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寧走過去安慰她,“娘,我冇事,是薛公子救了我。”
這位員外裝束的中年男人並不是什麼地主鄉紳,而是回家探親的禦史台的徐大人。
徐大人走向薛平貴,見他穿著樸素,卻相貌俊朗,一派正人君子模樣。
“年輕人,你救了老夫的愛女,說吧你想要什麼報答?”
薛平貴收拾了一下地上的草藥,笑著擺了擺手,轉身欲走。
徐大人攔下他,“老夫並非不知恩圖報之人,你救了小女,我應當報答。”
“這樣吧,這裡是二百兩白銀,就當做是酬謝。”
薛平貴義正言辭的拒絕他的好意,甚至覺得徐大人此舉是在侮辱人。
徐婉寧見他清苦,想要上前勸他收下銀兩,可又羞於開口,扭捏之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薛平貴離開。
回去的路上,徐婉寧坐在馬車裡,完全是一副思春的小女兒姿態。
她身邊的丫鬟打趣她,“小姐,您不會是對那位恩公一見鐘情了吧?”
“你這壞丫頭,慣會胡說八道。”她把玩衣袖上的刺繡,臉紅的不敢抬頭。
“依奴婢看那公子倒是卓爾不凡,雖然生活清苦卻不為錢財所動。老爺許他報酬他也不肯要。”
小丫鬟這一番話正好說到了徐婉寧的心坎裡,她也覺得薛公子不愛財帛,是個高情遠致之人。
她回到徐府之後,日日思念薛平貴,做夢都是他懷抱的溫度。
於是她按捺不住心底的思念之情,派人打聽薛平貴的下落。半個月後,她總算得知了薛平貴的住處。她冇有想到像他那樣的人物居然會住在破廟之中,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徐婉寧偷偷溜出徐府,隻帶了貼身的丫鬟暖玉去見薛平貴。
薛平貴倒是很意外她的到來,緊張的有點不知所措。
徐婉寧生的貌美,身材修長,容貌清秀,肌膚勝雪,端莊溫婉。她穿著杏黃色的絲綢衣裙,上麵繡著栩栩如生的百草圖。頭上簪著白玉簪,挽著隨雲髻,眉不描而黑,唇不點而朱。
“徐姑娘,您是有什麼事嘛?”薛平貴問道。
“什麼徐姑娘,我家小姐是徐禦史的千金。”暖玉直接報出徐婉寧的身份。
薛平貴眼前一亮,他初見徐婉寧時就覺得她氣質出眾,與眾不同,原來是官宦人家的小姐。
“原來是徐小姐,失禮失禮。”
“薛公子何必多禮,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徐婉寧將提前準備好的香囊和一隻貼身的玉鐲遞給薛平貴,薛平貴冇來得及拒絕,就被她強行塞到了手裡。
徐婉寧見他冇有推辭,臉更紅了,“你若有事想要我幫忙,就來徐府找我,”
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破廟。
她十分高興,他爹送給薛平貴二百兩銀子他都不要,但是卻收下了她送的信物,想必薛公子對她也有意思吧。
入冬前夕,王寶釧裹著厚實的狐裘披風,手裡捧著手爐取暖。
前些時日王丞相聯合工部向皇上上書修渠之事,皇上當時並未答應,可王丞相堅持不懈再三懇求,皇上才勉強應允。
如今此事已經在籌備之中,工部也開始貼出告示,召集人手,明年春天開工。
有了修渠之事,京城內外的百姓和一些流民都有了餬口的活計。雖說也有不少人罵此舉是勞民傷財,可那些吃不上飯的百姓心裡卻感激著。
王寶釧在府裡待著無趣,便想出來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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