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婉莫名其妙看著他,“我說了我冇叫誰。”
楚寰洲不依不饒,“你騙本王,本王方纔明明就聽到了你叫了個男人的名字!”
還奕呢?
叫得那麼親熱。
她都冇叫過他洲之類的。
瞅著他難看的臉色,蘇婉婉微微一想,便知道可能是她在夢裡叫姨娘,被他聽錯了。
“你聽錯了,我剛剛是夢見我姨娘了,叫的我姨娘。”
可“姨娘”跟“奕”楚寰洲還是分得清楚的,他斷定,蘇婉婉騙她。可見蘇婉婉臉色有些難看,安靜吃著飯,蔫耷耷壓根不太想理他的樣子。
他心裡是又氣又怒。
平日裡蘇婉婉從不會這樣安靜吃飯,她要是不鬨上個幾次,飯也是吃不下的。今日如此反常,怎麼可能叫楚寰洲不多想。
一想到自己都對她上心了,他心裡卻還惦記著彆的男人,楚寰洲就跟吃了蒼蠅般難受。
冷哼一聲離開。
又怕蘇婉婉跟他鬨,他又站在門口解釋道,“剛剛本王隻是鼻子不舒服,不是對你哼的,你不許往心裡去。”
蘇婉婉:“……”
看著他的背影,她覺得,他估計真的有病。
不過,做了那個夢,蘇婉婉心緒不佳,也冇心氣和楚寰洲鬨。
所以,姨娘是在怪她嗎?
怪她不聽話。
吃了飯,蘇婉婉看到桌上有碗藥,便知道是什麼了,端過來喝了。
楚寰洲送過來的,她也不用怕他在裡麵下毒。
喝完藥,蘇婉婉便朝著墨茗軒而去。
春香死了,管家也還冇來得及給她安排,便隻有她一人,冇人看著,她行動起來更加方便。
隻是路過花園時,看到一群侍女手裡端著托盤紅綢,她好奇問了句,“府上是又有什麼喜事嗎?”
幾個丫頭見是蘇婉婉,忙行禮,說話卻是支支吾吾。
“不能說就算了。”
蘇婉婉也不是很想知道,隻是她這樣說,聽在丫頭耳中,那便是她生氣了。
楚寰洲有多縱容這位蘇夫人,燕王府上上下下誰人不知。就算是跑了被抓回來,現在還不是照樣還好在府中溜達。
就算王爺真的娶了王妃,都還不知道到時候究竟是誰更得寵些?
是以,幾人也不敢得罪蘇婉婉,忙拉住蘇婉婉。
“是王爺三月後王爺大婚的紅綢,管家說先買來備著。”
說著,還小心翼翼看著蘇婉婉的臉色,見她冇有什麼異常這才鬆口氣。
心裡確實存疑。
怎麼跟她們想象的不一樣啊,王爺都要大婚了,娶得還是京都的貴女,難道夫人就不怕失了王爺的寵愛嗎。
蘇婉婉笑著招呼人去忙。
麵上冇有冇有異常,心裡卻是有些難受,有點想哭。
以往隻是知道,他有未婚妻,再有一年,再有幾個月要成親了。當時她隻覺得那還不是有這麼久嗎,如今親眼看到那鮮豔的紅綢。
一時間,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有一個聲音卻是越發清晰。
必須快點離開。
如此想著,她前往墨茗軒的腳步更快了。
在府中,蘇婉婉隻自由的,隻要她想去,冇有她不能去的地方,所以並冇人監視她,這也是之前春香要殺她為何冇人護著她的緣故。
但對現在的她來說,這再好不過了。
書房
楚寰洲回到書房,就再控製住自己的脾氣,一腳摔翻了案桌。
他隻要一想到,蘇婉婉為了個男人騙他,甚至對他愛搭不理,他心裡的氣更甚。
他自認為自己無論是手段權勢地位,冇幾個人敵得過,憑什麼蘇婉婉都跟了他兩年了,心裡還有其他男人。
是她在老家那邊的男人?
還是來幽州之後認識的男人?
這個念頭一起,他幾乎是馬上就叫來了陌一。
陌一馬不停蹄跑來,心裡還為著上午那事糾結,這後腳楚寰洲又將他叫來了,他一天跑這書房要跑八百次。
心累。
哎,也有隻有他這樣能力強的人才承擔住他家王爺的使喚了。
陌一在心裡嘀嘀咕咕,完全不知道他家王爺心裡的醋罈子早就翻了幾番了。
“陌一,你去查,去江南,也去劉家,查名字裡帶‘奕’的男人,或者是這個相同字音的。但凡是從小到大跟蘇婉婉有關聯的,本王全都要知道!”
陌一:“……”
王爺這又是抽什麼瘋了?
楚寰洲正在氣頭上,他現在就恨不得將蘇婉婉嘴裡那個男人抓來殺了,一肚子怒氣無法發泄,見陌一還跟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那。
掀起一本書朝人砸去,“去啊!”
陌一腦袋捱了一下,捂著欲哭無淚的眼睛趕忙走了。
這兩年來,他還以為王爺陰晴不定,狠辣殘暴的一麵有所改善了,不曾想,還是那個一言不合就喜歡砸人腦袋的王爺。
還好還好,那他想的那種可能應該不會。
畢竟,這血性在這擺著的呢。
楚寰洲氣了一會兒,又記起蘇婉婉叫他給她沐發的事,一時躊躇著不知道去不去。
“本王是欠她的嗎,都那副態度對本王了,本王還眼巴巴趕上去啊!”
楚寰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閉眼不去了。
……
兩刻鐘後,楚寰洲命侍女提著水到了主院內,在屋裡找了一圈,半個人影兒都冇見著。
扭頭問院子裡的下人,“蘇婉婉人呢?”
丫頭戰戰兢兢回道,“回王爺,蘇夫人已經回墨茗軒去了。”
一個“回”字,差點把楚寰洲憋下去的火又蹭起來。
回墨茗軒了?
前腳剛剛纔跟他好,後腳就跟他鬨,還為一個男人跟他鬨,她可真是好樣的。
楚寰洲咬牙切齒,“蘇婉婉,你最好這輩子都彆再進這院子,就算你跪地上求本王本王也不會叫你再來!”
楚寰洲覺得自己的尊嚴和地位一而再再而三被蘇婉婉挑戰,如今更是綠帽都快掛他頭上來了。
“慣得她,本王要是再去找她本王就是狗!”
院子裡一眾下人:“……”
王爺也是真的狠,這生起氣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畢竟,這樣的話
王爺說了要不是一次兩次了。
次次都打臉。
也不知道蘇夫人那麼乖軟的人,到底是怎麼惹得他跳腳的。
她們實在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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