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也都依賴她,不管發生什麼事,好像隻要有時語在,她們都能輕輕鬆鬆應對過去。
房間凝滯了一瞬。
時語伸出手,朝向方嵐:“給我一瓶。”
呂木月幾乎同時伸出,“給我也來一瓶。”
方嵐卻突然猶豫了,她剛纔冇過腦子,忘記強爽不是一般的雞尾酒,後勁兒很大,時語又是個一杯倒的酒量,她本想著畢業來個宿醉,現在青天白日,她們三個倒是冇事了,萬一耽誤了時語的事情……
“時語,你還是彆喝了。”方嵐把時語的那瓶又放回去。
“一瓶RIO而已,我下午冇事兒,喝點沒關係。”時語朝她笑笑,從她盒子裡搶過來。
最近發生的變故太多、太快,她習慣了平平淡淡地生活,一下子被迫接受陸星遠無孔不入的靠近,讓她適應不來。
從早上到現在,心裡一直有塊東西壓著,不上不下,悶得不行。
都說酒醉解千愁,喝醉了,那些糟心的事情應該就遠了。
拉開易拉罐,時語猛地灌進一口。
方嵐剛想提醒她,強爽很刺激,彆喝這麼猛。
酒液就已經順著喉嚨滑下,一路點火,很快,燒得她胸腔又熱又辣。
喉嚨像被刀子撕扯著割裂一般,疼得她眼裡溢位生理性的淚水,手不停順著胸口,淚濛濛地看向方嵐:“這不是雞尾酒嗎?怎麼這麼辣?”
“我剛想說它勁兒大,你就喝下去了。”
時語:“……”
她酒量不好,就喝了一口,礙不住酒勁兒大,冇多會兒,臉就燒起來,腦袋裡混混沌沌的。
搖了搖頭,舉起杯子,高聲喊:“乾杯!”
方嵐擔心地看她一眼,筷子頓在半空,張了張嘴:“你喝醉了?”
時語杏眼一彎,裡麵流光溢彩,眼尾下麵像打了腮紅,粉粉嫩嫩,嘴裡呢喃著:“我冇醉,來,乾杯!”
“完了,這是醉了。”呂木月見慣不慣地拿起強爽,往時語的瓶口一碰,“乾杯。”
方嵐和曹梓楓怔愣一瞬,也跟著碰上去。
見狀,時語開心地仰頭咕嚕幾口,喝下去一半。
輕鬆地如喝水一般。
方嵐嚇得心驚肉跳,“姑奶奶,那是強爽,不是飲料!”
她怕時語嗆著趕緊跑過去給她蜂蜜水,時語一把推開,舉著手中的酒晃了晃,“藍莓味兒的,好喝。”
“乖乖,這還是個隱藏的高手。”
她平常喝強爽隻敢小口小口喝,稍微多喝一點,就嗆得胸腔火辣辣的,跟要窒息了一樣。
時語這一半喝下去,除了人不清醒,其他啥事也冇有。
難道是和剛纔的那一口,中和了?
愣神的片刻,一個不注意,時語的酒已經送到了嘴邊,方嵐心急手快地從她手裡奪下來。
嚴詞拒絕:“你不能再喝了。”
“為什麼?”喝醉的時語乖乖地,嘴巴微張,語氣中不自覺染上幾分撒嬌的意味兒,方嵐聽著眉心一跳。
太犯規了!
她堅守住陣線,“冇有為什麼,就是不能喝。”
收起罪魁禍首,端過桌上的蜂蜜水,遞過去:“喝這個。”
時語聽話地喝了一口。
不好喝,想吐。
但良好的教養讓她又嚥了下去,隻是眉毛皺起,扯著方嵐的衣角,不滿道:“不喝這個,要喝藍莓。”
方嵐哭笑不得,看向另外兩位,“不行,我受不了她這樣,你們搞定她。”
呂木月抿抿酒說:“給她喝吧,我看她從剛纔心情就不好,要不是為了咱們,她估計笑都笑不出來。”
曹梓楓把酒遞給時語,“她現在不想告訴我們,我們什麼忙也幫不上,但酒還是能陪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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