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家裡燒有熱炕,冰天雪地也不覺得冷。
光靠這兩個火盆,遠遠不能夠。
第一場雪落下來後,她見天的躺在床榻。
喜紅撥弄一下炭火,抬頭勸道:“午時了,庶夫人還是早早候下吧。”
每日早晚膳食時辰在帳門口等候半個時辰是侯爺下的命令。
不論侯爺回不回主帳,庶夫人都得依從,否則侯爺定會向庶夫人發火。
偏偏庶夫人脾氣倔,吃了一回虧,記上三兩日,過幾日又得吃一頓教訓。
她們做婢女的,不好勸太緊,總歸得勸上一句。
秋晚鶯低垂著眼眸閃過厭惡,雙腳脫離溫暖的被褥,踩上冰冷的腳踏。
二人立即為她穿上狐裘,換上烤的熱烘烘的鹿皮靴。
秋晚鶯緊了緊領口,移步走出營帳。
喜綠掀開帳簾的刹那,一股冷風迎麵灌入口鼻,秋晚鶯捂著臉頰撥出幾口熱氣才緩解這股不適感。
如此等了半個時辰,喜紅道:“想必侯爺軍務纏身,庶夫人快回帳內暖暖身子吧。”
秋晚鶯小臉凍得通紅,抿了抿冰涼的唇,撥出一口冷氣,淡淡道:“他是軍務纏身還是外出打仗,你不比我清楚。”
喜紅滿臉不讚同:“侯爺有令,庶夫人怎好違逆。”
她們不說,薛時安怎能知曉。
在她們眼裡,他的一切命令都是合理的,哪怕讓她們即刻赴死。
秋晚鶯深覺冇趣,折身回到帳內,頭有些發漲,午膳用了一碗湯,躺下睡了一覺。
這一睡起了熱症,燒的整個人意識都不清醒了。
這場熱症來勢洶洶,反反覆覆起了好幾次熱燒,灌了三五日的湯藥。
等病好已是半月之後了。
又過了一個月,薛時安大勝歸來。
此戰攻破北齊國嶺北以南四座城池。
北齊國派來使者講和。
西燕國戰了六十多天,人疲馬乏,適才允許北齊國擇日遣派使者洽談議和事宜。
至於能不能講和,那就另當彆論了。
秋晚鶯摩挲著手爐提梁,看到遠處虎背熊腰魁梧健壯踏雪而來的身影,心跳到嗓子眼。
薛時安視線定定瞧著營帳門口的秋晚鶯。
每日早晚在帳外候著是他立下的規矩。
他打定主意要訓的她和後院其他妾室一樣。
秋晚鶯頭上插著一根天青色卷絲菊花簪,餘下髮絲披在身後隨風飄蕩。
穿著灰狐裘,衣裙下襬被風吹得似開的正豔的馬蹄蓮。
逆風而行,她走的艱難,一種快要被風颳倒的孱弱嬌柔之感。
隨著前行的動作,掛在腰間的玉佩叮咚作響。
“妾恭迎侯爺。”
薛時安的眼神夾雜著嗜血和掠奪凶光,撲麵而來的雄性冰冷氣息。
那雙蒲扇般的大手鉗住她的胳膊,秋晚鶯渾身一震,感覺下一秒就要被他扯斷胳膊似的。
他走一步,她得邁兩步,乃至三步。
一路跌跌撞撞小跑跟著他進了營帳。
不消片刻,營帳內充斥著他身上的血腥氣。
秋晚鶯被他舉起,坐在小桌上,想到這張小桌發生過的......下意識屁股往下滑。
“坐穩了。”
他的聲音帶著狠勁兒。
秋晚鶯手肘撐著上半身,試圖坐回去,卻被他按住雙腿,她隻能踮著腳尖,努力支撐雙腿,時間長了,小腿肚有些發顫。
“侯侯爺。”
薛時安空出一隻手解了她的腰帶。
撩起她的裙襬。
“躺下。”
秋晚鶯眼尾泛紅,像是不甘,彆開頭。
其實他隻需要一根手指就能將她按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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