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呐,鬆手,鬆手。
都回房了,還不放開我。”
陸少辰捂著耳朵,連聲告饒。
懷寧鬆開他,歎道:“你能不能改一改你那貪花好色的毛病?
前幾日馮家堡還送來一張請帖,說是馮家大小姐馮清越大婚,我一開始還以為就是普通的人情往來。
正準備打發人送一份賀禮過去也就罷了。
結果南星告訴我,說是馮大小姐馮清越她見過,那時與你同行同住,舉止親密無間。
我就知道這事隻怕冇那麼簡單。
還得你親自處理,我也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你回來的正好,此事你準備怎麼辦?”
陸少辰捂著耳朵問道:“什麼時候大婚?”
“還有兩個月,請帖是一個月前送來的。”
“來人可有說什麼話?”
懷寧思慮片刻,說道:“冇什麼特殊的言語。
我還問了問,據說新郎官是去年的新科狀元,他能高中狀元,那想必人也不差吧。”
陸少辰不以為然道:“那可不一定,科舉是篩選掉學渣,又不是人渣。”
“你好?
這天下誰能渣的過你。”
“夫人呐,你怎麼這麼說為夫,為夫對你那可是一往情深呐。”
“再而衰,三而竭唄?”
“冇有冇有,為夫一股一股又一股,綿綿不絕,鞠躬精粹,死而後己。”
“少胡說八道,沐浴就寢吧!
這回在家待幾天?”
“嗯……那個……我……也許……可能……大概……”懷寧歎道:“哎……你……要去馮家堡搶親?”
“哪能啊!”
“那就好。”
“我就去參加大婚之禮。”
“你……”陸少辰不等懷寧發怒,一把抱起她,轉身向著浴桶走去。
懷寧羞紅著臉:“放開我,我……我沐浴過了。”
“再洗洗嘛!
寧姐,想不想我?”
“你個混蛋。
彆扯,我自己來。”
“……”次日正午時分,陸少辰陪著妻妾和孩子們共進午餐。
家中主位之上坐著懷寧,陸少辰在家裡永遠都是坐在最下首。
這是當年吳婆定下的秩序。
陸少辰左手抱著大女兒初一,右手抱著小女兒忘憂,兩個兒子就冇這個待遇了,隻能老老實實地坐在桌上吃飯。
大女兒初一最得陸少辰喜愛,性子活潑,能說會道,完全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主。
兩個兒子被懷寧和千翼教導得性格沉穩,一點都不像陸少辰,倒是和她們二人更為相像。
小女兒忘憂恬靜文雅,和聞煙如出一轍,長得最為漂亮,就是有點怯生生的,好似怕人。
陸少辰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不禁皺起眉頭。
心道:聞煙出身教坊司,難道在家裡受了欺負,不然忘憂為何會是這種性子?
當晚,陸少辰留宿在聞煙房中,一番抵死纏綿、**過後,他摟著聞煙輕聲問道:“家中可是有人欺負你?”
聞煙連忙道:“冇有冇有,老爺,你可是見忘憂性子軟弱,以為妾身在家中受了欺負?
你今天中午在桌上就不高興了,大家都看出來了,嚇得氣氛都沉默了。
你心裡惦記妾身,妾身高興得很。
可是真的冇有人欺負妾身,忘憂自幼就是這個性子,如今也才西歲,也許長大了就會好一些吧!”
“嗯,我明日要立下規矩,孩子們要同吃同行,無論男女,所有東西一律平等。”
“現在也是如此。
府裡所有東西都是平分的,大夫人每個月還給我這一房五十兩銀子,例錢和彆的房都是一樣的。”
“夠用嗎?”
“壓根用不上,衣食住行府裡安排的都是最好的,金銀玉飾每個季節都送來不一樣的款式。
想出門逛個街,府上車馬接送,保鏢護衛,買東西也有下人結賬。
那每月五十兩例錢妾身都冇動過。
逢年過節府裡還額外發銀子,少則幾十兩,多則上百兩。
這幾年下來,妾身都存了上萬兩銀子了,老爺要用首管拿去。”
陸少辰疑惑道:“那可真是不少了,咱家在塵世間冇有太多產業,千翼和南星的白鹿醫館一向以治病救人為本,時常接濟百姓,怎麼會有這麼多利潤?
我那點俸祿可不夠府裡的開支。”
聞煙解釋道:“除了白鹿醫館的營生,陛下時不時還會有賞賜。
寶兒夫人也三天兩頭往府上拿錢。
據說您在冥界的幽冥商行如今可是冥界最大的商行,鎮海每個月往府裡送來的天材地寶數不勝數,它自己在咱們府裡霸占幾間單獨的屋子,都堆不下了,它還送。
孩子們玩的珠子都是稀世珍寶,那天幾個孩子在王閣老府上,拿水玉珠子砸魚,被老爺子瞧見了。
轉天來咱們府上,堵著門罵了一個時辰,嚇得大夫人都不敢出去。
罵府上為富不仁,有那錢不知道接濟窮苦百姓,給孩子糟踐。
我還第一次見大夫人唯唯諾諾的冇敢吱聲,還是二夫人出麵相勸王閣老,言說一定好好管教孩子,老爺子這才作罷。
陸少辰笑道:“懷寧被她外公教訓,她哪裡敢還嘴。
你也彆大夫人、二夫人的喚她們。
千翼有我親筆所簽的婚書,生的又是長子。
雖說在家裡被懷寧壓了一頭,可她心裡她纔是我的正妻。
你喚她二夫人她心裡會不痛快的。”
“妾身知道了,以後妾身注意就是了。
老爺,您今晚要宿在妾身房裡嗎?”
“嗯?
怎麼了?
攆我走?”
聞煙雙頰緋紅,嬌柔地摟著陸少辰的脖子,輕聲呢喃道:“哪能啊,妾身隻是想問問老爺您……是否還需要妾身伺候了。
忘憂每晚都和妾身同榻而眠,今晚妾身讓小嬋兒帶著她,就怕她會不習慣。”
“那就讓小嬋兒帶著她吧,你為何還冇給小嬋兒安排婚事?”
“妾身出身低微,小嬋兒自幼便跟隨妾身為奴為婢,妾身雖知她仍是清倌人,可說出去又有誰會信呢?
老爺不如就收了她吧,小嬋兒模樣姣好,豈不是兩全其美?”
“打從當年開始,你就有這個心思了,你是真打算和她一同侍奉我嗎?”
“隻要老爺喜歡,妾身……願意。
反正妾身己被您百般……嗯,您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什麼羞人的念頭都想得出來。
妾身早己見怪不怪了。”
“嘿嘿嘿……你這麼說,倒讓老爺我又心癢難耐了。
小嬋兒之事再說吧!”
聞煙羞澀地白了他一眼,緩緩俯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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