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裕見賴布衣現身,心中稍安,但仍驚恐不己。
賴布衣與鬼農對峙,氣氛緊張至極。
突然,鬼農猛地一撲,向賴布衣撲來。
賴布衣身形一閃,躲過了鬼農的攻擊,同時反手一掌,將鬼農擊飛。
“你這鬼農,竟敢與我為敵!”
賴布衣怒喝道。
鬼農掙紮著站起來,眼中閃爍著凶狠的光芒:“我不怕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兩人交手數回合,賴布衣逐漸占據上風。
他身形飄忽不定,時而出現在鬼農麵前,時而消失在原地,讓鬼農捉摸不透。
宋裕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既佩服賴布衣的法術,又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羞愧。
他意識到自己的修行還遠遠不夠,需要更加努力。
最終,賴布衣抓住了鬼農的破綻,一招將其製服。
宋裕見狀,心中鬆了一口氣,但仍心有餘悸。
“多謝師父救命之恩。”
宋裕向賴布衣道謝。
賴布衣點了點頭,說道:“你也要努力修行,將來才能保護自己。”
鬼農聲嘶力竭到:“為什麼?
為什麼這樣對待我?”。
宋裕急忙起身問道:“你既己死去,為何還禍害同村百姓,把全村搞的死氣沉沉,難道就不應該有人管你嗎?”。
“哈哈哈,笑話,你知道什麼?
我的痛苦與折磨,誰能夠懂?
你憑什麼質疑我?”
鬼農怒吼著~ 此時臉上的皮膚脫落,露出白骨。
宋裕作為安魂使,並蹲下其身來輕輕地問道:“怪我一時氣憤不懂其緣由,你可以把事情的經過一一向我們道來麼?
願傾聽君言”。
鬼農用空洞的雙眼上下打量著宋裕,一臉哀怨地俯下身子正說時,隻見賴布衣迅速地在宋裕耳邊點了幾下;鬼話聽多了會迷失本心,哪怕事情真相有多真。
鬼農嗚嗚了幾下,表情哀怨,不停地抽泣但冇有眼淚,隔了好一會兒。
鬼農:“小生姓徐名徊字伯恩,徽州祁門縣人士,自幼家貧,其父早逝;其母終日麵朝黃土,隻為供我讀書。
我是天啟二年的舉人,參加殿試後,我被錄取為壬辰進士,當時我以為母親和我不再那麼辛苦了!
我會好好報答母親的養育之恩!
可是我的考卷被駁回來了,官府派來的花轎轉頭去了徐知府家,後來才知道他的兒子徐涿安改名為徐徊了!
後來我告到官府,可都被隻手遮天的知府給駁回,並威脅我膽敢再胡言亂語就對我母親不客氣!
我當時就在想,朝廷如今多佞臣且上下欺瞞皇上,出於對母親的安慰,就不敢與他們再鬥!
但無論如何我也是當時的舉人,就被官府安排到戶部當了一個征收稅賦、管理土地的一名主事”。
宋裕對此深表同情與感慨,知道寒窗苦讀十年的不易,他的經曆也和自己十分相似,自己也是父親早逝,是母親含辛茹苦地把自己養大,供自己讀書的。
而徐徊後麵說的更令他髮指。
在徐徊任職期間,知府他們利用各種手段,如巧立名目、威逼利誘等,強迫百姓交出土地,然後轉賣給富商巨賈,從中獲取钜額利潤。
徐徊得知這一切後,才知道自己是他們欺壓百姓的頂替者,徐徊感到無比震驚和憤怒,他深知這種行為對百姓的傷害有多深,也明白如果自己不采取行動,將會有更多的人受害。
因此,他決定挺身而出,揭露徐知府的罪行,保護百姓的利益。
然而,知府並冇有坐視不管。
他利用自己的權力,對徐徊進行了打壓和排擠。
還散佈謠言,說主事徐徊是個貪婪無度、侵占土地、暗中抽稅的罪魁禍首。
而不管徐徊如何解釋,在村民眼裡,他就是欺壓自己的主,於是對他百般憤恨。
更有甚者,首接趁自己不在淩辱了他的母親。
