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喬知漾優雅地走上車,不忘禮貌地對他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
“嗡——”
一道手機震動聲忽然響起。
岑晝從褲袋裡拿出手機,抵到耳邊,京腔低磁,“嗯,我知道了。”
“小知漾,抱歉。”
通話結束後,他放下手機,轉眸看著她,唇角微勾,“三哥有件東西忘記拿回來了,等我一下好嗎?”
喬知漾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姿端正,一雙漂亮溫軟的茶色雙瞳對上他的目光,嗓音清甜,“好,我在這裡等您回來。”
好乖。
岑晝望著她臉上冇有防備的嬌乖,鳳眸忽暗,垂在身側的指尖不由輕跳了下。
小姑娘就像一個潘多拉魔盒。
總能輕而易舉地喚醒他體內剋製著的**。
他垂著長睫,眼底闇火橫生。
這張乖得不行的小臉,哭起來肯定也很漂亮。
真想現在就狠狠的.....
岑晝猛地轉過身,呼吸有些急促地撥動了下手腕上的佛珠。
似是要將那份呼之慾出的渴念,重新壓製回去。
他輕沉了口氣。
神情恢複了方纔儒雅沉穩的模樣。
“在這守好。”他對旁邊的徐康淡淡地使了個眼色。
後者馬上會意,“放心,岑總。”
—
酒吧的後門旁邊,有一條昏暗的小巷。
“他孃的!你們是誰派來的?把我抓到這裡想乾什麼?”
被幾個黑衣人強勢按倒地上的男人抬起鼻青紅腫的臉,惱恨大罵,“你們幾個混蛋知不知道我是誰?京北盛家少爺可是我的好哥們,識趣點就趕緊放開我,不然我——”
話還未說完。
寂靜幽暗的巷子裡,突然響起了道皮鞋踏在地上的腳步聲。
步步穩聲,不緊不慢。
陳彬忽覺後背猛升起股涼意,像是被一頭叢林最凶猛的狼獸盯上般,遍體生寒。
他抬頭,眼瞳驟然緊縮——
破爛的牆壁懸掛著一盞昏黃色的小燈。
搖曳星點的光影淡淡地傾瀉在他身上。
半明半暗的光色勾畫出男人清貴儒雅的俊容。
他雙手好整以暇地插在褲袋,鏡片後的鳳眸居高臨下望著他。
隻這麼一個毫無波瀾的對視,陳彬隻覺周身的寒意更加刺骨。
他驚恐地睜大雙眼,剛還囂張著的口齒瞬間結巴起來,“是是是.....是你!?”
“哢。”
打火機發出的細微開合聲,在靜謐的小巷中格外清晰。
其中一名手下將點燃上火星的雪茄,恭敬地躬身遞給他,“岑三爺,請。”
岑晝握著雪茄,不緊不慢地吸了一口。
他視線幽幽地落在那人的右手上,青白色的煙霧從唇間優雅慵懶地緩緩吐出。
被菸草暈染的語調聽著溫和低啞,“是這隻手碰了她,對嗎?”
什麼.....?
陳彬還冇反應過來,就見麵前看著溫文爾雅的男人彎了彎唇。
隨即動作優雅地抬起腳,力量又狠又重地踩上他那隻剛抓過女孩手腕的那隻右手。
“啊——!!!”
被踩著的地方猛地傳來劇痛,男人五官扭曲,吃痛地發出慘叫。
岑晝指間夾著雪茄,澄亮的皮鞋輾踩著他的右手。
垂眸饒有興致欣賞著腳下那人痛苦的表情,語氣依舊溫和,眉梢甚至帶著無害的笑意,“舒服嗎?”
陳彬渾身一顫。
眼神更驚恐地望著他。
麵前的男人仍穿著乾淨矜貴的黑襯,鼻梁架著斯文的金絲眼鏡,一如跟剛纔在酒吧見到的端正文雅。
不!
不一樣的!
現在完全不一樣!
那時候他站在那個女生身邊時,望他的眼神雖冷淡,但卻冇有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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