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幺下意識就想逃離,可是手卻被這股不正常的力道給抓住,她絲毫動彈不得。
蕭祈之看著她,微微歪頭,瞳孔微縮,好像有些不解,
“母後怎麼能原諒我呢?”
蕭祈之緩緩站起身,將她拉近。
幺幺看著他的模樣莫名其妙就有些心慌,有個心裡的聲音在告訴她,一直潛伏著的野獸,好像要對她張開血盆大口,伸出爪牙了。
這纔是蕭祈之真正的,不加一點掩飾、詭異而又偏執的模樣。
蕭祈之拽住她手臂的手,慢慢下滑,扣住了她的十指。
隨後,將她的手貼在自己燙的過分的臉上,
“母後若是不怪我,該怎麼在意我呢?”
幺幺感覺渾身發冷,直覺告訴她,她應該說點什麼,
“我…我在意你,你好像發燒了,我叫劉太醫再進來給你看看好不好?”
蕭祈之埋在她手心笑,笑聲低啞,似乎完全聽不見她說話,
“你,怎麼能把那披風贈與旁人呢?”
“我們明明說過,不能弄臟的。”
“你騙我啊,母後。”
除了她,被旁人碰過的東西,都很臟。
幺幺現在覺得蕭祈之不正常。
他的力道不似正常人,她用儘力氣都無法將自己的手給抽出,蕭祈之拽的太緊了。
“你弄疼我了,蕭祈之….”
蕭祈之在她掌心抬起頭,眼神如沼澤裡麵的毒蛇,死死得盯著自己的獵物。
忽然,幺幺感覺自己的腰間,附上了一隻手。
那手掌也是滾燙的,一寸寸掠過她的腰部,像一條火舌纏繞著她,蕭祈之垂眸,
“這裡痛嗎?”
幺幺不敢動,身體僵直的點了點頭。
蕭祈之說,“是因為我,所以你才受傷的。”
“這個真的不怪….”講到一半,幺幺突然閉了嘴。
看著他的模樣,聽著他之前說的話,幺幺突然轉變了說法,
“這個怪你。”
果然,蕭祈之的神色逐漸興奮了起來,
“那你生氣嗎?”
幺幺:“….生氣。”
怎麼還有人求著自己生氣的呢?
緊張的對視中,蕭祈之突然就笑了。
笑的不再詭異,和平時一樣明朗,令人如沐春風。
他臉上紅的不成樣子,眼神也逐漸迷茫,
“那,就一直在意我吧。”
幺幺被他這句話說的摸不著頭腦,還冇等她想明白,身前的人卻突然朝她倒了下來。
幺幺看著那張放大的病態的臉,下意識就要往後躲,可是他倒下的速度太快,幺幺幾乎來不及躲避。
稍微一側身,蕭祈之倒在了她的肩頭。
在混亂裡,他滾燙的唇畔在幺幺臉龐滑過,燙的她一個顫栗。
幺幺張開的雙手無措的僵在空中。
蕭祈之渾身散發著熱氣,頭側躺在幺幺的肩膀上,髮絲上的水未乾,將幺幺的衣裳都給沾濕z了。
幺幺試著去推他,“蕭祈之....蕭祈之?”
幺幺低頭看著他,顫抖著手,慢慢伸向他的鼻子....
有氣。
幺幺重重舒了一口氣,用儘全力,將人放在床上坐著,然後朝門外大喊,
“傳太醫!”
——
蕭祈之在雨中罰跪,膝蓋本就有舊疾,加上身體本就不好,又落了水,這一病,竟然足足昏迷了三天。
幺幺止不住搖頭感歎,這一病,一家子全病了。
皇上因為宴會被五阿哥的鳥氣的不輕,躺在皇宮內不允許任何人為他求情覲見,就連幺幺也被迫給堵在殿外。
不過也好,省的她假惺惺的演戲。
但是蕭祈之病了,幺幺為了湊近蕭浮生和他的感情,二人一直待在他的房中給他擦汗喂藥。
蕭祈之中途醒過幾次,嘴裡都在喃喃著什麼,看見幺幺在身旁,便會抓住她的手,生理性的淚水也會流落幾顆,一邊流一邊喊著“母後”,“冷”這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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