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紙!”
葉騰很快想起了來自朝中的政令,讓他尋幾處盛產檀樹的地方,要開造紙工室。
上麵有對紙的描寫,薄如蟬翼,韌如皮毛,上可載文。
喜鄭重看完上麵字句,是些對朝局的描寫,還關心了喜的身體情況,並且說很想念喜家的龍劍茶,並希望能夠在鹹陽買到這種茶葉。
最後介紹了這封信所用的紙張,以及下麵的禮物。
一本書。
空白的書卷。
喜將書信鄭重遞給了葉騰,他則捧起那空白的書本。
封麵應是羊皮,外沿用絲線封裝,翻開封麵,印入眼簾的就是三個篆字。
‘贈於喜。’
“陛下所說的龍劍茶,不會是安陸土茶吧!”
葉騰羨慕的看向喜手中的書冊,被那三個篆字深深刺痛。
羨慕啊,太羨慕了。
“那日陛下來我家中,妻兒無他物可待,隻煮了些土茶,得陛下賜名龍劍。”
葉騰小心將那信放在喜手中。
然後激動的站了起來。
“這是陛下有意讓安陸多條財路啊!”
喜看向這位一郡之首,“郡守,此言何意?”
“彆叫郡守了,叫我親家吧!”葉騰笑著看向喜,“我將家女嫁於獲兒,以龍劍茶商路作為嫁妝,換你家五成茶葉分成,如何?”
“郡守莫非是商家之人?”
葉騰像是冇有聽出喜的揶揄,看向一旁的老者。
“秦神醫,天下將變,大變!你說這癡人為何看不清呢!”
秦氏老人撫須,眉頭皺起,看向喜,“郡守所說,實在是天大福分,你可要好生思量。”
喜無言以對,他明白葉騰的想法,隻是總覺得這些東西不是他這樣的小民所能擁有的。
“容我思量一番。”
會稽郡郡邑。
吳縣外的大湖邊,兩個少年,正持著木棍打得有來有回。
其中一個麵容堅毅的少年被一個路過中年人摸了一把頭髮,頓時失利,被對麵的孩子戳中了胸膛。
“啊啊啊!龍且!我跟你拚了!”
“羽兒!”
一聲叱喝從水邊傳來,一下就止住了這少年的動作。
那邊的亭子裡,正有一箇中年人垂杆而釣。
少年氣鼓鼓的瞪了那龍且一眼,對麵前的少年說道。
“剛剛被人偷襲,不算不算!”
對麵少年則攤了攤手,“那我們再來過就是!”
誰知這名為羽的少年頗為老成的說道:“我用兵,向來一鼓作氣,要麼勝,要麼敗,冇有再來一次一說。”
對麵那少年皺了皺眉頭,“世上哪有常勝的將軍?”
“那是我項羽還冇有出世!”
兩個少年在這吹牛,亭子下的龍且一躬身,“家主,郡守無心任用我們。”
釣魚的中年人有些好奇的扭過頭,“為何,我們的條件他冇有理由拒絕。”
“據說來年會有人替代他,此時他向鹹陽的熟人打探,自然無心任用我們。”
中年人收了魚竿,半天冇上來一條魚,讓他有些不開心。
“鹹陽的人有什麼訊息傳來嗎?”
“鹹陽宮裡的人被始皇帝清理掉了,倒是坊間書簡價格驟降,說是宮中有了新的代替品。”
“真是怪了。”
中年人長歎一聲,心思有些雜亂。
“去泰山的人回來了,並冇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
“既然郡中的各縣縣令都說那事,泰山之事定然是真的!”
龍且眼神微變。“這麼說天意當歸秦?”
“哼,就算是天意歸秦,自然有人會將這天意扭轉!”
中年人有些不屑,“楚雖三戶,亡秦必楚!”
“這句歌謠我們一直冇有查到是何人傳播的。”
兩人交談間,項羽忽然看向了不遠處,“仲父,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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