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然茅塞頓開,一切疑點也迎刃而解。
老太太並不是不知道了因大師在青龍寺中,而是她冇辦法進去,冇辦法下手!
所以她會在這無人深山裡徘徊,她一直惦記著了因大師。
上次她出現在青龍寺外也不是救我那麼簡單 ,而是為了製造下手的機會。
老太太這個邪祟不能主動進入,除非有人給她開門,當然青龍寺不可能給她開門,
但換個身份那就不一樣了。
張阿四能進出青龍寺,張阿四取得了青龍寺的信任。
她讓我住她家中,而她趁機借用我身份來青龍寺。
難怪了因大師說青龍寺晚上有宵禁,任何人不得外出,估計防的就是老太太。
這她要取了因大師的命,可不就是要取我的命嗎?
晚上還有死劫呢.....
我衝淨初大喊:“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淨初滿是懊悔的說:“十分鐘前”。
“師叔祖應該在禪房裡”。
我們剛欲跑向禪房,忽然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
是了因的聲音,來自後院!
我與淨初神色一變,匆忙追過去。
一路上那慘絕的慘叫聲又響起了好幾次。
我的心不禁揪起,我現在可是和了因大師共用一條命,他死了我冇得玩了。
淨初更是惶恐,後悔,聽到了因慘叫時眼睛都紅了。
心中指不定為放老太太進來之事多麼自責呢。
聲音不斷從後院的菜園子後傳出。
那個地方我與淨初也很熟悉,那是青龍寺一眾僧人的墓地。
我二人趕到一看頓時觸目驚心
鮮血染紅了大片的地麵,
了因大師像是一個腐朽的老人一樣跪趴在地上,
身上的袈裟本來就是紅的,還是被鮮血染紅的?
他麵前站著一人,這人的不是彆人,正是花衣老太太。
這一次她冇在用我的樣子,而是她自己的本來原貌。
淨初撲到了因身上,哭喊師叔祖。
我也衝過去擋在了因麵前,硬著骨頭與那老太太對峙。
老太太咧著殘缺的牙笑道:“知道了嗎?”
“小孩此事與你無關,你人不賴,我不想殺你”
“我等今天等了四十年,當年的人一個也跑不掉!!!”。
老太太話裡充斥滔天的怨氣,想來也是,都四十年了,
她的怨氣絲毫未消,一直想著取了因大師的命。
放屁,了因的命與我的小命綁定著,怎麼沒關係?
我穩固下心神,正麵對峙道:“大娘你要殺他,還不如先把我殺了”
老太太冷視著了因道:“這群禿驢就該死!妄稱自己大師,實際上連小娃娃都不如”
“你知道那天我為何在車站救你嗎?”。
我未加思索,早已有了答案:“善心”。
她生前那一次冇有得到援手,可一次意外中我對她伸出了援手。
這件事情多少與四十年前的事情有些重疊,那是老太太她直到死都在渴望的東西。
已經造成的現實無法改變,她也隻能在某些地方找找相同感來彌補。
老太太的雙目忽然滲出了鮮血,
她整個人也發生了變化,萎縮的身子漸漸直了起來
乾癟的溝壑也充實了,肚子也再一次大了起來。
她似乎再次回到了四十年前。
肚子大的像是臨盆的女人,血管在肚皮上清晰可見。
她咬牙切齒的傾訴:“當年他們明明可以,明明可以救我,救我的孩子!!!”
“可他們卻把關在門外,任由我哭喊”。
她泣聲淚下,雙.腿間殷紅血液滴答滴答流淌,一小會就流到了我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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