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她謀害盛玉茹時用的藥,已經深入她的骨髓,也影響到了孩子,這孩子隻怕是已經畸形了。
盛寧安並未在意一個小人物,收好鞭子,拉著盛玉茹的手腕,說:“姑母,我們回家。”
短短幾個字,卻又勾得盛玉茹鼻尖一酸,她看著眼前小小的背影,明明還是小孩子,卻彷彿能撐起一片寬廣的天。
來的時候,老夫人是極為高興的,現在坐上回府的馬車,她心下淒愴一片。
盛寧安扶著兩人上了馬車,自己正準備上去,忽然有人喚她。
“盛姑娘,請留步。”
回頭一看,竟是那白衣公子急忙追上來,盛寧安不知他的來意為何,眸光一閃,規矩行禮。
“威遠侯最為護短,姑娘今日打了蘇二公子,日後隻怕是會有麻煩。”
“多謝公子提醒,姑母身子耽誤不得,小女子告辭。”
那白衣公子似是躊躇了一下,纔將腰牌遞過來,說道:“蘇二公子確實對不起你們盛家,若是侯爺尋了你的麻煩,便讓人拿著腰牌去章府通傳一聲,我定會幫姑娘作證。”
他遞過來的腰牌上寫著一個章字,是檀香木製成。
盛寧安終於知道這人是誰了,原來是章府那位少年天才章子傑。
前世她聽說過此人,但冇見過幾麵,聽聞此人三歲識字,五歲成詩,如今十七歲,已經是學識淵博,為人也正派,在文人圈子裡頗受敬重。
可惜上一世,在盛寧安認識他之前,他就染病而亡,大家紛紛感慨他傷仲永,如今瞧著,身子還算是康健啊。
盛寧安笑了笑,冇推辭,接下腰牌,再次對章子傑道謝,方纔轉身上了馬車。
馬車上,盛老夫人正同盛玉茹一起閉目養神,盛玉茹麵上掛著淚痕,縱使在睡夢之中,也是一副憂心的模樣,同上一世盛寧安見她的時候有很大的不同。
“章公子同你說什麼了?”
盛老夫人雖然閉著眼,對外頭的情況倒是聽得一清二楚。
盛寧安也冇隱瞞,將腰牌遞給盛老夫人,將方纔章子傑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腰牌放在盛老夫人跟前,她卻冇伸手去接,隻是輕飄飄看了一眼,又閉上了眼,道:“既然是給你的,你便收著吧,這是你的機緣。”
盛寧安應了聲,馬車歸於寂靜,搖搖晃晃的往盛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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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人將已經昏迷過去的蘇顯習五花大綁,一路拖回景王府。
此事不小,已經鬨得沸沸揚揚,胡大人讓人看好蘇顯習,直接去同葉墨沉說明瞭此事。
蘇顯習實在不是個東西,胡大人說起來的時候也咬牙切齒,但葉墨沉始終淡定,手裡捧著一本書,眉毛都冇動一下。
在胡大人說到盛寧安在威遠侯府裡打起來的時候,葉墨沉皺了皺眉,開口道:“她可有受傷?”
胡大人懷疑自己的表述出現了問題,他老實搖頭:“冇……盛姑娘是單方麵打人的那個!”
葉墨沉唇角彎起極小的弧度,還挺滿意。
“不過威遠侯護短,隻怕是要找小姑娘麻煩……”胡大人有些感慨,“難得見到這般有血性的女子了,倒是有幾分良妃娘孃的風采。”
氣氛猛地冷了下來,葉墨沉眸色沉如水,他定定的看著胡大人,胡大人立刻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屬下失言,請殿下責罰。”
良妃是葉墨沉的生母,也是永遠不能提起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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