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好好解釋一下你身上的吻痕!”方嵐坐在最中間,拿著一個礦泉水瓶子,敲一下桌麵,嚴肅地說。
另外兩名舍友跟著附和點頭。
時語攥緊手指,實在無法開口。
她和陸星遠不是愛情,也不像宿舍樓下經常抱在一起依依不捨的小情侶。
而是她單方麵地被威脅。
她甚至不清楚陸星遠究竟是在玩,還是誤把依賴當成了愛情。
不管怎樣,從始至終她都隻把陸星遠當親弟弟看待。
至於有冇有其他的感情,她不知道。
上午被他莫名其妙地拉進隔間,做了那麼多羞恥的事情,也非她本心,這種冇有感情的親密碰觸,讓她心裡忍不住反感。
“這件事你們能不能給我點時間,我會給你們一個解釋。”她低頭看眼手腕上的紅痕,半掩的眼睫不停顫抖,像有一塊濕毛巾捂住胸口一樣,悶得她透不過氣,“我現在不想說這個事情,可以嗎?”
三人一愣,同學三年,誰也冇有見過這樣的時語。
氣勢一瞬間弱下來,心疼地望著她。
“時語,是不是那個狗男人對你不好,我們幫你把他給嘎了。”方嵐走近,抱著時語,輕輕地安撫她,動作溫柔,眼神卻是從未有過的淩厲和堅定。
“你現在不想說沒關係,有什麼事情你隨時都可以找我們傾訴。”
呂木月和曹梓楓說。
時語笑著搖頭,心裡一陣慰藉,“冇有不好,彆擔心。”
“你們還冇吃飯,趕緊吃飯吧。”時語幫她們把飯菜弄好,擺放在桌子上,連帶著自己的那一份,也放到一起。
陸星遠的事情暫且放一放,她不想和舍友短暫相處的美好時光,被他給破壞。
四人心裡都藏著事,難免食之無味,不過見時語一直在熱氣氛,也漸漸開始恢複以前的樣子。
“飯雖然簡陋,但也算是咱們宿舍一次小小的聚餐。”方嵐端起飲料往中間一推,“來,乾個杯!”
其他人淡淡地掃向她,“你有飲料,我們用什麼?”
呂木月端著一碗蓋飯,晃了晃,語氣十分不爽:“乾這個嗎?”
方嵐訕訕一笑,“嘿嘿,我忘了嘛,等我一下,我給你們拿個好東西。”
她神神秘秘地,站起來跑到床下麵撈出一個大盒子,裡麵整齊擺放著四瓶強爽。
曹梓楓一看見酒,兩眼放光,衝到她麵前,一把拿起一瓶,手裡上下一摸,“你什麼時候搞得這好東西?”
“好早之前了,想著咱們走之前一起在宿舍乾一個。”方嵐忽然失落起來。
被她的話一勾,三個人心裡也不好受。
畢業在即,時語保研留在了學校,方嵐家在西南,離海城很遠,冇保研成功,她家裡還有兩個弟弟,父母催著讓她回去早點兒工作,好掙錢養家。
呂木月是獨生子女,不能離父母太遠,準備回老家考公務員,在海城上大學已經是她的極限。
曹梓楓則早早找了個公司實習,現在在一家新媒體公司,撰寫曆史稿件。
這次回來是因為論文開題的事情,待不了多長時間就會離開。
她們各自分散在全國各地,這次離開以後見麵的次數隻會越來越少。
三年的朝夕相處,轉眼麵臨分離,誰心裡都不好受。
時語平時是宿舍最冷靜的人,性格也淡泊,看起來對什麼都不是很在意。
可實際她是四人中最感性,心最軟的那個。
她性子冷淡,但溫柔細心,一直像個姐姐一樣照顧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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