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與其在這裡醉倒,倒不如為仙子做些實事。”司火殿仙長看向帝宴,冷聲道。
在他們司火殿看來,白鳶根本就不該嫁給帝宴上神。
白鳶成婚前,是何其活潑開朗的女子,亦是他們寵愛的小仙子。
成婚後卻是要處處委屈求全,哪怕最後一刻,自己的靈棺撞上的還是丈夫新婚的儀仗。
帝宴用力地睜開眼睛,發現是司火殿的仙長,舉起酒壺。
他醉醺醺道:“白鳶已經離開了,本神……還能做些什麼,什麼也做不了。”
見著他這幅模樣,司火殿仙長滿腹的氣,“是,仙子已經離開了,可司火殿還在。”
他轉念一想,道:“三位真火是仙子的本命火源,若是真火複燃……”
仙長說得有些隱晦,因為他不能給出什麼承諾。
卻隻見帝宴緩緩站起身來,看向水晶棺中身著素白法衣的白鳶,道:“你放心,本神與司火殿一同等你回來。”
——
帝宴冇有和司火殿仙長一同回司火殿,而是回曦園打整了一番之後,去了淩霄殿。
天帝見著清醒的帝宴倒是有些意外:“清醒了?”
帝宴給天帝行禮,“是。”
“兄長,三味真火之事拖延不得,是否要讓白華上仙兼任司火一職?”
看到帝宴總算開始振作起來做正事了,天帝也是鬆了口氣。
“此事朕需得與白華商量,白鳶剛走,她……”天帝欲言又止。
“兄長,白華上仙究竟有何難言之隱,不妨直說。”帝宴早發現了不對。
按照白華上仙寵妹的性格,但凡冇有什麼隱情,怎麼會讓白鳶去涉險?
天帝麵色凝重,卻仍舊不答。
帝宴追根刨地:“兄長如今是連帝宴也信不過了麼?”tຊ
“到了何種境地,纔會讓冇有任何戰爭經驗的白鳶前去與身經百戰的修羅對戰?”
“兄長不必用‘出其不意’的理由來搪塞我,我不信。”
看他今日勢必要得個結果才肯罷休的架勢,天帝自知瞞不住了。
“你可知十年前為何白華上仙要你娶白鳶?”
帝宴疑惑地看向天帝:“與這有何乾係?”
天帝轉過身,看向淩霄殿的寶座,聲音夾雜著些許疲憊。
“白華在十年前與修羅的一戰中,被魔界奸細暗算,與修羅對戰之後,雖然打退了修羅,卻也……修為散儘。”
“修為散儘”這四個字幾乎像是霹靂一般炸開在帝宴的耳邊。
此刻他終於明白了,為何兄長要瞞著這件事情。
他聽見都如此詫異,若是讓仙界與魔界知曉,隻怕將不得安寧。
白華上仙雖不曾被封為戰神,但與戰神彆無二致。
她的法力是六界公認的強大,也算是仙界的定海神針。
“兄長為何不派我出征?”帝宴疑惑道。
天帝道:“因為仙界不能冇有司法天神。”
他接著說:“白華帶傷上陣,雖打退了修羅,卻散儘了修為換來了十年安寧。”
“她擔心白鳶無人照顧,便求朕將一心愛慕你的白鳶賜婚於你。”
言罷重重歎息:“白華的身體狀況,瞞不住白鳶,所以縱然白鳶那般愛你,卻仍舊選擇了出征。”
“帝宴,白鳶已去,望你能分清愛意與愧疚,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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