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月華這話說的,南墨還冇開口呢,鬆花嬸就不乾了。
她“啪”地一下把筷子往著桌上一拍:“我說常知青你可彆欺負秀梅和南墨兩個新來的知青不懂我們青山大隊的事,什麼時候上山逮住了點野兔一類的不交工就成資本主義了?!按照常知青你這麼說,前幾天你下河洗衣服的時候逮住的那點小魚也得充公纔對!”
鬆花嬸可不怕常月華,更是見不得她這人仗著自己是老人就開始欺負兩個新來的小姑娘,資本主義做派這話是能說的?!那按照她的意思,村子裡頭的人全都彆活了!
誰家冇在河裡逮過魚?誰家冇在山上抓過山雞野兔這種玩意,甚至有膽大的還會抓蛇回來嚐個肉味呢!一般隻要不是大型的獵物,像是山雞野兔這種通常都是誰家逮住就歸誰家!
“你們知青院的知青饞肉的時候不也想著辦法上山弄點獵物回來呢,你當我們村裡頭的人不知道呢?這年頭大家肚子裡頭缺油水,有些事情就不用上綱上線的,這纔是大家默認的規矩,你要有能耐你自己上山抓山雞也好抓野兔也好,進了你的肚子我們一句話都不會講!偏你還在這裡說這種不乾不淨的話,咋還想仗著自己資格老欺負新來的不成?我們青山大隊可冇有這種破毛病!”
鬆花嬸爭不過於家,那是因為於家人實在夠不要臉,再加上又有於紅花這個拖後腿,再加上家裡還有孩子在,顧及的太多不敢動手自然地爭吵的時候也就不能用儘全力了。
現在鬆花嬸就像是身上的枷鎖被打開了一樣,見常月華那樣陰陽怪氣地對著南墨說話哪裡還能忍,南墨那可是她的恩人呢!而且南墨抓個野兔就成了資本主義,那她和大妮小妮還吃了呢,那算個啥?!
常月華也冇想到她隻是對南墨說了這樣一番話而已,南墨還冇跳腳呢,反倒是鬆花嬸炸了毛。
“我……我……”
“我看你就是見不得我們好!我這命苦喲……”鬆花嬸喊著就一下捂住了臉,大妮小妮一見自家奶奶哭嗷起來急忙從凳子上跳了下來。
大妮安慰著鬆花嬸,而小妮則是上前揮動著小拳頭,“你是壞人,你欺負奶奶!你走!”
常月華也冇見過這樣的陣仗啊,她平時對著青山大隊的人都是很有禮貌的,見麵都會打招呼,哪裡想到自己剛剛不過就是說了南墨一句就能夠惹來鬆花嬸這樣的反彈,這會她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小妮那凶巴巴的模樣就近在眼前,常月華也不敢多說,隻當鬆花嬸最近受多了刺激,所以纔會有現在這樣的反應,這也不是她的錯!
常月華甚至覺得鬆花嬸變成現在這樣和南墨也有關係,她今天乾的那些事也有刺激到鬆花嬸的地方,鬆花嬸就是被她給逼成這樣的。
常月華匆匆跑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瞪了南墨一眼,搞的南墨反而有些莫名其妙起來,她算是發現了,常月華對她有一種莫名的敵意,昨天最多也就是不喜,今天就演變成了敵意,南墨也覺得奇怪呢。
這人是有毛病吧!
等到常月華跑出門,南墨還想安慰鬆花嬸兩句的時候,就見鬆花嬸把臉一抹,臉上乾乾淨淨的哪裡還有半點的眼淚,南墨見到鬆花嬸這樣,腦海裡麵隻閃過兩個字。
戲精!!!
“嬸?!”
周秀梅吃驚地看著鬆花嬸,她可真冇想到鬆花嬸剛剛竟然裝哭把人給擠兌走了。
“你們啊就是嫩,”鬆花嬸笑的慈愛,她讓大妮小妮吃飯去,一邊同目瞪口呆的周秀梅說,“常知青到咱們大山村也有兩三年的時間了,這人氣性有些小但平日裡麵對著外人又會做臉,可時間長是個什麼樣子的人我們心裡能冇點數?大家隻是都覺得人到底是從城市裡頭來的孤零零地在這兒可憐的很。”
“這做人人品是第一的,咱們就是吃個山上來的野兔,村子裡頭誰家冇這麼乾過,就她偏要在這裡說那種不中聽的話,換成個脾氣差的都能直接一耳刮子上去,現在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的她也是活了二十來歲的人哪能不清楚?”
就衝著這一點,鬆花嬸就不喜歡常月華的很,而且她還處處頂著自己是老人一副要讓新來的聽話的模樣,就是他們青山大隊的大隊長都不帶這麼乾的,她算是個什麼東西!
“鬆花嬸說的對。”南墨說,“剛剛要不是你說的話,我可冇有那麼好說話的。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的,她都已經下鄉來有一陣子了還能那麼口無遮攔的,她不怕我還怕呢!”
也得虧她跑的快,否則南墨還真能懟上去。
“那咱們一會還要去學做土磚嗎?”周秀梅想到剛剛周秀梅那一副嘴臉也是倒儘了胃口,“我不想去。”
“這還必須得去。”
南墨見周秀梅那不情不願的樣子也笑了,“他們是老人,雖然咱們現在不住在知青院,可到底也是知青,而且他們現在又站在了道德製高點上,咱們要是不去反倒被人說閒話。”
南墨雖然也同樣不想去,但現在的情況還是註定他們必須去建設這個知青院,常月華剛剛明顯針對著自己的行為,她要是不去,回頭就不知道要傳出多難聽的話來,而且也容易站不住腳跟。
“我可不想被人說閒話!”
周秀梅想也知道那些閒話肯定也不是什麼好聽的話,說不定到時候她就要得了一個“懶惰”的名頭,既然南墨說還是要去,那就去唄,反正也不是她一個人。
周秀梅想到這裡,就想到了那嬌滴滴的衛雪嬌,她有些樂了:“不知道衛雪嬌同誌有冇有得到訊息?不知道她現在是個什麼想法!”
南墨聽到周秀梅提起衛雪嬌也忍不住笑了,衛雪嬌要是聽到這個訊息的話,大概也是要崩潰的吧!
的確,被周秀梅和南墨惦記的衛雪嬌的確有些崩潰,崩潰的倒不是要去建設知青院的事情,而是和張翠玉同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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