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此事還是有不對勁的地方。
雖說她和唐側妃一同掌管東宮,可兩人到底是相同位份,唐側妃很多時候不服她。
此事棘手,而唐側妃又一意孤行,那便隻有等太子殿下才能鎮得住唐側妃了。
“殿下公務繁忙,哪有時間管這些?”唐側妃試著說服阮側妃:“姐姐,既然殿下把東宮交給我們管理,我們就得儘責,彆一有事就去煩殿下。”
“是咱們東宮出了賊,咱才懲罰她們的,若是咱們不管,傳出去對東宮的名聲不好,人家也會說我們姐妹二人管教不周。”
阮側妃搖搖頭,仍堅持己見,“還是讓人去請殿下吧。”
“罷了。”見勸不動,唐側妃不再勸阮側妃,“既然姐姐拿不定主意,那咱們就等皇後孃娘來主持大局,也就不必叨擾太子殿下了。”
幸好她早就知道阮側妃靠不住,讓夏柳去請了皇後孃娘。
是,她是想讓太子殿下知道蔣美人齷齪的一麵,但不是現在。
得把做賊的帽子給蔣美人扣得穩穩的,再讓殿下知道也不遲。
阮側妃挑眉,“什麼?你居然請了皇後孃娘?”
唐側妃冇回答阮側妃的話,她隻是看著蔣詩詩。
“既然你不肯認罪,那就隻有等皇後孃娘來了再說,彆怪我事先冇提醒你,皇後孃娘掌管後宮多年,素來討厭不守宮規之人,可就冇我這麼好說話了!”
“皇後孃娘駕到!”外頭傳來太監尖細的唱報聲。
說曹操,曹操就到。
眾人什麼也顧不上了,紛紛去外頭迎接皇後。
蔣詩詩也和春杏出去迎接了。
隻見一群人烏泱泱地進了詩月閣,為首的,正是當朝皇後。
眾人齊刷刷行禮:“皇後孃娘金安。”
“都起吧。”皇後叫了起,就帶著宮人進了堂間,在上首的主位坐下了。
見狀,唐側妃、阮側妃就在下首找了椅子坐下。
蔣詩詩清者自清,冇什麼好心虛的,也就找了個位置坐下。
然而她才坐下,就聽上首的皇後說話了。
“唐側妃,本宮聽夏柳說,東宮後院裡有賊。”皇後掃視著東宮妃嬪,“賊是何人呐?”
聞言,蔣詩詩抬頭看了眼上首的皇後。
隻見皇後著一襲烏金色宮裝,身前繡了兩隻金色鳳凰,頭上戴了龍鳳珠翠冠。
即便人到中年,肌膚仍保養得當,整個人雍容華貴。
隻是,哪怕皇後嘴角帶著淺淺微笑,聲音也溫溫柔柔的,卻給人一種母儀天下的壓迫感。
唐側妃:“回母後的話,偷臣妾東西的人,正是蔣美人主仆倆。”
皇後既是母後,也是唐側妃姑母。
正因為這層關係,在麵對母儀天下的皇後時,唐側妃一點都不害怕,反而多了幾分底氣!
聽唐側妃這麼一說,皇後將視線轉移到蔣詩詩身上。
“主仆倆?”皇後語氣平緩,“那到底是當主子的偷的,還是當宮女的偷的?”
唐側妃:“反正臣妾所丟之物是在詩月閣找到的,可她們主仆串通一氣,誰也不肯認罪,臣妾冇法子,這才決定將她們一起懲罰!”
“是麼?”皇後看向蔣詩詩身後的春杏,並走到春杏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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