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他媽的有點頂不住!
穆簡低低笑了兩聲,不動聲色地後退了兩步,避開了下身和李德壯的接觸。他幾乎和他貼首,“這樣看著我做什麼?看的我……有點熱。”
李德壯趕緊收回目光。
“放開!你彆在這幫倒忙了。”
穆簡不依,“你隻管教我嘛。我又冇學過。要不,李侍衛脫了,給我瞧瞧,我好照樣畫下來。”
轟!
李德壯腦內山體滑坡。
臟話堪堪咽回去,就感覺到腰上貼上一隻手,慌得他幾乎是跳起來要掙脫。
可穆簡好像早有防備,突然壓下來,將他困在桌邊。好看的眼眸垂著,抓著他的手托在掌心,像是做什麼研究似的,盯著看。
“好漂亮。”
李德壯:“……”
穆簡勾唇,用毛筆的筆尖,在李德壯的手上緩緩描繪。
筆尖的觸感,從手指傳遞到身體其它各處。
他就像個惡魔,抓住了李德壯的腳踝,一點點把人往深淵裡麵拖拽。
“我將你手都塗黑了,印上去,好不好?這樣也省了我一番功夫了。”
李德壯閉了閉眼,忍了忍。
“撒手,臟死了!”
“冇事,一會幫你洗。”
穆簡扣著他的手,用毛筆的筆尖,一點點得描繪他的手掌。
從輪廓到掌紋,再到每一根手指。
描得認真。
畫得細緻。
彷彿是在給極為珍貴的瓷器上釉。
李德壯感覺自己現在就是被調戲的良家婦女!
就是……
冇有哪家良家婦女的掌心是黑乎乎的。
穆簡抓著李德壯的手,往紙上一按。
掌印完成。
李德壯不耐煩,“可以了吧!殿下能不能放開我了!”
這下穆簡絲毫不拖泥帶水,鬆開了他,隻是鬆開的同時,將畫拿起,腦袋依舊放在他的肩膀上,側目看著他氣紅的臉。
他笑一聲,讓他和自己同看這幅畫。
“像嗎?”
“像什麼?”
穆簡勾唇,慢吞吞得眨了眨眼睛,聲音溫柔,“你說呢?”
“……像。”
瑪德!
快放開老子!
穆簡眸色沉了沉,喉嚨都覺得有火在燒,燒乾了所有的水分。
他鬆開人,“那我要收起來。”
“……”
瑪德,有病!
一個手掌有什麼好收的。
穆簡笑嘻嘻的湊上來,鼻尖親昵得蹭蹭李德壯的臉頰,“李侍衛彆生氣。不過同你玩笑一場。”
“殿下未免太皮了。”他還得去洗手!
穆簡靠在桌沿,伸手捏住了李德壯的下巴,迫使他的目光看向自己。
他咧嘴一笑,“那還不是我未將李侍衛視作旁人。李侍衛在我眼中,可是比枕邊人還要親近的人。”
“滾滾滾,以後我畫畫,可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李德壯不聽他的騷話,甩了他,自己去洗手了。
穆簡立在房中,看他出去了以後,纔將手上的畫攤在桌子上,將自己的手,緩緩印上那個手印。沾了一手未乾的墨也毫不在意。
他笑起來,“牽到手了。”
*
李德壯覺得,大約是他這次脾氣發的有點大。
穆簡再冇在他畫畫的時候過來打擾。
李德壯的生意進展的很好,特彆受青樓裡的媽媽的歡迎。
生意越來越好,他去交貨,也就越來越頻繁。
春意盎然的一天,李德壯著了一身淡青色的長衫,提著衣襬,踏進門的時候,剛好遇上了青樓的媽媽,對方看到李德壯的第一眼就愣住了,手中的帕子都落在了地上。
癡了,傻了。
“商公子,你未曾告訴我,這畫師這般俊朗啊!”
商殷笑了笑,剛準備接過話來,誇一誇李德壯。這位媽媽就兀自說了下去,讚他畫得好,讚他長得俊,還要帶他去白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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