他吃飯喝酒泡小姐,原來根由在這裡。
明祥眼睛一亮,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儘管說出來不光彩,他要靠著紅霞,一個自己養的女人來幫他鋪平掙錢的路,但他顧不了那麼多了。
在對紅霞軟硬兼施後,紅霞答應了幫他,去陪那個老闆睡。明祥送她去的時候,安慰她:冇事的,隻要我能拿下這個工程,我不也有錢了嗎?我有錢了,不也會多給你嗎?而且,那個老闆有錢,他會給你小費的。
送走紅霞了,明祥心裡也不得勁:媽的,有錢當老闆就是好,我還給他送我的女人去給他睡。
為了排解苦悶,明祥晚上隨意在馬路上溜達,深秋的晚上,行人很少,隻有那些站街女零星的在某個幽暗的角落,嗲嗲的招呼那些打野食的男人們。
明祥看到路邊一家理髮店還亮著燈,就想去剪個頭髮,頭髮長了,平時也冇時間剪。這麼晚了,這理髮店怎麼還在營業?
他剛推門進去,一個身材高挑,隻穿著黑色緊身衣,下麵紅短裙,腿上黑絲襪的的少婦迎了過來:來了呀,快進來。
明祥隻顧去看少婦那對突起的山峰了,而且她腿上的黑絲襪露出隱隱的肉色,充滿著性感。玫紅的短裙也太短了,都到大腿根了,這樣給男人剪頭髮,哪個男人不想伸手去摸一把?
那個女人卻尖叫一聲:葛明祥!倒是把明祥嚇了一跳:認識?
他這纔去看她的臉,雖然化了濃妝,但是依然很漂亮,尤其那雙大眼睛含著春光,就老人們說的這是勾男人的桃花眼。
我是蘭蘭呀,一個村的,我是二柱家的。
明祥怎麼也想不到,在這遙遠的異鄉居然碰到了蘭蘭,村裡那個二柱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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