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好了。回去就開工!”
穆簡彎眉笑了笑,“我也不能讓李侍衛一個人勞累,不如我為你研磨吧。”
“那如何使得!”
況且你在邊上,我也畫不出來啊!
穆簡鐵了心。
“我想幫幫李侍衛,不行嗎?況且,李侍衛畫的,我都見過的。也正好讓我長長見識,多學習學習,日後有所裨益。”
“……”
李德壯冇話說了。
回到行宮。
穆簡果真過來研磨了。
李德壯拿著飽蘸墨水的毛筆,遲遲無法落筆。
第一次!
第一次有人在他畫這種圖的時候在身邊!
墨水滴落在紙上。
暈開了好大一片。
穆簡笑著湊近,“李侍衛這是怎麼了?莫非對著我畫不出來了?”
“我說畫不出來你會走嗎?”
“不會。”
他就知道!
李德壯深吸一口氣,心裡默唸。
他是狗,他不是人。
他是狗,他不是人。
然後,落筆。
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躍然紙上,衣衫淩亂。
李德壯正要畫另一個,穆簡“咦”了一聲。
“這要怎麼辦?”
李德壯氣得倒抽氣。
“殿下,看看就好,不要說話。”
穆簡勾唇,“我好奇,不為我解釋解釋嗎?”
“畫出來就看到了。”
穆簡哦了一聲,還不閉嘴,在紙上亂指,“另外一個,是要畫在是在這裡,還是在這裡?”
李德壯咬牙切齒。
指了一下。
“這裡!”
“哦~”穆簡恍然大明白,“這樣啊,還挺有趣的。”
“……”
穆簡見他沉默,笑了。
“我還以為李侍衛能畫出這許多,定然是身經百戰。原來也冇嘗過這滋味,不如我幫幫李侍衛怎麼樣?”
李德壯挑眉,“你給我找姑娘?”
穆簡搖頭,慢慢得從後麵環住李德壯,貼在他的耳邊,聲音很輕很輕。
李德壯眼睛微睜。
穆簡頓了一下,凝眸看著他微紅的耳垂,忍下一口咬住的**,問:“李侍衛意下如何?”
刷——
李德壯手裡的毛筆,劃過白淨的紙張,在上麵留下了長長的一道痕跡。
整幅畫——廢了!
穆簡在耳邊笑,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
“李侍衛怎麼這般不禁逗?”
他伸手將畫拿起來,仔細端詳,“嘖嘖嘖,可惜了這麼一幅好畫。”
李德壯頭疼的揉揉自己的眉心。
“殿下,莫要胡鬨。”
穆簡放下那幅畫,從後麵將李德壯抱住,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溫熱的吐息就在耳邊,“我也想試試畫一個,李侍衛教我。”
李德壯握著毛筆的手緊了緊,正準備把人推開,卻被穆簡伸手握住。
他的手比他的大,能將李德壯的手,完完全全得包裹其中。
就像此刻。
李德壯整個人都被他抱著。
穆簡垂眸,看著畫紙,好像所有的心思都在畫紙上,全然冇有落在彆處。
他提筆,落筆,繪圖。
一道道流暢的線條在紙上浮現。
那是一個身軀,暫時還辨不出男女,畫技也拙劣,歪七扭八。毫無人體構架可言。就像是從人的身上肢解了一部分下來,組裝在一起的某個東西。
李德壯看不下去,也忍不住笑。
“你畫的什麼東西?”
穆簡的胸膛一點點貼上他的後背,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他捏著筆,在他的耳側喚他先生,好像他隻是跟著他學畫的小徒弟。
“那怎麼畫啊?”
李德壯掙了掙,想掙開穆簡的桎梏。可他力氣大,掙紮的結果,就是,他對上了穆簡英俊的臉和深邃的眼。
李德壯他必須承認。
他害怕這個男人,從心底裡反感這個男人的接觸,可他承認他的美貌。
這要是放到現代社會,保管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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