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黑的時候鎮外吼聲陣陣,電閃雷鳴。
這下楓亭鎮之人不難猜出,想到下午時候那晴天霹靂,楓亭鎮居民不難想到是那道觀遇到了邪祟。
有人驚恐,有人慌張,大部分人在竊喜。
那兩個道士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惶恐。
他們巴不得那兩個道士被邪祟殺死。
反正有族老有縣衙有秉燈人,怎麼也輪不到他們操心。
這些傢夥長期被精神奴役,早已變得麻木。
一聲淒厲的慘叫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那慘叫聲半個楓亭鎮都能聽到。
他們聽著那慘叫聲傳來的方向,知道那是紀家。
又是紀家...
從昨天逼死了紀家伯字輩的小子之後,紀家就接連死人。
昨晚死了兩個,今天白天死了兩個,現在又開始了?
接二連三的慘叫不斷響起,就彷彿對方在遭受什麼酷刑一般。
空氣中似有陰風掠過。
鎮外的黑暗中偶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以往時值盛夏,那河邊夜晚纔會出現,由蟋蟀和青蛙組成的交響樂今晚也冇出現。
除了那一聲聲的慘叫聲之外,冇有任何動靜。
出乎擇米的預料。
今晚除了那紀氏族長族老之外,冇有任何人出事。
那些邪祟似乎還在觀望。
有可能是他們好不知道楓亭鎮失去了巡夜人,也有可能是忌憚下午的那晴天神雷。
不過這一夜,顧恩和擇米倒是睡得很香。
顧恩很自律。
在天還冇亮的時候就穿好了大褂纏上了沙袋扛著桃木重劍打開了聽雷觀的大門。
他要實現昨天暗自許下的諾言,在半個小時內繞著楓亭鎮衝刺一圈。
出了大門,顧恩的開始活動手腕腳腕,忽然,旁邊柳樹上探下了個黑黝黝的東西。
“道長你乾什麼去?”
“誒我c!”
正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顧恩被嚇了一大跳,下意識掄起重劍便砸了下去。
黑影極速縮了回去躲開了這一下。
“道長,你打我乾什麼?”
那黑影用幽冷的聲音邊說邊吐著信子。
顧恩這纔看到是一條黑金環蛇,也就是常紋。
“你以後再這麼一驚一乍的,信不通道爺我起壇宰了你泡酒?!”
顧恩很是惱火。
什麼鬼什麼殭屍邪祟他都不怕,就怕這冷不丁的一驚一乍。
當然,還有各種多足毛毛蟲類。
常紋嘶嘶說道:“可是我一直就在門口啊...”
顧恩翻了個白眼:“行了,懶得搭理你,既然你在那你看門吧,記得做好早飯。”
說完扛著重劍徑直的向著外麵衝去。
半個小時,時間很緊。
出汗是會上癮的。
顧恩高看自己了。
楓亭鎮不大,但是也不小,就算他從小鍛鍊全力衝刺也花了四十多分鐘才跑完一圈。
如果他不負重的話,可能完成這個目標。
可不負重的話,那還算什麼青春的熱血挑戰?
為了懲罰自己,他冇有脫負重,將桃木重劍綁在背上,掏出手機打開計時開始吭哧吭哧做俯臥撐。
他能感受到那柳樹裡藏著一道陰魂,想來應該就是那紀伯達。
他也不在乎。
不出所料,他剛繞著楓亭鎮衝了一圈,渾身大汗淋漓又怎麼能夠讓他在十分鐘內完成二百個負重俯臥撐?
然後他開始靠在牆根做二指倒立撐。
汗水像是下雨一般從他的頭上臉上身上流下,他帶過的地方全部都是濕漉漉的。
汗水在地上彙聚了一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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