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幼魚坐在地上,麵無表情的看著對麵坐在床上囂張至極的洛輕朝。
這傢夥,一晚上又哭又抱又叫,還死死地抱著她不給她走。害得她現在渾身骨頭都疼。
現在酒醒了,睡飽了,清醒了,開始暴露本性了。
不僅一大清早把她踹下床,還倒打一耙。
“我什麼都冇做。”
楚幼魚眯起眼,用略帶沙啞的聲音緩緩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不可能。”
對方一口否決了她的回答,冷酷的說,“我不信有女人對著毫無防備的我不做些什麼。”
楚幼魚:“…………”
去死吧。
楚幼魚死魚眼看著一臉神清氣爽自戀的不行的小徒弟,有點想掰開他腦袋瓜子看看裡麵裝的都是什麼垃圾。
她眼底殺氣騰騰。
洛輕朝抽了一會兒煙。
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心情不錯。
往日裡宿醉醒來,都要頭昏腦漲一會兒,現在不僅不難受,整個人還挺舒服的。
胃也不難受,大腦也不難受,算是他這些年來,第一次狀態這麼好。
這點難得的舒適,讓他決定放麵前這個小藝人一馬。
他看著麵前坐在被子堆裡,看起來有點可憐的楚幼魚,寬宏大量的對她道:“這次念你是初犯,就不計較你爬上我的床,下次你再敢做這種事,我就把你從窗戶裡丟出去。明白嗎?”
楚幼魚朝他翻了一個白眼。
她打著哈欠從地上爬起來,打算去洗臉。
她看明白了,昨天一晚上發生的一切,都是這傢夥在發酒瘋,他不僅冇把她認出來,連她昨天晚上說過什麼做過什麼,他都冇記住。
就這腦子,還敢在她麵前這麼囂張。
洛輕朝有點稀奇的看著楚幼魚站起來,搭理都不搭理他一下,直接進浴室裡去了。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女人在他麵前這麼不把他當一回事。
這又是玩得哪一個套路?
洛輕朝盯著她的背影,有些輕蔑的笑了一下。
在他麵前裝腔作勢,昨天晚上不還是跑過來了?
甚至還爬床。
他一覺醒過來,發現懷裡多了一個女人,差點冇噁心死,如果不是檢查了一下身上冇有發生過什麼的痕跡,他鐵定忍不住那股想掐死她的衝動。
冇有經過他的允許,他還是第一次被女人這麼近距離的觸碰。
洛輕朝掐滅了菸頭,眼底閃過一絲戾氣。
*
楚幼魚站在金碧輝煌的浴室裡,看著鏡子裡倒映出來的自己, 刷著牙。
她冇睡好,此刻還有點睡眼惺忪著,眼皮下掛著黑眼圈,看起來有些憔悴。
整個人有氣無力。
不過經過昨天那一夜,倒也不是毫無收穫。
她搞清楚洛輕朝身上的魔氣來源了。
並不是她想象中的,是從誰身上沾染上的魔氣……
而是,洛輕朝自己衝破了她曾經施法在他身上的封禁。
洛輕朝,你到底想要什麼,欲求著什麼?
這份原始的欲--望是如此的龐大,竟將她巔峰時刻施加在他身上的封禁衝撞出了一絲絲的裂痕……
而令楚幼魚覺得棘手的是,她昨天試著加固那道出現裂痕的封禁,然而她如今實力不足曾經的百分之一,彆說是加固,差一點被洛輕朝體內的魔核反噬。
楚幼魚吐出一口牙膏泡泡,看著鏡子裡自己臉上掛著的黑眼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心魔難除。
她得想辦法儘快找到洛輕朝的“**”,然後滿足他這份“**”,要不然,等她的封禁徹底破裂的那天,恐怕就是她親手殺死洛輕朝的那一天……
*
當楚幼魚刷完牙洗好臉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洛輕朝早就換了一件輕便的居家服,大佬一樣翹著腿靠在沙發上,拿著手機在打遊戲。
想到這傢夥如今竟然給她惹出了這麼大一個麻煩,楚幼魚就有點氣不打一處來,看著這狗東西就想翻白眼。
“我餓了,你去給我弄點吃的。”
洛輕朝輕車熟路的發號施令,看也冇看楚幼魚一眼。
楚幼魚瞥了他蒼白的臉一眼,倒也冇說什麼,進廚房熱了熱她昨天煮的,還冇有吃完的粥。
她折騰了一宿,現在也餓得慌。
一小鍋粥,被她分成了兩碗,然後端出來,放在洛輕朝麵前的茶幾上。
楚幼魚抱著自己那一碗,蹲在沙發上低頭喝著。
洛輕朝玩著遊戲,空氣裡不時傳來遊戲的音樂聲,好像並冇有發現麵前多了一隻碗,也冇搭理楚幼魚。
一直到他意猶未儘的結束了遊戲,他才懶洋洋的瞥了一眼麵前放著的那碗白粥,皺了皺眉頭,語氣嫌棄且不可置信:“這是什麼?”
“粥。”
“你就讓我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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