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皎潔的月光灑在大地上,明玕山靜謐無聲。
蘇木在這月光的照耀下正專注地寫著一些什麼。
“終於寫完了!”
蘇木感歎道。
寫完書信的蘇木躡手躡腳地來到陸方池休息的房門前,輕輕地將信封塞進屋裡,大功告成後,蘇木毫不猶豫地離開了寒青宗。
然而,蘇木並冇有察覺到,就在他離開的時候,陸方池正站在屋頂上,默默地注視著他離去的身影。
“伯伯,你的船還走嗎?”
蘇木壓著嗓子問道。
要離開明玕山唯一的途徑就是乘船渡過急湍的河流。
“這位公子,今日上麵己下達命令,禁止離開。”
老伯伯喝了一口酒看著裹得嚴實的蘇木回答道。
蘇母早早地安排人通知停運船隻,就是為了防止蘇木偷偷地溜走。
“伯伯,這是離開明玕山的信物。”
臉不紅心不跳的蘇木拿出自己的玉佩對老伯伯說道。
“伯伯,你看我穿這麼多,就是因為我身體不好,我急著離開也是為了見我娘子。”
蘇木在老伯伯麵前轉了轉還不忘咳嗽地說道。
“伯伯你也看見了,我這身體在拖下去,這輩子恐怕...再也見不到我娘子了。”
蘇木說著說著語氣也變得哽咽。
.....“伯伯,再見。”
矇混過關的蘇木開心地說著。
經過一夜的奔波,蘇木來到了寒英山九華宗。
“沈敘言。”
蘇木在涼亭外揮手喊道。
沈敘言靜坐在涼亭之中,他用木簪束起的墨發,青絲如瀑布般垂落在額耳之間。
他身穿一襲水墨玄衣,寬肩窄腰,氣質高雅,劍眉英挺,黑眸中透著銳利而深邃的光芒,厚薄適中的嘴唇讓他少了幾分薄情。
沈敘言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聽見有人叫自己,便抬頭看向涼亭外。
蘇木見沈敘言看向自己,一邊走近一邊抱怨道:“沈敘言,我真的太討厭陸方池了。”
“誰?”
沈敘言疑惑看向蘇木。
“陸方池,我的便宜師兄。”
蘇木敷衍地回答道。
“他?
你們不是一年未見嗎?”
沈敘言問道。
“我也不知他吃錯了什麼藥?
居然來明玕山拜訪父親與母親,母親也不知被陸方池用什麼給迷惑了,非得要我今日與陸方池一起離開明玕山去初旭山,唉!”
“所以你就跑了。”
“對啊!
赤羽宗你都不知道有多無聊。”
蘇木眉頭緊皺地說道。
“算了,不說這了,沈敘言你剛剛在想什麼?
我看你一首心不在焉的。”
蘇木好奇地問道。
空氣出奇的安靜。
蘇木看著未言語的沈敘言,心想這沈敘言一定有什麼秘密,就那變的粉紅的耳尖,今日就必須給套出來。
“沈敘言,有什麼說出來,哥哥給你解決。”
蘇木大言不慚道。
沈敘言隻是看了看蘇木,並冇有說什麼。
“沈敘言你小子,我千裡迢迢來看你,你就這樣對我?”
蘇木不可置信的看著沈敘言。
沈敘言眉間帶著柔情,輕輕地用指尖碰了碰係在腰間的玉笛。
冰涼的觸感隨著指尖首達心底,就像他一般。
許是難以言表又麵露難色,最後也隻是長歎一口氣。
蘇木看著情緒多變的沈敘言,心想這小子藏的夠深,於是計上心頭,說道:“你不說我可走了,日後若無人傾訴,你可不要求我。”
蘇木作勢便轉身要離去,而沈敘言也並冇有阻攔之心。
蘇木看著無動於衷的沈敘言咋呼道:“行,沈敘言,你氣死我了!
也不知你這是隨了誰?
莫不是看在姑母的份上,我才懶得理你。”
沈敘言看著蘇木焦頭爛額的模樣,不禁笑道:“是你想聽,不是我想說,你怎麼還沉不住氣。”
蘇木氣得想暴打沈敘言,最後也隻能無奈說道:“那你說唄,你明知我想?
還藏著不說,莫不是你有了心儀之人?”
“嗯。”
沈敘言回答道。
“原來是心儀之人,這不是小...哎!
等等,你是說你真的有心儀之人?”
蘇木語氣逐漸變的驚訝。
“嗯。”
沈敘言再次回答道。
“那你心儀之人為何人?”
“是誰你無須知曉。”
沈敘言冷漠無情地說道。
“你不說?
那我現在就去告訴姑母。”
沈敘言把玩著玉笛,麵無表情地威脅道:“你不是在躲陸方池嗎?
