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那個女生不在,他就像剝開了那層偽裝,隻剩下不寒而栗的嗜血暴戾。
像極從地獄而來的修羅。
彆人的生死,他一點也不會在意。
“你他媽什麼狗屁東西,趕緊放開我,我——”
等等.....
剛剛他好像聽到有人喊他岑三爺.....
難道.....!
陳彬驀然眼眸睜大,剩下的話卡在了喉間,一張油膩的臉變得更蒼白了。
難道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什麼虛張作勢的花瓶男。
而是震懾京圈,權勢滔天的岑氏家主岑晝!
他嘴唇哆嗦,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濕。
以他這種小角色級彆,根本就觸及不了像岑晝這種站在金字塔頂端財閥掌權人。
更彆說能擁有親眼目睹到真容的機會。
像是有雙無形的雙手扼住脖子,陳彬感到一陣陣後怕的窒息。
終於意識到自己得罪了整個雲京都忌憚著的大人物。
他顧不上手傳來的劇痛,整個人狼狽地用力掙紮,意欲想往出口處爬去,“救.....救命!”
冇等他爬出一步,整個人猛地被一把拽起。
“砰——”
身體在水泥地上硬是反抗不了地拖行著,被對方抓著的頭猛然用力撞上後麵結實的牆壁上。
“她是我喜歡很久,一直小心翼翼放在心尖上疼著的寶貝兒,連我都捨不得用力碰她一下,就憑你這個......”
岑晝抓著他的頭,側臉籠罩在昏暗的光線中,眼神迸發出濃鬱駭人的狠戾陰冷,“垃圾都不如的廢物也敢碰她!”
“砰——”
“砰——”
“砰——”
整個巷子裡響起了一聲又一聲毛骨悚然的撞碰聲,以及苦苦哀求的求饒聲。
“求您.....”
陳彬眼前已被鮮血覆蓋視野,嗓子發出了嘶啞的痛鳴,“放過我....”
岑晝麵無表情地鬆了手。
他順著牆壁無力地滑落,隔著滿眼的血,就看到身上正裝一絲不亂,矜貴雅重的男人抬腳朝他走來。
絕望得臉色更加煞白。
直到目光落到他手腕戴著的那串佛珠,宛如抓到救命稻草般,連忙急聲喊道,“您.....您信佛,您不能殺生!”
聞言,岑晝抬了下眉,薄唇微勾。
“我的佛就是她。”
他慢條斯理地半蹲下來,將指尖握著的雪茄,動作優雅一點一點地摁在了他手上的傷口。
金絲眼鏡下的鳳眸狠勁危險,氣場強勢爆發,“誰敢動我的佛,我就讓誰死!”
巷子裡又發出了聲短促的痛呼。
隨即很快冇了聲響。
岑晝望著已經痛暈掉的男人,嫌臟地將手中雪茄的菸蒂掐滅扔掉,“處理乾淨。”
“動靜輕點,彆驚到她。”他起身,接過旁邊手下遞來的手帕,仔細擦乾淨手。
手下恭敬點頭,“是,岑三爺。”
就在他們正專業有序地準備乾活時,突然有道低磁的嗓音倏地響起,“等等。”
岑晝整理著領口,睨了他們一眼,毫無預兆問道,“領口有冇有亂?袖角有冇有弄臟?我臉上表情像不像正常人?”
手下們:?
對方的三連問直接讓他們這一群精英全都傻了眼。
不是.....
前兩個都還挺正常的。
最後一個是什麼鬼???
他們望著正在挑剔檢查儀容儀表的男人。
一時難以相信眼前這位爺還是剛纔那個處事狠戾心狠的岑三爺。
但秉著老闆就是天,就是地的原則。
他們哪怕一肚子疑問和吐槽,也不敢當麵說出來,隻馬上搗鼓般點頭,“不亂,不臟,像正常人。”
岑晝又睨了他們一眼,“確定?”
剛纔情緒有些暴走失控,得趕緊冷靜下來,絕不能讓他的小綿羊察覺到一絲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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