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嚇得春杏立馬跪下了。
皇後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春杏,戴著金色鏤空嵌紅寶石護甲的手輕輕抬起春杏的下巴。
“不管你們主仆倆誰偷了唐側妃的東西,本宮都不想讓人傳出東宮有個妃嬪是賊的訊息,這樣於東宮,於太子都不好。”
“你作為一名宮女,得以大局為重,不如你護主一點,一人擔下所有,本宮便讓唐側妃委屈點,隻罰你一人,不追究你主子,讓你主子免罰,你意下如何?”
一旁的唐側妃聽了後,內心是拒絕的。
她請皇後來主持大局,可不是真的讓皇後以大局為重啊!
雖然她一直知道皇後是個注重大局的人,但她以為...以她和皇後之間的姑侄關係,一定會比大局重要。
但皇後既然都開了這個口,即便她內心十分不願意,也隻得乖巧表態。
“還是母後考慮的周全,此事是臣妾魯莽了,那便聽母後的,隻要春杏認罪,臣妾便隻追究她一人。”
“唐側妃的話,你都聽見了吧?”皇後鬆開春杏的下巴,回到上首坐下,“你好好琢磨琢磨。”
春杏跪在地上,琢磨皇後和唐側妃的話。
如果隻要她認罪,小主就可以安然無事,那她一百個願意!
於是,春杏牽了牽唇,“好,我......”
“春杏,不要認。”蔣詩詩製止了春杏。
若是春杏認了,不僅要挨板子,將來頂著偷盜的名聲,如何在注重名聲的宮中生存?
“不認是吧,那便拖出去打板子,打到認罪為止!”皇後沉聲下令。
頓時,春杏就被宮女太監押住了。
“太子殿下到!”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唱報聲。
下一刻,太子就進了堂間,妃嬪們朝太子行禮。
裴玄淩顧不上妃嬪,而是朝上首的皇後行了禮。
皇後走到太子跟前,親手扶起了太子。
她是繼母皇後,對待太子更要親和有度。
裴玄淩起身後,像是同皇後敘家常那般,“母後何時來的東宮,兒臣竟不知曉。”
“就剛來的。”皇後拉著太子,兩人在上首坐下,“唐側妃說東宮出了點事,她和阮側妃一時拿不定主意,想叫本宮過來主持大局。”
緊接著,她還把唐側妃丟了東西一事告訴了太子。
末了,她還說:“雖然東西是在詩月閣搜出來的,但本宮相信不是蔣美人所為,隻準備對她的宮女嚴刑拷問!”
“既然盒子不一樣,那就說明有問題。”裴玄淩聽了皇後的話,立馬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差人把盒子拿給他看。
很快,夏柳就把粉盒呈給了太子。
裴玄淩接過後,修長的指尖打開盒蓋一看,隻見裡麵是些細膩的粉末,亮閃閃的。
這讓她想起蔣美人上次出宮時施的妝,就是這般閃閃發亮。
裴玄淩蓋上盒蓋,看向唐側妃,“孤問你,你兄長是什麼時候送你胭脂水粉的?”
“他是昨日命宮人送給妾身的。”唐側妃雖不知太子為何問這些,但她還是如實回了。
“那好,孤告訴你,早在幾天前,孤就在蔣美人屋裡見過這個粉盒,且就在前一日,蔣美人與孤出宮時,臉上還抹了這個亮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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