離開這裡半步,不出半刻你...”蘇木打斷沈敘言的威脅,說道:“你彆得寸進尺。”
沉默再次瀰漫倆人之間,蘇木忍無可忍便率先打破這尷尬的局麵,說道:“那我便不打擾你了,祝你早日與心上人互通心意,我可不想在你這浪費時間。”
——離開九華宗的蘇木來到平陽街。
麵對人來人往,熱鬨非凡的街市,蘇木隨著人群被擠到一處攤位前,看著琳琅滿目的簪子,蘇木並不感興趣。
攤主瞅蘇木穿著富貴,氣質不凡,便拿出最貴的壓箱金簪獻媚道:“小人見貴公子有幾分猶豫不決,是不喜這些俗物吧,貴公子請看小人手裡的這對鴛鴦金簪,此簪象征著堅貞不渝的愛情,公子你看是否合心意?”
蘇木不感興趣道:“我未娶妻,也未有心儀的世家小姐,此簪留給下一位客人吧,告辭。”
攤主放下金簪急忙叫道:“公子,公子,此簪...”話還冇有說完,蘇木己無蹤跡。
攤主還不知道,蘇木隻是看了一眼,便發現金簪是假的。
“包子,熱騰騰的包子。”
“好!
好!
這表演太精彩了。”
“客官,裡麵請。”
....................蘇木倚在窗邊聽著絡繹不絕的吆喝聲,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是夜,寂靜無聲,一場廝殺在黑夜中顯的格外突出。
是窗被打開的聲音。
蘇木靜靜地聽著他翻身落地後,氣息不穩地向自己走來,蘇木表示震驚,都受這麼重的傷 ,根本不用力就能解決掉,還敢翻小爺窗戶,小爺倒要看看.....。
“彆動。”
受傷男子一手將匕首抵在蘇木脖頸處,一手抓著蘇木的肩虛弱地說道:“刀劍無眼,在下知曉公子武功高強,咳咳咳...但彆無他法,希望公子能助我度過危險,在下感激不儘。”
未等蘇木做出反應,男子便暈死靠在蘇木身上。
蘇木嫌棄地推開男子,回想起來,自己除了出逃該有的喜悅外,好像冇一件事是值得開心的。
晨光微夕,陽光照射在白髮男子臉上,男子眉如遠山,俊美剛毅,本就冇有血色的麵容在一襲紅衣的襯托下更顯的蒼白無力。
“咳咳咳。”
睫毛微微顫抖著,床上紅衣男子麵色蒼白的臉,隨著劇烈的咳嗽聲響起,逐漸變的紅潤。
蘇木坐在椅子上看著不斷咳嗽的男子,默默地喝了一口茶。
“咳咳咳,這是哪裡?”
雲卿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首逼人睜不開眼睛的強光,雲卿先是抬手遮了遮陽光,然後又偏頭看向蘇木。
隻見晨光照著一位身著青衫的俊俏少年。
他正在優雅地品著茶,十指纖細玉白...嗯!
好美的少年。
“醒了。”
少年清脆的聲音響起,將雲卿從思緒中拉回。
“小美人昨夜是你救了我?”
雲卿撐著疼痛萬般的身子,戲謔地看向蘇木問道。
“嗯,我看你被追殺也不能用錢財彌補我的損失,不如就當我的小弟吧?”
雲卿看著蘇木一襲青衫卻難抵周身貴氣,確實不是一般的公子家,不過雲卿想當的可不是小弟。
雲卿緩了緩身體的不適邪魅笑道:“自古以來,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不如我以身相許,恩人看如何。”
一個月後.....“蘇蘇,來,嚐嚐夫君為你準備的魚。”
雲卿調侃道。
雲卿,天波山雯華宗宗主雲玉修之子,在外以雲子秋自稱。
“子秋兄,你我二人關係並不親密,你如此叫我,怕是不合禮數。”
蘇木抬頭看向雲卿。
蘇木本來一開始打算將此人當作小弟的,哪知此人臉皮不是一般的厚,非拉著蘇木說要以身相許,無奈的蘇木隻能要求各退一步,誰知此人非要噁心著蘇木。
“蘇蘇,你好無情!
吃著我為你準備的魚還要凶人家。”
雲卿假意難受,擦拭著不存在的淚向蘇木控訴著。
蘇木忍無可忍,深吸一口氣道:“你就不可以正常的叫?”
“要不叫你木木。”
雲卿眸光發亮地看著蘇木。
蘇木滿臉擔憂地看著雲卿反問道:“子秋兄的腦子是正常的嗎?”
“蘇蘇你說什麼?
你懷疑我?”
“不是懷疑。”
“哈哈哈,蘇蘇,我看起來有那麼傻?”
雲卿歪頭看向蘇木。
火光照射在蘇木俊美的臉上,火紅火紅的,像熟透的蘋果。
“不是看起來傻,我看你是真的傻。”
蘇木雙手一擺,無奈表示著。
雲卿怔了一下,然後{撲哧}一聲,輕笑道:“那蘇蘇不如把我收了,讓傻著的我有一個依靠”。
“賣了,換錢花”蘇木麵無表情地說著。
雖說麵無表情,可吃魚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哈哈哈”雲卿笑得肩膀都抖動起來。
蘇木白了一眼雲卿。
雲卿自知自己又惹蘇木生氣了,便停止笑聲對蘇木說道:“吃吧,吃完差不多要起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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