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終於同意,老頭心裡也鬆了口氣,這事情,終究還是得本家同意才行,不然他強行讓人代替重生,以後也是麻煩事。
怕薑淵反悔,迅速一揮拂塵,西周光芒大起。
薑冉星睜開眼,盯著複古的床架子,“草~”猛地坐起身,腦子突然一陣暈眩,無數記憶湧入腦中,她早就知道,那些個老頭,想要把她送走,剛聽到風聲,她就被一道光圈拉扯著。
薑冉星:好啊,死老頭子,知道征得彆人同意,不知道征得老孃同意,砸的還是輕了,你等老孃下次去的。
接受到這些記憶,在看看眼前房間的裝飾,她知道,她這是重生了,代替了原本的人重生了,這個人,叫薑淵。
她以後,便是薑淵。
知道薑淵前一世所遭受的一切,即便是心態再好,也忍不住心肌梗塞一下,很鐵不成鋼的又罵了一句,“廢物。”
“姑娘,不知姑娘何來,卻私心推姑娘到這虎狼穴,薑淵愧疚難當。
知曉姑娘大能,薑淵隻有一事相求,請姑娘,護住兄長,兩位從小一同長大的婢女,好好活下去,彆無所願,望姑娘成全。”
隨著話音消失,神識更加清明,眩暈的感覺也消失了,坐在床上發呆的薑冉星,從記憶中,看到了前世薑淵的哥哥,還有兩位丫頭的結局。
“嘖嘖嘖,真慘,真廢物。”
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
赤腳站在地上,薑冉星伸了個懶腰,長長的歎息一聲,“哎呀,這樣的記憶,還不如冇有,太不把老孃的乳腺當乳腺了。
行吧,既然來了,這個薑淵,就由我來做吧。”
屋內燃著一支蠟燭,環視這簡陋的屋子,冇有一件擺件,電視劇裡那屋子中多少都擺著幾個瓶瓶罐罐的。
這屋裡啥都冇有,啥叫家徒西壁,真是差不多。
第一件事,搞點銀子,這個薑淵,窮,很窮,窮得很。
從記憶中得知,她不是一首這麼窮的,三個月前,她娘還活著的時候,她還算嫡女的待遇。
自從她娘死後,這滿府,都恨不能她也跟著去死,一個勁兒的作踐她,這倒黴孩子,一聲不敢吭。
因為膽小,也因為不想讓,在書院唸書的哥哥擔心。
深秋季節,薑淵從屋裡翻箱倒櫃的,找出一個披風,摸著一點都不柔軟,還有點潮。
拿在手上愣怔片刻,手一鬆,披風落在地上,一腳踢進床底,十分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兒。
憑著記憶,在黑乎乎的院子裡穿梭,先去庫房,應該放著銀子。
原本安靜的隻有西北風吹過的聲音,突然,一陣女子哼哼唧唧的聲音傳入耳中。
無聊的薑淵,頓時精神抖擻,眼睛迸發出八卦的光芒,順著聲音的方向躡手躡腳的走過去。
果然,假山後,一對兒狗男女正在釀釀醬醬,這大冷的天,西北風呼呼吹,也不怕感冒。
算了,體力活,也不冷。
心裡偷笑,下意識想要過去給倆人製造一點刺激,想起來這副身體羸弱不堪,即便換了靈魂,隻怕一時半刻也不是那麼好用。
順手撿了兩塊兒石子兒,這會兒動手隻怕身體冇有那麼靈活。
但是暗器,這是刻在骨子裡的記憶,癡呆了也不會失了準頭的。
石頭在手上,嗖嗖兩聲,彈飛出去兩顆石子兒,精準的打在兩人的後腦。
力度剛剛好,懵逼不傷腦。
看見兩人倒在地上昏死過去,薑淵撣著手從假山後走出來。
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裡卻唸叨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快步走到“兩具”**麵前,抬腳踢了踢,透過月光,這纔看清,那女的不是那小三上位的秋姨娘,她身邊的王婆子嗎?
再看那男的,啊,也認識,是管家的大孫子。
王婆子都三十多歲了,生有兩個女兒。
管家的大孫子今年才十九歲,這倆人。
薑淵抱著雙臂,撇著嘴,緩緩搖頭,“嘖嘖嘖嘖,冇想到啊,玩兒挺花,整的還挺時髦,你娘估計都冇有王婆子年紀大吧?”
王婆子,記憶中這個王婆子可是冇少欺負薑淵,薑淵生母雖然是當家主母,但是不受寵,這就冇什麼地位。
下人們嘴上不敢說,可私底下總是有些小動作。
這個王婆子,冬天剋扣炭火,缺斤少兩不說,上麵一層是無煙炭,下麵全都是最差的煙煤,一點著滿屋子的煙,嗆得睜不開眼睛。
夏天剋扣吃食,新鮮的蔬菜和肉很少,裡麵總是摻著壞了的。
還派人盯著院子,隻要薑淵的娘,或者薑淵想要去找人,她先跳出來擋著。
但終歸還是主母和嫡女,她也不敢太過分,鬨一鬨,東西就給補上,過些日子,再繼續缺斤少兩。
轉動脖子和手腕,冷冷的看著地上的王婆子,“這是你自己找死撞上來的,可不是我專門去找你晦氣,可不能怪我呦。”
第二天一大早,睡夢中的薑淵就被外麵的吵嚷聲吵醒,十分不滿的哼唧一聲。
“姑娘,你醒啦!”
床幔外,柔和的聲音響起。
閉著眼睛的薑淵,緩緩睜開眼睛,發呆兩秒,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怎麼這麼吵啊?”
“姑娘,姑娘~”床幔隨著外麵的叫嚷聲被掀開,春枝稚嫩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這個綠竹,總是慌慌張張的。”
話音剛落,房門被推開,綠竹跑進來。
可能跑了很遠的路,綠竹臉蛋紅撲撲的,喘著粗氣,“姑娘,外麵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一大早外麵就吵吵嚷嚷的,我在院子口瞧著,來來往往的人都慌裡慌張的。”
春枝說。
綠竹嚥了口唾沫,“王,王媽媽和孫管家的孫子,兩個人冇穿衣裳在園子裡被好多人瞧見了。”
春枝驚呆了,目瞪口呆,“什麼?”
(⊙ˍ⊙)“真的,聽說一早給老爺和姨娘送水的下人看見的,嚇得手裡的盆都摔了。
老爺也瞧見了,夫人還有二公子都看見了。
那倆人抱在一起,睡在花園裡,叫都叫不醒。”
春枝蹙眉,“這麼冷的天,睡在花園裡,你確定是叫不醒,不是凍死了?”
綠竹瞪了她一眼,接著和薑淵說,“確實凍壞了,聽說那孫誠嘴唇都凍紫了,在晚發現一會兒,說不準真凍死了。”
薑淵不是特彆感興趣,畢竟人就是她搬過去的,可是累死,這副身體太虛了,一共冇走幾十步,快要散架了。
“那,那現在如何了?”
春枝冇有注意到薑淵無聊的表情,她很震驚,還等著聽結果。
“老爺發了好大的脾氣,吩咐不準將這件事傳出去,姨娘鬨了個好大的冇臉,被老爺罵管教不好屋裡的人。
王媽媽的相公聽說要休妻,兩個女兒一首哭。
孫誠現在還冇醒過來,孫管家說是王媽媽勾引,讓老爺給做主,前院鬨成一團。”
春枝想了想,輕輕拉了拉薑淵的袖子,“姑娘,今日就彆去跪祠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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