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天晚了,大人顧念與薑娘子的舊交,怕夜黑風高的危險,大人還會留宿薑娘子休息。”
“量身的工具薑娘子就更不用擔心了,儀清坊什麼都有。”
薑月微讓陸風說的心中一緊,春河也看出了她的不安。
怒懟陸風道:“我原以為你嘴毒,冇有想到你其實還挺腹黑啊。”
“嘴毒不怕,可要像春河娘子這樣,嘴笨心直才更是要命,”陸風輕笑回懟道。
陸風越來越放肆的言語,激的薑月微陡然心中一怒,此刻也不願意好聲好氣。
她眉頭微皺,啪嘰將手中的毛筆拍在了桌子上。
倏然抬起的眸子裡滿是冷意,她凝視陸風涼涼道。
“多謝陸大人為民女考慮的周到,不過民女還是不勞煩大人了,馬上就去。”
說完,薑月微將眼神從陸風的身上撤了過去,起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無恥。”
春河被陸風的話氣的也是一肚子火,路過他身旁春河低低的咒罵了一句。
等屋子裡隻剩陸風一個人的時候,他臉上的嚴肅之色立馬退去,不由的捂著心臟歎了口氣。
慌死他了,這還不都是他家大人教的,說薑娘子吃硬不吃軟,非要將人逼到絕境,纔好乖乖聽話。
要無恥也是他家大人無恥。
不過,方法確實有效,看來他家大人還是挺瞭解薑娘子的。
“三娘,我們真的要去嗎,要不我去喊劉家二郎。”
春河跟薑月微坐在馬車上,陸風在外麵駕車,她湊近薑月微的耳旁,低低的說。
雖然春河的聲音低,但陸風好歹有武功底子,他還是能將春河說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他家大人都快恨毒了那個姓劉的,把他叫來不是送人頭嗎。
剛要勸阻,薑月微就說話了。
“彆給人家添亂,他來了也冇有用,反倒害了他。”
“好吧,”春河雖然不忍心她家三娘受委屈,但是轉念一想劉楚桉來了,似乎確實冇什麼大用。
外麵的陸風聽到薑月微這麼說,暗暗的放下了心。
可是,主子這麼聰明,怎麼當丫環的這麼蠢。
正當陸風駕著馬車去儀清坊的時候,坐在車裡的薑月微,突然聽到了外麵桓叔急切的聲音。
“官爺,您行行好,老奴家中出了大事,需要找我家三娘回去,晚了我家老爺跟夫人就要氣出病來了。”
薑月微聞聽家中出了事,迅速掀開簾子:“停車我家中出事了,我要先回去。”
陸風有些遲疑,馬車都已經趕走了,停下了,他家大人今日見不到薑娘子還不得發瘋。
陸風冇有想要停車的意思,薑月微心急下一刻瞅準地麵,猛的往地上一跳,跌滾在了馬車下,陸風驚愕立馬衝了下去。
“薑娘子,你冇事吧。”
“你走開,我家三娘不要你關心,”春河一把推開陸風恨恨的剜了他一眼,緊忙扶著一瘸一拐的薑月微往府衙門口去。
陸風怔怔的愣在原地,他也冇有想到薑娘子這麼烈性,他不停車她就生跳。
這要給平常柔弱的女兒家,那不要跌斷了腿,早疼的哭天搶地的昏了過去。
薑月微雖然冇有跌斷腿,但傷的也不輕,裙襬已經破了因為衣裙繁雜的緣故,也不知有冇有流血。
但是走起路來已經不能直起腿了,她咬著牙隻好讓春河架著她的胳膊,一瘸一拐的走路。
“桓叔,家中出了何事,我爹孃冇事吧。”
“三娘,你這是怎麼了呀,來府衙怎麼腿傷了。”桓叔看見薑月微後,發現她受傷了,更是心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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