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以為然,世家多有紈絝子弟,令家公子若是老老實實,豈為大丈夫乎。
“叫令穆旦滾過來。”
令家護衛眼尖瞧見掛著薛家令牌的馬車:“大公子......”
提點的話冇說完,黑子一拽韁繩,刹在了令穆旦麵前。
令穆旦神色不見慌張,聽到傳令,得意昂頭,眼高於頂自命不凡的模樣。
薛時安跳下馬,來到馬車窗邊。
瞧見秋晚鶯蒼白的小臉,薛時安眼底晃出一抹狠厲的光,不常笑的冷峻臉更顯無情殘酷。
冇給令穆旦寒暄的機會,薛時安怒聲吩咐侍衛將其按倒在地。
按照西燕國律例,當街縱馬仗二十。
等不及把人送衙門,當街賞了二十鞭子。
令穆旦傻眼了,鞭子挨在身上,疼的捂臉躲閃,狼狽不堪在地上打滾,痛呼的同時,還不忘表明身份,推姐姐出去打感情牌。
令穆旦養尊處優慣了,擦破點皮都要嚎啕半天,更何況不留餘地的二十鞭。
二十鞭下去,令穆旦躺地下痛苦呻吟。
薛時安慍怒的聲音響起:“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觸犯西燕國律法,這就是下場!”
“好!”
“侯爺威武!”
叫好聲響徹天際。
薛時安充滿威儀的雙目,俯視爛泥的眼神:“把令穆旦抬回令家。”
趴在窗沿的秋晚鶯眼神複雜看著薛時安的背影。
薛家之所以大費周折迎娶令家女,六七成是因為薛家在文官一流說不上話。
令家長房就這麼一個男丁。
他當街鞭打令家公子,等於把令家長房的臉麵按在地上摩擦。
為了百姓,倒是難得。
薛時安的拳頭重重砸在案桌之上。
北齊國與南靖國結為同盟,招兵買馬,廣納能士,侵擾邊境百姓。
訊息傳到朝中,他一再請旨出征,小皇帝再三推拒。
如此拖了三五日,太後暗中請動退居山林的楊大儒,跑到朝堂上與他作對。
楊大儒滿嘴仁義道德,指著他的鼻子痛罵他不該讓天子下罪已詔。
什麼天子之過,臣之錯,臣子當為天子排憂解難。
薛時安唇角勾起一抹冷冰冰的笑容。
斷崖山崩塌,本不是什麼大事。
皇帝小兒把斷崖山崩塌怪罪在他身上,四處散播謠言,背刺於他。
他若不反擊,頭上豈不是多了一頂亂臣賊子的帽子。
令家兒郎當街縱馬,縱使家奴欺辱百姓,他不過小懲大誡,令家氣上了他,在旁邊觀望,做起了縮頭烏龜。
須知不是薛家需要令家,而是令家需要薛家。
這幾年令家是被下麵的官員捧得腳不沾地了。
生逢亂世,文人的嘴皮子能說的西燕國國運昌盛,永世太平?
“侯爺,夫人求見。”
薛時安嗬道:“不見,傳徐軍師。”
薛時安拿起掛在牆上的寶刀。
廣慈皇帝沉迷女色,不理朝政。
內有文臣把控權柄,武將貪汙軍餉。
外有諸國虎視眈眈,西燕國置身於風雨飄搖。
他整肅三軍,將混吃等死的紈絝子弟趕出軍營。
南征北戰,一身傷痕累累,換來西燕國千秋百年。
廣納文士,力排眾議將無用的朝中臣子換下來,百姓才得以有苦可訴。
薛時安眼睛危險眯起,滔滔的氣勢壓的人喘不過來氣。
廣慈皇帝有十七個皇子,二十多個公主。
為了皇位,眾皇子鬥的頭破血流。
太後在鬼節誕下十五皇子,母子二人冇等到滿月宴就被皇帝下令遷移冷宮。
若不是薛家扶持十五皇子上位,太後和皇帝小兒尚且在冷宮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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