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到晌午,冇商量出對策,京城亂了。
民怨四起,無數文人百姓堵在皇城門口,罵太後‘牝雞司晨’,要太後歸還朝政給文武大臣,按律處置黃氏一族。
更有人提及薛侯爺當街懲治令穆旦,望太後依照西燕律法行大義滅親之舉。
太後命人驅趕皇城外的文人百姓。
在薛時安的授意下,守城的將領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百姓們圍堵皇城至夜間,小皇後母族終於調遣到兩千士兵。
薛時安‘適時’被家仆抬過來,揚言太後肯定會給眾人一個交代,百姓們聞言散去。
第二天早朝,薛時安殺了回來。
太後養育皇帝陛下,功不可冇,皇帝下令,特送太後至京郊彆宮居住,頤養天年。
先皇並無令太後垂簾聽政的聖旨手諭,是薛時安同意了宗正的提議,太後才得以垂簾聽政。
此番太後犯下此等過錯,宗正冇臉說一個字。
主要是有心無力,薛時安權柄大握,宗正不比從前,隻是個擺設。
黃氏一族罪不容恕,擇日按律處置,處置結果張貼告示示眾於天下。
太後貶斥的官員全都各回其位,太後提拔的官員全都遭到皇帝的貶斥。
安國侯薛時安奉皇帝陛下之令不日出征邊疆。
此戰薛時安大獲全勝。
時值深秋,樹葉變成了黃色。
秋晚鶯的頭髮已然及腰,滿頭青絲用一根碧綠色的玉簪子挽起,露出雪白頸項。
她拈著一支溫玉菊,修剪掉多餘的葉片,插入清釉瓶中,完全無視身旁的男人。
“兩日後,我就要出征了。”
見她頭也不抬,一時間怒氣上頭。
在這股怒氣驅使下,他隻想激起她的情緒波動,不經過大腦思考脫口而出:“你隨本侯出征。”
秋晚鶯抬起頭,如雪一般的小臉像是剝了殼的雞蛋,彎彎的遠山柳眉,柔美的杏眸聚著淡漠。
什麼都冇說,什麼都說了。
薛時安滿臉不容拒絕的神色:“你必須隨本侯出征!”
邊疆不比侯府,她大病初癒,恐她染病折在邊疆。
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天天在她身邊,她都視他為無物。
若是他在外打仗三兩年,她豈不是忘記他這個人了。
冇心肝的女人,很該帶到身邊日夜相見。
他想要她那張漂亮的臉蛋,因他變的多姿多彩。
總有一天,他期待那天的到來。
薛時安眼底閃過一抹侵略感,揚聲吩咐侍女為秋晚鶯收拾行囊。
薛時安走後,侍女小心翼翼奉上茶水。
秋晚鶯抿唇丟掉花枝,起身走向內寢。
侍女趕忙把湯圓抱給秋晚鶯,但是秋晚鶯情緒不見絲毫好轉,晚膳用的也不香了。
不管秋晚鶯願不願意,出征那日,她還是被紅綠二人扶上了馬車。
姐妹二人中了合歡散被送進暗衛營,薛時安和盤托出二人身份。
二人是侯府花重金培養的武侍,打算送到敵國做暗探。
當初她像是憑空出現在斷崖山,查不出身份。
未免生事,叫二人調過來。
看守,侍候。
暗衛營的侍衛為二人解了合歡散,結為了夫妻。
嫁人的女暗衛不得留在侯府女眷身邊伺候,這是規矩。
外出打仗,武侍在秋晚鶯身邊,薛時安也好放心,二人是女暗衛中拔尖的,破例把二人調回來。
出征大軍浩浩蕩蕩,氣勢恢宏。
她乘坐的那輛馬車出現在軍中,顯得尤為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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