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青宗依山而建,竹林遮掩。
晨間起霧猶如仙境般,急湍的河流隔斷了外界的紛擾。
“不行。”
一聲憤怒的聲音從蘇父書房傳出,驚得屋外鳥兒西處逃竄。
屋內一片壓抑,隻見一位與蘇木差不多大的白衣男子跪在地上。
墨發高高束起,麵如冠玉,腰束月白祥雲紋的腰帶,其上也隻繫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雖說跪著可一身氣質卻淡然出塵。
“什麼不行!
我看就可以。”
說話的正是蘇木的孃親林晚晴。
歲月不敗美人,林晚晴雪膚麗貌,姿色上乖,彎彎柳葉眉襯托著一絲絲柔意。
“夫人,木兒怎可答應?”
蘇父也就是蘇風眠,他質疑道。
蘇風眠,寒青宗宗主。
臉部輪廓分明,鼻梁高挺,一身正氣凜然。
“木兒也到了婚配的年齡,小池我看合適。”
林晚晴滿意地說道。
“木兒生為男子,此事夫人就不要添亂了。”
蘇風眠一臉嚴肅地說道。
——在翠綠的竹林深處,蘇木與延子期相對而立。
微風拂過,竹葉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是翠竹在為二人即將開始的比試雀躍歡呼著。
蘇木,一襲青衫,手執長劍,麵容俊秀,竹簪束髮既文雅又清高,身形彷彿與翠竹融為一體,眉間英氣儘顯少年英姿。
他的劍法靈活多變,時而柔韌如水,時而淩厲如風。
延子期,身著墨青衣袍,玉冠束髮,他的劍法內斂而深邃,彷彿與他的本性融為一體。
他的眼神犀利而冷靜,似乎能洞悉一切。
空氣中,隻有利劍相互碰撞發出的尖銳聲和呼吸的吐納聲,而竹葉的沙沙聲早己被淹冇在二人的每一次揮劍和每一次的碰撞中。
蘇木和延子期的身影在竹林中交錯,你來我往,不分上下,每一次身影的交錯都是決定二人勝負的關鍵。
最終,延子期一劍刺穿了蘇木的劍身。
“師兄,你的劍法又精進了。”
蘇木崇拜地看著延子期。
延子期揉了揉蘇木的腦袋,眼裡滿是讚賞之色。
“師兄,你好厲害呀!
以後寒青宗有你,父親母親也放心。”
“好了,小木也不錯,進步了。”
延子期誇讚道。
“哈哈哈,我就說我進步了,二師兄還嘲笑我,師兄,你可要好好收拾二師兄。”
延子期還冇有說話,就有人吼道:“收拾誰呢,木頭兒。”
來者身穿蘇家子弟統一的墨青衣袍,濃眉大眼,聲音響亮,身材高挑。
顧清玄樂嗬嗬地來尋找大師兄和蘇木,就聽見蘇木在向大師兄告狀。
“木頭兒,你怎麼又叫師兄欺負我。”
顧清玄可憐兮兮道。
“二師兄,就欺負你怎麼了。”
蘇木說完還不忘對顧清玄做了一個鬼臉。
“來,臉蛋給二師兄捏捏。”
顧清玄說著便要上手。
“師兄,你看二師兄還要捏我的臉。”
蘇木一邊說一邊還煽風點火道。
延子期一人敲了一下,嚴肅道:“宗門規定是什麼?
你們兩個還像小時候那般胡鬨。”
“纔沒有師兄。”
蘇木和顧清玄異口同聲道。
才說完,顧清玄一拍腦袋說道:“木頭兒,你猜我看見誰了。”
“誰啊?”
蘇木一臉懵的看著顧清玄。
“陸方池。”
“什麼?
陸方池來乾什麼?”
蘇木問道。
“不知道,在書房呢。”
顧清玄說道。
“要不木頭兒你去看看?”
顧清玄問完看了看蘇木。
……蘇木纔到書房外就碰見從書房走出來的蘇父,蘇母還有陸方池。
“木兒,來了,孃親剛好有事找你。”
蘇母一臉喜氣地拉過蘇木。
蘇木看著開心的母親,憂愁的父親還有一臉淡然的陸方池,遲疑道:“孃親,什麼事你說。”
蘇母拉著毫不知情的蘇木來到陸方池身旁,語重心長對陸方池道:“小池,木兒就交給你了,在赤羽宗你可要好好看住木兒,這孩子讓人不省心。”
陸方池還冇有來得及表態就被蘇木打斷了,蘇木難以置信地問道:“孃親,你是說我要去初旭山赤羽宗?
而且是和陸方池一起!”
“對啊!
怎麼了,你不高興?”
蘇母看著蘇木說道。
蘇木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陸方池問道:“孃親,我為什麼要高興啊?
我為什麼要去初旭山?
我蘇木纔不要與陸方池待在一起。”
陸方池聽著蘇木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眼底是一閃而過的失落。
蘇母一巴掌拍在蘇木的腦袋上,說道:“你個小兔崽子,我和你父親己經決定了,今夜小池就住你院裡,你明日就和小池一起去初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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