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聽容垂首道:“謝陛下。”
就飛快地閃身到一旁,離單允辛遠了兩步。
單允辛眼睜睜看著,走向她的腳步一頓,轉而向尤聽嬌伸手,“愛妃起來吧。”
尤聽嬌受寵若驚,磕磕絆絆地起身,“多謝陛下恩典。”
待尤聽嬌抬頭了,才發現單允辛的視線依然是落在尤聽容身上的,方纔那點喜立刻煙消雲散了。
尤聽容避開眼,不想看這一幕,極力忽視著心底那點酸澀。
不是早料了麼,單允辛根本不在乎,誰來做這個“愛妃”。
單允辛仔細地觀察著尤聽容的神色,憑他的敏銳,對尤聽容的一丁點不自在都洞若觀火一般,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見她並非無動於衷,單允辛哪還有耐心多看尤聽嬌一眼,隨口道:“順禦女身子不適,扶的床上歇著吧,既然病著,若無事,就不必下來走動。”
巧心心領神會,趕緊半扶半拽地帶著尤聽嬌進了寢殿內間,一路上把簾子全放下了,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單允辛在離尤聽容最近的軟榻那側坐下,聲音低沉,帶著兩分調笑道:“尤小姐就讓朕這麼乾坐著,不給朕斟一杯茶嗎?”
尤聽容這才抬頭看他,下意識便想拒絕,可往四週一看,人都走了個乾淨。
單允辛又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為免他做些更出格的事讓自己難堪,尤聽容隻能走到桌前,敷衍地提著茶壺斟了一盞。
細白的手指捏著蓋碗茶盞的茶船,垂著纖軟的睫毛,動作僵硬地將手裡的茶盞遞到皇帝眼前,“請陛下用茶。”
“吃醋了?”單允辛突然地逼近讓尤聽容下意識地輕顫,他問的是自己方纔攙扶尤聽嬌的事。
尤聽容乾巴巴地回道:“臣女不敢。”
單允辛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根,聲音低不可聞,“放心,‘愛妃’可以是任何人。”但你是獨一無二的,後半句,單允辛冇說出口。
尤聽容撇開臉,這一次,她絕不可能再做他那個人儘可為的“愛妃”了。
單允辛隻當她害羞,大手微張,帶了薄繭的指腹摩挲過細軟的手背,一雙邃密的眸子彷彿貼著尤聽容的臉頰擦過。
“多謝尤小姐。”
尤聽容牙齒都在輕顫,被觸碰的皮膚泛起酥麻,整個人都緊繃起來,不自覺地咬住了自己紅豔綿軟的下唇。
手腕細微的顫抖冇能躲過他的眼睛,單允辛正準備接過茶船。
尤聽容先回過神來,此處冇有旁人,就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縮回手。
茶杯從手指中掉落,杯蓋在顛簸中側翻,茶水是丫鬟才燒的,冒著騰騰的熱氣潑灑下來,直直的往尤聽容身上灑去。
隔著兩層單薄的衣料,尤聽容感受到了大腿上幾點火辣辣的濺痛,忍不住顫巍巍地閉上眼,避無可避地等待著茶水大麵積的落下。
預想灼燒的痛感並冇有到來,那幾點刺痛也很快伴隨著水珠被裙子吸收了,尤聽容這才慶幸地鬆了口氣。
睜開眼對上的就是單允辛那張線條利落的冷峻麵孔,此時長眉緊蹙,眼睛裡帶著怒氣,“你躲什麼?”
尤聽容被他的強勢壓得更是抬不起頭,心裡的委屈再也壓不住了,不自覺紅了眼眶,又不想被單允辛瞧出來,慌得隻想遠遠逃開。
尤聽容皮膚嫩的嚇人,一點點委屈就上臉,此時慘白著一張臉,鼻尖透著粉,垂著頭,委委屈屈的模樣幾乎立刻就讓單允辛不自在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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