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羽墨認真打扮了下自己,隻見她穿著紅色高跟鞋,搭配一套黑色小香風套裝,化了個精緻的妝,一下氣質就出來了,哼著歌來到辦公室,隻見張姐直對著她瞪白眼,旁邊兩個男的默默不語。
羽墨知道事出有緣由,便主動詢問:“張姐,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要不要眼藥水?”
“秦羽墨,你不要裝糊塗,你翹班的事情,現在整個單位都知道了。”張姐義憤填膺的表情,好像羽墨真的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一樣。
“張姐,我不是讓您幫我請假了嗎?”
“秦羽墨,來下我辦公室。”分管領導李副局在門口對著裡麵,隨口說了一聲。
“好的,李副局。”秦羽墨回答著,然後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副局長辦公室。羽墨剛出門,隻聽張姐就和兩個男同事討論起來。
“這個秦羽墨,都是老人了,體製內沒關係冇背景,早就自己該意識到這點了,還請霸王假,也是搞笑!看看李副局會怎麼罵她。”
“就是,尤其是還敢在電話上衝張姐發火,也不看看我們張姐是什麼人物。”一個附和著。
“你們冇有發覺秦羽墨今天有點不對嗎?”
“什麼不對?好像化妝了。”
“不是吧,秦羽墨化妝?我看她那張臉再怎麼塗抹都一樣,窮酸樣!還不努力工作,看她怎麼晉升。”張姐的毒舌開始上線。
他們七嘴八舌的八卦著,同時也希望副局長罵她一頓,給她個教訓。辦公室其他人就是這樣欺負著埋頭苦乾的羽墨。為了這份工作,羽墨也算是忍氣吞聲好久了。
單位不敢惹的人有兩種,一種是有錢人,因為即使不要這份工作他依然可以生活得很好,所以這些人隻能哄著,纔會主動工作;另一種關係戶,如果是某某領導的親戚朋友,這層關係加持著,尤其是還在位並且有實權的領導,惹著他不就等著領導發小鞋咯。
而羽墨都不是這兩類人,屬於冇錢冇背景的,就隻能多承受忍受一些不公平了。
“李副局,有什麼事嗎?”羽墨直接站辦公室門口問他。
“是這樣的,有個洽談活動方案,前幾天讓小張出了個初稿,但很不理想,需要你修改下。”
羽墨還以為是另外一件事,一聽愣住了。
“羽墨,怎麼了,有困難嗎?”李副問道。
“冇有,我以為是你要說我前幾天不在的事情”羽墨回答道。
“一點小事無傷大雅,你們辦公室的情況我們多少也知道,你先去忙吧!以後補個假條就行。”
“好的。”羽墨就走出來。其實,現在的羽墨早就想辭職了,畢竟三個億躺銀行,自己花一輩子也還是夠了。隻是現在很多事情還冇有完全解決。
以前的羽墨太聽話了,在單位聽領導的哪怕這個領導是張姐這樣無事生非的人,在家裡聽媽媽的,媽媽為了家庭婚姻操勞一身但卻任勞任怨,她教育兩個女兒也是和她一樣,從來冇有想過女孩子應該爭取自己應有的權利。
這樣的人生和羽墨接受的教育是有很多衝突的,但在此之前,秦羽墨從未質疑過母親。
羽墨自從領獎回來後,心情一直大好,但因為還冇有計劃好怎麼花這些錢,又不想告訴家人,一直悄悄地上著班。
李副局讓修改的會議方案現在看來簡直不要太簡單了,羽墨看了下之前人做的,確實是有點不儘人意,在她這個老員工手裡估計半天就改完了。
但現在哪裡有這閒工夫。羽墨直接某網上找了個槍手,看簡曆還是社會學碩士、公共關係學碩士。
現在碩士的勞動力都這麼廉價嗎?羽墨不經想到。
修改200塊錢一篇文檔,羽墨按照自己想法把修改要求發給他,半天功夫就改完了。而且人家還問後續有修改可以交流,不用再付款了。
哈哈,羽墨簡直笑出聲來,以前冇錢50塊的槍手都捨不得買,自己硬著頭皮上,不過工作這些年自己也練就一身文字功底,對相關職能部門的大物小事都基本上是熟悉了。
秦羽墨早就是單位的骨乾,但至於為什麼張姐一直欺負自己,估計就是因為冇背景冇錢了。
在這種單位,提拔是需要有各種能力的,不僅僅包括乾活的能力。
工作也乾完了,羽墨也不想急著交過去,急著把工作交了,隻有一種可能,領導覺得你能乾接著又安排其他工作。羽墨對此倒也是熟知套路。
隻見張姐幾人全程黑著臉看羽墨上班摸魚,張姐再安排她其他工作。
她也回懟:“哎呦,張姐,不好意思了,李副局還讓我改這個洽談活動方案呢,你也知道一時半會怎麼能改出來?誰讓之前這個小張寫的質量太差,太傷腦了,唉!”
張姐更是臉都快塌下來了,羽墨看到張姐現在的樣子,像極了曾經被欺負的自己,她越生氣自己越開心!
工作9年隻換了兩個部門是什麼一種體驗?尤其是第二個部門就遇到給羽墨穿了無數小鞋的張姐。
尤其是羽墨懷孕期間,生一胎時候挺著個大肚子都還讓加班,有一次突發緊急事件,加班到晚上一點多,當天晚上就開始流了點血。嚇得羽墨趕緊去醫院。第二天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最好臥床休息幾天,但回來請假,張姐居然說,讓羽墨去拿住院證明。這羽墨也是實在拿不出,因為醫生隻是建議臥床休息,並冇有叫住院。硬是硬著頭皮撐到生產前三天。也是大寶爭氣,順產生了。
生二胎,熟悉了單位的事情,羽墨在生產前一個月就請了假,導致後麵少休了一個月產假。
現在的羽墨吃了太多苦,自己已經有錢了,再也不想受任何氣。懟完張姐,剛到下午5點,羽墨就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了。
“張姐,你看我家裡有事,要先走了”羽墨覺得我現在和你說一聲已經是客氣了。
“秦羽墨,單位規定是五點半下班,你不知道嗎?”張姐憤怒了,紅著臉扯著脖子的吼出來。
“張姐,小李有事時候你不是也讓他先走,小文爸生病時,你不是讓他提前回家了。怎麼到我這就不行了,我還是兩個孩子的媽,有個事不也正常。”羽墨反問道。
“秦羽墨,小李是李副縣長的侄子,小文的爸爸,你不知道是我們縣出名的民營企業家,每年上的稅都夠養活你10個秦羽墨了。話不想說這麼直白,你腦殼是不是有問題,心裡冇點數嗎?”張姐冷靜下來,直接交底。
“哦,我好像真的腦殼疼?”羽墨一隻手捂著額頭,一隻早就腳邁出了辦公室。
“你……隨便你,你今天敢走就試試。”
“試試就試試。”羽墨直接拎著包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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