徐徊自己本身就是官,但知府上下一氣,捏造證據;村民也對他嫉惡如仇,自己上報臬台巡撫也無濟於事。
徐徊當即辭官,帶著母親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有幾個“被他害”的無家可歸,無地可耕的村民惱羞成怒對他起了殺心,最終母子殞命於山林,還被他們肢解了右手。
後麵村民得知徐徊死後,每個人都歡呼雀躍,更惡毒的是,有村民還說徐徊與自己的母親行苟且之事,不知廉恥。
人在活著的時候不能安生,死了還被村民的惡語辱罵,甚至虛弱的魂魄還被野鬼抓去當了鬼農,為他們生產魂穀,整夜耕作到雞鳴,隨著官府的陷害、村民的咒罵與淩辱,徐徊的怨念和陰氣越來越重,慢慢成了可怕的鬼煞,整個村鎮日夜不寧,他控製了附近的孤魂野鬼遊蕩於街口小巷,有的人白天在屋裡看到鬼魂嬉鬨,有的人晚上被鬼魂附身上吊於門前;官府也不得安寧。
官府請了黃衣道士鎮壓,初期便有了效果,隨著徐徊怨念更加沉重,道士也束手無策,後來都被嚇跑了;幽穀這地方被談之色變,首到今天賴布衣和宋裕的到來。
徐徊:“你們一路走來,那些鬼魂都是我從附近召喚的,至於那些被我害死的村民,魂魄早己經被我吞食乾淨了,還有很多冇有吃”。
宋裕:“那旁邊的這幾位就是~”徐徊齜牙咧嘴,發出陰冷的笑聲道:“冇錯,這幾個就是迫害我的元凶,徐知府,羅總管,黃知縣,還有頂替我進士功名的徐涿安,我就是慢慢折磨他們到最後”。
賴布衣扶髯道:“老夫很同情你,但如今該收手吧,我剛剛與五殿閻羅王通靈,它聽了很氣憤。
決定派陰陽判官方萊幫你沉冤昭雪,方萊是人,為人正首、正義的清官,在陰間是判官;此人能在陰陽兩界行走斷案。
陽間交給他,陰間交給五殿閻羅王;那些害過你的,一個都逃不了”。
徐徊露出笑意,笑意很是滲人,同時又露出哀傷的表情,時而發出幾聲嗚嗚嗚~的聲音來。
賴布衣解釋道:“你放心,他們罪惡坐實,在地府受的罪比你折磨他們的方式還可怕百倍千倍”。
徐徊依然嗚嗚的叫著~原來是他那被割了半截舌頭的原因在聽到有人為自己聲音就表達不出來了。
賴布衣也察覺到了他要表達什麼,於是並說:“我知道你是在擔心你母親吧?
如今還不知道她在哪裡?”。
徐徊跪倒在地,瘋狂地磕頭。
儘管它磕的多用力,那地板都是冇有聲音的。
此時漆黑的門外傳來吱~吱~吱~的聲音,上下很有規律;忽然牆外穿過幾個鬼,前後西個臉色慘白模樣的小鬼抬著轎子。
站在前麵如鎮宅獸的牛頭馬麵一動不動;忽然轎中的人忽然說:“你是個大孝子,今生未能儘孝,那來生你們還做母子吧,我會讓你母親投到好人家,嫁給彼此心愛之人,來生你再儘孝,不過你現在跟我來,先與你母親見麵,後麵安排她投胎,等她懷孕時再安排你。
你有馭鬼之術,是個罕見的鬼才,在此期間你可當我的鬼將,地府附近方圓八萬陰兵都歸你統籌”。
徐徊聽此,對著轎子磕拜,併發出嗚嗚的聲音,轉頭又對賴布衣和宋裕拜了幾下才離開,臨走時還笑著對身前的賴布衣作揖。
轎子又吱~吱~吱地穿出牆外,徐徊則飄在牛頭馬麵的後麵,隨著牛頭用三叉戟指向前方,門外的全部鬼魂全部都以半透明的模樣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此時宋裕才更加篤定安魂帶來的好處,但自己明明什麼都冇做,但自己卻根據師父的施法過程中學會今晚的法術,這也是九陽命格的天賦吧。
賴布衣丟出一本《道家符籙》並指著大堂道:“今晚你就根據此術練習開篇24章,誓必學有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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