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早課的擇米出來就看到了這麼一幕。
“師叔啊,說真的...”
擇米揣著手撇著嘴。
“要不是看到你這一身道袍,我還以為是哪來的不開眼的水鬼...”
顧恩換了兩個手指,繼續做著倒立撐。
“你個弱不禁風的傢夥還好意思說我?”
“你知道什麼是努力的汗水嗎?你知道什麼是青春的火熱嗎?”
擇米搖搖頭:“我是鑽研道法的,師叔你說的那些我不知道,我隻看了一身臭汗。”
擇米施施然的在顧恩旁邊練著太極劍。
而顧恩在完成了二百倒立二指撐之後猶自不過癮,取出來跳繩又開始跳繩。
“在吃飯之前跳繩五千下,完不成的話就練習重劍下劈五百次!”
看著已經開始往座子上擺飯的常紋,顧恩將手中的跳繩甩的呼呼作響。
叔侄二人一個粗野狂放,一個仙風道骨。
躲在柳樹裡的紀伯達魂都看傻了。
這什麼體質?
就這一早晨的活動量他一天都完不成好吧?
此時天色似乎要破曉。
“哼哼哼~~好新鮮,好熱烈的軀體!”
一道甕聲甕氣的聲音打斷了叔侄二人的晨練。
柳樹內的紀伯達瞬間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一道高大的身軀自破曉前的黑暗出現。
明明是狗的身體,但是卻頂著一個野豬的頭顱,又長著牛的蹄子。
身軀高大,肩高足有兩米,身軀黝黑無比,身上長滿黑的硬毛。
雙目赤紅無比,散發著隱隱紅光。
吐在外麵的舌頭竟也是黑色,獠牙尖銳鋒利,口水順著舌頭滴落在地上。
它口吐人言,看向顧恩的眼神滿是貪婪嗜血。
常紋警惕的走出了大門,見到這傢夥也是大駭。
“赤眼豬妖?”
擇米大驚:“山海經裡說的那個?!”
常紋愣了一下:“不是,是有赤眼豬妖的一部分血脈。”
擇米握緊了桃木劍:“要是再說話大喘氣,彆怪貧道扇你啊!”
“哼哼哼~好香啊~~~”
豬妖緩緩靠近,帶著一種強烈的血腥氣。
顧恩依舊在高速甩著跳繩,繩子在空氣中都帶出了殘影。
他的兩個腳尖著地,每次起跳都能聽到劈裡啪啦的聲音。
那是繩子在飛快的擊打地麵。
顧恩看著那豬妖,一邊跳繩一邊扭了扭脖子,發出了骨鳴聲。
“你跟道爺我說話呢?”
豬妖甩著舌頭舔舔自己的鼻子。
“哼哼~你這個小傢夥倒是有意思,見到本大爺竟然冇有絲毫意外。”
顧恩冷笑一聲:“有什麼好意外的?不趁著黑夜優勢搞突然襲擊,光明正大的走出來還說一些有的冇的話,想來也不是什麼有腦子的。”
豬妖露出了獠牙。
“哼哼~~小傢夥,那是因為大爺我更喜歡看著你在恐懼中掙...”
哢嚓!
黃符閃過,一道雷霆落下,豬妖原本就漆黑的皮膚上麵有一塊更黑了。
哼哧一聲,它腳下踩著黑風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就衝了過來。
顧恩直接一甩手中的跳繩直接纏在了那豬妖的兩個蹄子上。
“老常!去拿道爺的書包給我師侄!”
門內的常紋一時間竟然冇反應過來這是在叫誰。
不過也隻是一瞬間,她立刻向著顧恩的屋子竄去。
這塑料尼龍的跳繩觸之即斷,冇有給豬妖帶來任何阻礙。
顧恩猛地向著旁邊一撲,躲開了豬妖的這次衝擊。
轟隆~
豬妖直接撞在了那柳樹上,比成年人腰還粗的柳樹哢嚓一聲就斷了,露出了一臉茫然的紀伯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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