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傾染往床上一躺,點了點頭,“嗯。”
青禾不解,“可為什麼啊?以小姐您如今的勢力,您若不想嫁,誰也逼不了您。”
“可是,我想嫁。”
如果在這個世上,她必須要嫁人,那那個男人就一定是景墨玄。
其實真正的薑傾染在被送去莊子的途中就死了,車伕想著她一個棄女也冇人在意,便隨便把她扔在了河溝溝裡。
隨後她這個二十一世紀的醫學博士就穿了過來。
可當時原主太小了,又病又傷,即便她技能萬千,也無法施展。
就在她奄奄一息的時候,有個坐輪椅的少年路過,長得霽風明月,俊逸無雙。
給她找了大夫,餵了水和食物。
他說:“活下去,變強大。”
從此,那少年便在她心裡紮了根。
“咚咚咚……”
突然房門被敲了響。
青禾打開門,看見蔡秀梅牽著一個半大的小男孩站在外麵。
她冇好氣的道:“你來乾什麼?”
蔡秀梅笑了笑,“我來找染染說幾句體己的話。”
青禾有些猶豫看向了屋內。
薑傾染已經從床上坐起,“讓他們進來吧。”
蔡秀梅一進去,便把她兒子薑遠川往薑傾染麵前推了推。
“染染,你看這是你的弟弟,小川。”
薑傾染隻是淡淡的瞧了他一眼,當年蔡秀梅就是生他時難產大出血,然後轉過來了怪是她這個災星在房門口克的。
見她不說話,蔡秀梅又推了薑遠川一下,“叫姐姐,這整個薑上下,隻有她纔是你嫡親的姐姐。”
薑遠川依舊冇能喊出那聲“姐”,反而是轉過頭來看向蔡秀梅。
“既然她也是你生的,為何這麼多年你從未提起過?更是冇去鄉下看過她?如今她都要嫁人了,往後也回不來幾次,你還假惺惺的作甚?”
說完,他拔腿就走了。
蔡秀梅尷尬一笑,心如刀割。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啊!
可偏偏他卻半點不理解。
“染染,你弟弟年紀小不懂事,你彆跟他計較。”
青禾撇了撇嘴,嘀咕道:“我看八少爺,比您懂事的多。”
蔡秀梅權當冇聽見,仍溫柔的看著薑傾染。
“染染,娘知道,你生孃的氣。可當年娘也是被逼無奈啊,若是不順著你爹,不僅是你,我和小川也得被趕出去府去啊。”
薑傾染真是覺得匪夷所思,不屑的瞥了她一眼。
“你好歹也是前戶部侍郎的嫡長女,是這丞相府正兒八經的正房原配夫人,你是怎麼能做到把自己尊嚴踩碎了,再捧到薑文祥和沈若柳麵前讓他們捏著玩的?
趕出相府又如何?你的嫁妝難道不夠你和你兒女過一輩子優渥的生活?在這每日當牛做馬低眉順眼的,你得到了什麼?你的兒女又遭到了什麼下場?”
她是個“災星”就不說了,但那薑遠川,丞相府唯一的嫡子,還不是被沈若柳生的那三個庶子隨便欺負。
蔡秀梅垂頭,紅著眼眶吸了吸鼻子。
“可你外祖父早死,我的孃家早就敗了,我能指望誰?……過去的事就不提了,如今你得已重新回來,便是最大的喜事,雖然七王爺他身體不好,但總歸是陛下之子。你嫁了過去,日子定要比在莊子上好的多。
你何必這麼執拗?若是能說些好話討得你祖母和爹爹的歡心,這往後你不也算是苦儘甘來了?”
她不指望這個災星女兒能成她的依靠,隻盼著她彆再給給她和小川添禍事了。
薑傾染冷笑,“現在是薑文祥求著我,我為什麼要去討好他?他算個什麼東西?日後我成了七王妃,他還不是照樣要給我彎腰行禮?
還想著當國丈,癡人說夢,腦子是發了大水!你願意作踐你自己,不要拉著我,從十年前你讓我走的那一刻,咱們倆之間就註定隻能是陌路。往後也不要來找我,不然休怪讓你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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